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沛成功逃了這事,連意覺得太理所當然了。
他若是不逃才奇怪。
幻幻這會子已經不想說話了。
小意說的那些都一一應驗了,而它“寄予厚望”的歐陽善,這一個多月來,連段沛的一根頭發都沒捉住。
沒用,真是沒用透頂。
活該當不了地心魔分身!
不同於這個新交的朋友,心情有些糟糕。
榕娘這個月過的挺高興的,多少萬年了,它就沒有這個月過的這般熱鬨過。
想不到自己平日無聊的時候嚇唬人的小本事還能給姥姥幫上忙,它心裡彆提有多興奮了。
這往後,若是跟著姥姥都是這般的日子,那它簡直不要太期待啊!
“段沛那一日就從密道跑了,而且,臨走前還通知了手下人。”
“他大部分手下人也通過地下密道逃了!”
“那密道直通城外的閱海書院後山,應該是從那裡跑了!”
榕娘如是說。
“段沛本事真是了得,他果然也在城中布設了密道?”
這能在歐陽卷雲眼皮子底下布密道,就不是一般厲害了。
閱海書院?連意倒是知道,似乎是個荒棄的書院,原來就是個孩童啟蒙之所,聽說那兒時常鬨鬼,便棄置了。
那地兒不大,還靠著一座荒山,也沒有靈氣什麼的,聽說原來有個看門的老頭,後來死了,就沒人問了!
想不到後麵還有密道出口。
這地方選的真是好啊,讓人難以捉摸!
“哪兒能啊,他搶的是彆人家的密道,他和他的手下人一起殺了好些腦袋後麵有黑影的邪魔,得到了幾條密道!”
榕娘努力想了想:“聽說是什麼魔兵元帥和魔兵將軍。”
連意:“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這若是歐陽卷雲的魔兵元帥和魔兵將軍,那歐陽卷雲怎麼不知道?
連意思索了一下,歐陽卷雲並未跟她說魔兵將軍和魔兵元帥之事。
連意倒也沒放在心上,又因為魔種她還沒搜,所以莫不是漏了?
可是,她這些日子清理歐陽卷雲的爪牙之時,連個魔兵校尉都沒清理到?
還是說還有漏網之魚。
“就不久前,也就段沛這一次進城後沒多久的事兒!
榕娘記得很清楚,段沛這次才剛來不久,就大開殺戒,一日之內殺了好些人。
它的根須躲在地下都瑟瑟發抖。
那一日的天色特彆陰沉,雷聲嗡鳴,特彆嚇人。
連意心中微動:“殺了很多人嗎?”
“嗯嗯嗯,他和他的那些手下,太凶太狠了,都在那一日的子時的時候,去殺了四五六七八個人!”
那一日,天陰沉的連月光都看不到,黑沉如墨!
連意點點頭,若是當真如此,同一時間,殺了那麼多人,城外可能也有。
那就有一種可能,同時將這些魔兵魔將殺儘,那他們便是想搬救兵,找歐陽卷雲幫忙,也沒機會了!
所以,歐陽卷雲才一時沒有察覺?
按照杜家的做派,這魔兵魔將和地心魔分身也不是常聯係的,它們除非急事,一般都有固定彙報事情的時間!
許是歐陽卷雲這邊也如此。
後來恰好不多久,自己又來了,歐陽卷雲要對自己下手便更加無法顧及有什麼疏漏了?
這麼說,她這算是幫了段沛一把?
掩蓋了他的罪惡?
若是猜測為真,這段沛該是這一次有什麼大動作才是。
估計是準備徹底解決歐陽卷雲了,否則為何直接解決了她手底下的魔兵魔將?
結果,歐陽卷雲卻死在她手裡了?!
連意一撇嘴,真是不巧,沒準自己遲幾日來,還能看到一出大戲,也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殺歐陽卷雲了。
不過想到歐陽卷雲那富裕的私庫,連意心裡那點不爽很快煙消雲散了。
這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她付出了,回報還是挺滿意的。
如此便也不糾結這事了。
“那密道榕娘你能畫出來嗎?”
段沛能走,她也能走。
“嗯嗯,可以的,姥姥,等我一下。”
“出入口有好幾個呢,那一日段沛走的那個巷子裡就是其中一處出入口。”
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枝椏,把地下密道的圖給畫出來。
連意坐在枝椏上等著,一邊思索著這裡頭的事。
雙巳界是個特彆喜歡用密道的界域,這可能和這裡儒修昌盛,丹符器陣用的人不多有關係。
有市無價的遁地符估計沒幾個人能用得起。
不過麻煩雖然麻煩,可雙巳界的密道連意也不是沒去過,製作的倒是很精良。
她殺歐陽卷雲那回,在裡麵用了融合陣,密道既沒有坍圮也沒有塌陷,穩得很。
而且其中空間也很大,機關、陣法都有。
就不知道,有沒有密道是直通歐陽王宮的!
“歐陽善不用密道嗎?有沒有人把密道打進王宮的?”
榕娘一邊畫一邊否認:“才沒有人敢,那些暗衛中有好幾個精通密道的,他們早有防備。”
“不過,歐陽善有一條密道是通往城外紅杉林的,其他的都是密室。”
榕娘忽然想起了這茬,趕緊和連意說。
連意眉一挑:“來來來,把歐陽善那條密道也畫給我瞧瞧。”
隻要歐陽善出來,她就不怕抓不到他,大不了就去紅杉林等他好了。
榕娘“哦”了一聲,低頭繼續畫。
幻幻見兩人都不說話,有些無聊。
“小意小意,這次段沛當真一點都沒傷筋動骨?!”
它還真是不信了,段沛能這麼厲害?!
連意點頭又搖頭:
“傷了,傷了點皮毛吧!”
畢竟餌也是要培養的!
連意盤算過了:
“段沛城內城外共布置了一千餘號人,最後被歐陽善抓住的大部分是為了拖住歐陽善,給其他人爭取逃跑時間的!”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死士,自願赴死的那種。
就這般,剛榕娘也說了被抓住的也就三四百號人,且十有八九當晚就沒了,說是服了毒藥,毒到化成了一攤屍水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