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神雷給我吃不好嗎?居然用來製作什麼雷震子,用一次就沒了的雷震子?暴殄天物,簡直是暴殄天物!”
此時,連意經脈趨於平緩,三人也逃出生天了,蛋蛋早忘了之前它在連意麵前討好又畏縮的樣子,早就被高漲的怒氣給淹沒了。
那可是雷果啊,居然被做成了雷震子。
它要是有三顆成熟的雷果,它現在就成了啊!
至於還要苦兮兮的等點木汁兒嗎?
段沛這兔崽子人呢?
早知道他有雷震子。
它它它……拚著被小意罵的危險也要鑽出來,趁著他還沒來得及用,把他的雷震子偷過來,再自己吃了。
將成未成的,不及完全成熟的,也……聊勝於無吧!
現在變成雷震子炸了,啥也沒了。
“小意?小意!”蛋蛋大聲喊連意。
見連意不說話,蛋蛋不乾了。
它現在火氣大著呢,特彆需要小意跟它說話發泄一下火氣。
她怎麼能不搭理它呢。
連意終於有了動靜,對於蛋蛋的義憤填膺,她倒是沒有強烈的感受,她想到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她沒接蛋蛋的話,卻給蛋蛋傳音:
“蛋蛋,你說?段沛為什麼能弄到雷震子?”
“會不會是看守雷樹之人堅守自盜啊?”
連意很心累,對那些監守自盜的仙界人士實在完全沒有好感而且非常失望。
曾幾何時,仙界變成了他們的敵人了。
若是隻有一個這般的仙人,連意可以說,那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仙界整體是好的。
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來,仙界絕對是從根子上已經腐壞了!
連意不想相信是仙界之人監守自盜。
可是,容不得她不信。
能看守雷樹之人,必要精通雷術,需要擁有精湛的雷靈力。
隻有這般的人,和雷樹熟悉了,同時他對雷樹和雷果也非常熟悉。
又因為屬性相合,雷樹和雷果才不會排異他,才能夠有機會一次性摘下三顆不同的,又將成未成,還未完全成熟的雷果!
連意自身身帶雷力,更是自幼就是雷靈根修士,哪怕時常被雷劈的慘兮兮的,也改變不了她對雷力的天然親近。
便是她身經百戰,勤耕不輟,還有蛋蛋相助,她如今所得之神雷之力也是她曆經艱險,拚上性命才得到的。
連意初聞雷樹之時,最淳樸的想法,就是纏著老祖宗連萬山詢問雷樹的情況,然後想著,若是飛升成功,有機會去看一看雷樹就好。
再後來也不過是想,若是能選拔成為看守雷樹的守樹人,那就最好了。
最狂野的,連連意自己都覺得不會實現的想法,就是求得神雷,淨化她的雷力,給她的雷力家族增添一些新品種。
守樹人,在連意這裡,那是何等高尚又渴望的一個差事。
每個守樹人需要在哪裡潛心看守三十年,再一個輪回。
她尋思著她一定會在其中如魚得水的。
如今,她卻從段沛此舉推測出,可能有看守雷樹之人監守自盜,盜取不成熟的雷果。
她這心裡不膈應才怪!
她這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胡亂懷疑的。
地心魔怕雷,尤其是神雷,那雷樹豈是他們能靠近的。
還沒靠近就能被雷樹劈成齏粉。
不管是出於有意還是無意,守樹人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也是不可以摘取未成熟的雷果的,那是犯了仙規的。
不管是迫於強權還是自願而為,這都是守樹之人的監守自盜。
蛋蛋也不咋呼了,沉默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道:
“不僅是守樹之人,其中應該還有個煉器大師的事兒。”
雷震子屬於一次性靈寶,屬於煉器範疇。
能煉製出雷震子的煉器大師,在仙界肯定是能排得上名號的。
卻不知,如此才華和實力,若不是本土的仙民,就是五大星域的飛升修士,該是如何的天才之輩,為何要為邪魔所用!
連意沉默了一下,甩甩頭,就把這些事甩開了。
膈應歸膈應,恨怒交加歸恨怒交加。
但她還有理智。
仙界的事對她來說還太高了,她夠不著,也不知其中有哪些恩怨情仇。
她就想知道,段沛究竟有幾顆雷震子。
“三顆雷果,便是仙界頂尖的煉器大師,最多能製三顆雷震子。”
這也隻是最理想化的狀態,但實則,大部分情況下,技法高超的煉器大師也隻能保證三顆雷果能出一顆雷震子。
但連意還是用三顆雷震子的量來做考慮了。
雖說段沛有忌憚她之嫌疑,但初次見麵就送她這麼一個大禮,讓連意覺得他還是送的過於“輕易”了。
既然這麼輕易,就代表他可能至少還有一個。
隻有不那麼珍貴的東西,才能給的輕易不是嗎?
連意覺得,她又得頭禿了。
回頭,為著自身以及自己身邊人的安全,她就要殫精竭慮的煉製能擋雷震子一擊之力的陣盤了。
這種陣她能做,隻是受製於修為,此陣隻能保證在危急之時,保下一命,保住經脈。
想再多,那就不可能了。
她其實原本就在琢磨這擋雷陣了。
因為她麵臨著要渡化神雷劫這事。
雖說她每日在外風風火火的,似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但自家事兒,關乎前途和未來乃至性命,她哪兒能真不上心。
自她意識到自己這化神雷劫是等不到回宗門在宗門長輩的護佑之下渡之後,她就開始琢磨如何自保。
這擋雷陣就是最重要的一個。
乃是她精心思考琢磨過的結果。
結果化神雷劫還沒用上,她這會子要大量製備了應對雷震子了,真是……
眼見著距離她化神天劫來臨越來越近了。
原本時間就非常緊湊,她恨不能一天掰成三天。
殺儘地心魔分身是她的當務之急,否則肯定會影響她渡劫的。
渡劫之時,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疏漏。
如今又多了個製造擋雷陣陣盤的活計,她能不暴躁嗎?
忽然之間,連意全身都籠罩上了一股令人需要遠離的低氣壓。
這回,不僅是蛋蛋,呲溜一下縮回去不說,還自動把自己關小黑屋去了。
連心有餘悸的幻幻都忽然飛離了連意。
遠遠的在她身後墜著,觀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