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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時,蛋蛋也沒什麼避諱的,當著連意的麵,就呼了一口氣。
那口氣裡像是包含著許許多多未儘之語。
它沒動彈,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坐在連意對麵,也不說讓“連意”出去的話了。
它似乎想了想,回答的也坦率:
“自然是其他四大星域的仙人協同廣眉星域之中早就成了始魔元尊的爪牙之人乾的。”
連意了然的點點頭:“也就是說,他們是怕那些魔物還不能把廣眉星域徹底摁死,不惜直接親自動手,要把廣眉星域摁到塵埃裡?”
“念力是廣眉星域靈力不可組成的一部分,攝走念力,就是毀了廣眉星域的根基!”
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不是說他們廣眉星域的人最後否極泰來的這事就可以忽略過去當做沒發生過的。
但凡廣眉星域的人平庸一點,怕是如今也沒有廣眉星域或者已然成了一個沒有修士的凡域。
其實,連意心中早就明白這念力被攝走一事肯定有其他四個星域的手筆,她隻是要個確定,清明白敵人都有哪些罷了。
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
她既不想多一個,也不想少一個。
不過,
“第二個問題,蛋蛋,他們將念力攝走之後,都用在了哪裡?”
仙界並不缺念力,廣眉星域的念力攝走後,不可能直接被融於仙靈氣之中,但那麼多念力,總要有個去處。
連意心中猜測,這些念力肯定不僅僅隻是被攝走那麼簡單。
雖然摁死廣眉星域是他們的目的,但她有一種感覺,這個不是他們唯一的目的。
隻因為,攝走念力一事,絕不是如同說說這麼簡單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星域的念力?!
念力和靈力在廣眉星域交纏在一處數萬年,怎麼可能說被攝走就被攝走?
這地方要是換成啟疊界那一處界域,隻有單純的念力在而沒有靈力,便也罷了,可惜這裡不是。
這般的剝離和奪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做到的。
蛋蛋聳聳肩,它已經徹底被動接受了,不想做無謂的反抗了。
連意問什麼,它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是,這事和當年的外域魔物也有關係,因為它們需要念力。”
連意眉目一跳,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些畫麵,卻是暫且還沒有完全串連起來。
不過,她也不急,而是沉下心來,慢慢捋。
外域魔物需要念力。
“外域魔物為什麼不動啟疊界的念力!”
剛一說完,連意就知道自己犯傻了。
有什麼為什麼,看如今地心魔們怕雷怕成這般。
啟疊界作為曾經的天罰之地,便是因為廣眉星域的飛升通道炸斷後,失衡下沉,可那裡還有雷池呢。
她就是在那裡得到了那紅黑天罰之雷。
連意還記得,那時候尚未恢複記憶的蛋蛋,憑借本能,可是對它垂涎三尺。
她也是在它的慫恿下才……
她意味不明的瞥了蛋蛋一眼,這家夥可不是好糊弄的。
那眼界高著呢。
便是它那時候明明饞靈物饞的厲害。
但對於無論是閃鰻的七階妖丹,還是連意其他大部分東西,它嘴上吆喝的厲害,可連意看得出來,其實便是得不到,它也無所謂。
能被它看上,渴望到必須得到的,紅黑罰雷算是那個階段的唯一一個了!
如今想來,當真是無知者無畏,當年的她,就那麼點修為,就敢下雷池。
那可是能對付她化神雷劫的雷啊。
又是罰雷,天生嫉惡如仇,象征著光明正義。
想必,那些本就汙穢到骨子裡的魔物,也會害怕吧?
至於為何都過了五萬年了,為何依然還沒有染指啟疊界,連意就說不清了。
莫不是到了今日,就連始魔元尊這般級彆的魔物,也沒法子對付啟疊界?
還是說,被什麼耽擱了?
連意內心深處百轉千回,思緒萬千,卻沒有開口問蛋蛋,隻是又把話題拉回了廣眉星域。
這不妨礙她做出設想。
若說不是對付不了啟疊界,隻是被耽擱,那是被什麼耽擱了?
蛋蛋說,外域魔物需要念力,總不會是吃吧?
若是吃,那仙界那些念力早被它們先吃光了。
不是吃,那就是用。
外域魔物怎麼用?
修煉?
仙氣足以,不是修煉,它們還能用於什麼?
連意覺得,她似乎就要抓到關鍵點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她喃喃念叨又無意識的念叨著“外域魔物”四個字。
神思早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裡。
蛋蛋抿著嘴沒說話,它了解連意,三個問題就是三個問題。
連意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在問自己,它不需要多事,它也相信連意能想出來。
慢慢的,它也神思不屬起來,像是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連意在它麵前一拍大腿,又把它唬了一跳,蛋蛋皺眉看著連意,埋怨道:
“小意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啥時候能改?”
連意如同往常般,和蛋蛋最是沒臉沒皮:“哎呦,我這不是想到點子上了,你怎麼這麼煩人,管的也太寬了,我就激動了一下,你還不準我激動了?”
蛋蛋白了她一眼,心裡卻是有有些輕鬆。
連意又靠蛋蛋近了些,頗有些神采飛揚的意味:
“我來說,你不用回答問題,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我第三個問題可還沒問呢!”
蛋蛋“哼”了一聲,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這年頭,耍無賴像連意這樣光明正大的,屬實就她這一個。
連意嘴皮子利索,兩片薄唇立刻上下翻飛起來,似乎就怕蛋蛋反悔。
“那些念力是供給外域魔物的,這話你剛剛已經回答我了。”
“那麼,它們用在哪一方麵這事上,我猜是用在星船上,是也不是?”
蛋蛋驚詫的看了連意一眼,點頭。
它雖然對連意有信心,可是猜測的如此精準,用時還如此短暫,它不得不再次歎服。
連意的神識摸摸自己的下巴,飛快的思索著腦海中千絲萬縷的線索。
那些線索,雖然多而雜,但連意就是知道,其中欠缺的不過是一根能串聯起這一切的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