雙方各自培植心腹,鬨得非常難看。
這事聽聞後,連意和白凡等人都覺得有點意思。
按說,魔主分身在一個界域那就是絕對的權威所在。
其他邪魔不敢也不能對它不服從。
魔主分身不就代表著地心魔本尊嗎?
不服從它,就是代表不服從地心魔。
而司空忌,偏偏在王位上做的挺穩的,這些年大力培植勢力,他避開了和杜家關係密切的家族,也避開了形同白家的老牌家族,選擇從小家族中培養。
每三年一度的科舉選拔之中,能得他重用的都是這般的情況。
還彆說,真不能小看了這些所謂的“新貴”,獨木不成林,積少成多,擰成一股,還真成了能和杜家分庭抗禮的勢力。
那麼,司空忌為啥有這般的膽氣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
連意覺得原因有二。
一則,常賢信息有誤,司空燦根本不是什麼魔主分身。真正的魔主分身另有其人。
而此人為誰,司空忌可能知道。
說白了,便是他有所依仗,他才敢如此大膽。
二則,司空燦是魔主分身,但這魔主分身興許不止一個。
司空忌可能投靠了另一個魔主分身。
而根據大家七嘴八舌的信息彙總,連意傾向於是第二個原因。
這雙巳界可能不止一個魔主分身。
其實,從連意自身來判斷,這般猜測是通順的。
雙巳界一共被劃分成三國。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北風壓倒東風。
你來我往,鬥爭從未停止。
縱觀國史,空桑國在和其他兩國的鬥爭之中,並未占到任何便宜。
若魔主分身卻是隻有空桑國有,那沒道理,空桑國連一點“甜頭”都占不到吧。
雖然魔禍橫行,但這些魔兵魔將的居然也以“國”區分,三邊並不融合和交流?
這不很奇怪嗎?
這般舉動隻能更進一步的說明,三國各有勢力圈,各有主兒。
那麼誰是那個主兒,麵上的職銜不重要,自然隻能是魔主分身。
所以魔主分身當真可能不止一個。
連意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不聽話”的魔主分身,心大了,想要“獨立”的也不是沒有。
既然有,那地心魔想多弄幾個出來相互製衡,不重蹈覆轍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連意想過了,地心魔最大的軟肋在染陰山那處結界,它似乎出不來。
隻能放分身出來?!
這放都放出來了,雖然本體能夠控製它們,但外麵地大物博,可不是那一處森寒陰暗之地可以比擬的。
且分身脫離了本體,雖然有本體的一部分,可成長的環境不同,他們會衍生出不同的性格和想法。
這養大養野了的眼睛和心,許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且它們都知道自己的來曆,想到未來若是回到本體之中,連“自己”都沒有了,那些性子剛強,野心大的自是不能接受。
所以,這般相互監視,似乎對於地心魔本體好處最大。
連意將自己的推測說出後,大家還是認同的。
如今敵在明,我在暗,這是優勢。
但劣勢也很明顯,他們人少!
連意低頭啜了口香茶,這是雙巳界的特色極品靈茶,長在天山顛,名為:“雪隱茶。”
此茶非常珍貴,曆來是雙巳界文人墨客所推崇的極致。
這不,作為雙巳界的救命恩人,連意得到的自然是最上乘的禮遇。
知道她沒什麼特彆的愛好,就是愛吃。
這些日子,她已經收到不少各色各樣的特色好物。
有特色妖獸的肉,也有做好的封存起來的極品美食,靈酒和香茶也不能缺了。
可彆小看了這兒這些人,能被邪魔當成敵人抓起來還沒弄死的,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寶貝什麼的,可能大多數沒了,但誰還沒幾個藏寶的地方。
能拿出來的可都是極品、珍品。
品了茶,聽了一圈大家夥兒的意見,連意還是覺得:“咱們先把主力對著司空燦。”
三方平衡,要抓住其他兩國的“鬼”,就打破這種平衡。
到時候是人是鬼,不就給炸出來了!
這法子最快,也符合連意的作風。
迂回、等待,太被動也太慢了。
連意手頭事多,除了雙巳界可能還有六個界域要跑,她等不起。
白凡點點頭:“我讚同,就是危險的很。”
不說其他,杜家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其他人都傷的很嚴重,暫時也用不起來。
說是這麼說,不過白凡語氣太過輕描淡寫,甚至隱隱有鼓動興奮之意。
明顯,誰都沒在怕的。
連意眼中的激動和興奮也溢於言表,滿滿溢出。
還有窺天,顯然對這個狀態的連意異常滿意,瞧他硬是擠開旁人,都坐連意旁邊去了。
這讓旁邊一直未做聲的東來星君歎了口氣。
危險明顯隻會助長這些人的好戰之意。
之前白凡與無殤解釋連意的變化之時,他也聽到了。
他心中倒是沒起波瀾,神魂不變,連意就是連意。
不過,這會子,東來星君倒是覺得,融合其實並不是全然的好處。
若把連意比作一匹馬,之前就是被禮教馴服,便是心中肆意,麵上至少還知道要裝一裝乖。
這會子可不得了了,像是枷鎖徹底丟開,脫韁的野馬一樣,再也拉不回來了!
旁邊再加上個夥伴歸來,興奮不止,攛掇的白凡。
以及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窺天……
東來星君覺得,怕是要不了多久,雙巳界的天就要給捅破了。
果然,三人湊一處去了。
連意忽然問:“閆枉到了杜家沒有?”
說完,自己眉頭一聳,肯定沒到。
他現在是個“煉氣小修”,哪兒能那麼快。
又想到:“對了,上回讓你打聽怎麼進杜家,你可打聽好了?”
連意點點白凡。
這是他們進桑城頭一日的事情了。
白凡搖頭,歎氣:“杜家子弟不少,但核心人物不多。最核心的就是杜嗇和杜恒。”
“且杜家的奴仆都似乎被喂食了魔種,怎麼混入?”
連意眉頭一揚,不敢置信:“你當時準備讓我當奴仆混進去?!”
她一身貴氣,扮天扮地也扮不了奴仆吧?
再說,就算她願意當奴仆進去,自由都沒有,她行動會很受限的。
白凡一僵,摸摸鼻子,腦子裡極速轉動,思索如何脫離此般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