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蛋蛋的黑臉實在是不好看的很。
穀</span> 連意假裝沒看見,繼續做她的事兒。
這事是她理虧,她啥也沒和蛋蛋說,還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以至於最後,又落得如此的傷痕累累。
蛋蛋發脾氣,她完全能理解。
為今之計,隻能祈求,它看在她傷勢很重的份上,遲一些念叨她,不要念叨的太重了。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
日子如流水般過去了。
療傷的日子真是無聊又聒噪。
不出三日,如今已經是到了忍受極限,三十日後,連意已經是忍無可忍。
這一日,終於到了連意期盼已久的時候,窺天和轉輪王一起來找她了。
她之前傷重,屬於半閉關狀態,兩人都沒有來找她。
直到昨日,她已經感覺自己傷勢好了八成有餘,迫不及待給兩人發了傳信。
不多時,就收到消息,兩人將聯袂而來。
轉輪王和窺天一進來,就看到連意一臉的激動……
轉輪王、窺天:“……”
轉輪王上前一步,用手擱在連意的腦袋上:“不發燒啊?連意,你不對勁啊?”
窺天懶洋洋的跟在轉輪王身後進來了,他先是眉頭一揚,接著低頭微微沉吟了一下,眼神往連意的丹田處淡掃了一瞬,便了然的笑了。
恐怕某妖受到了某個飛升塔的毒害。
多少年了,那座塔聒噪的性子還沒改嗎?
又想到連意越發活躍的性子,大概真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話了。
可能,如今的飛升塔比之曾經,更聒噪了也說不定。
連意把他的手彈開,懶得搭理轉輪王這個掃興的,一邊性質勃勃拿出靈茶來泡,一邊掏出靈果,給轉輪王和窺天吃。
嘴巴一如既往的不饒人:
“你才腦子發熱,不對勁,我正常的很。”
卻是一點和轉輪王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兩人盼來了,她終於不用忍受蛋蛋的毒害了。
這家夥,簡直令人發指。
除了她全身心療傷之時,它不吵她,其餘時候,恨不能鑽到她耳朵裡。
主題枯燥無聊到極致,無非就是她不負責任、負心漢、自作自受雲雲?!
連意耳朵都被念出繭子來了,它還是不消停。
倒是把它關了一次小黑屋,結果人家自己出來了。
還斜著眼嘲諷她,說什麼:彆以為平日它讓著她,她就能對它為所欲為了!
連意:“……?”她真的沒有。
少了壓製蛋蛋的殺手鐧,迎接連意的是更大的狂風暴雨……
連意也不知道,蛋蛋究竟是啥時候這般厲害了。
反正,她這段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她享受的喝了一口霧繚茶,享受了一瞬難得的寧靜,開門見山的問起了兩人:
“最近外麵都有什麼說法沒有?”
窺天棄了屋裡的凳子,又拿出了它那一把專屬藤椅,一邊搖,茶杯就那麼臨空懸在他麵前,裡麵的茶液化成水線分毫不差的流進它的口中。
咽下靈茶,他接口道:
“自然說什麼的都有,八殿都市王失蹤,不少人說是你殺的唄。”
連意毫不意外:“說就說唄,沒根據的事兒,捕風捉影罷了。”
轉輪王盯著手中的靈果,恢複了他作為閻羅的精明:
“這事的流言蜚語我沒壓著,若是刻意打壓,反而讓人懷疑。”
他甚至還找人煽風點火了一番,如今流言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說都市王是連意殺的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聲音。
轉輪王還命人暗中做了鋪墊,做出一副都市王原本就對連意嫉妒在心,早就暗布殺機的假象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事想要落到實處來,給連意定罪,是越來越難了。
就像連意說的,無憑無據的,憑啥說她殺了都市王?
見事情尚且在可控範圍之內,連意也就不糾結了。
轉而道:“上回,咳咳,搜魂,倒真是發現了不少事兒。”
得到這些消息,她總算也算沒有白受罪了。
“都市王果然早就和地心魔勾結在一處,這古韻,也早就和地心魔勾結一處,都市王和古韻,是由地心魔在其中牽線搭橋,連上的。”
說白了,都市王和古韻是同屬於地心魔這個隊伍之中,是同伴關係。
“而他們取得聯係,是因為忘川。”
連意目光定在一處,儘量細致的描述這件事:
“原本,忘川之中,是鬼修渡劫之地,然後從忘川之中,通過飛升通道飛升天際。”
“有了飛升塔後,就是召喚飛升塔,飛升塔會直接被召喚懸停於忘川之上,接引大家飛升!”
這般情況之下,不難看出,原本的飛升通道也和幽冥界的忘川相連。
那麼忘川之中必有一條能去“陽世”的通道。
而這一條通道自然和虹河相連,恰好就在虹河的源頭處,染陰山。
地心魔,不就封印在那一處結界之中嗎?
“當年,藤仙連意炸毀飛升通道,實則與忘川連接之路就被毀了,但她當年卻是沒有機會,再親自布設一個陣法,來鎖住地心魔的。”
連意也沒想到,她居然從都市王的記憶之中,得到了她遺失的前世記憶。
“根據都市王的記憶,當年的藤仙連意並不清楚地心魔已經藏在了飛升通道之中,等她發動九星連珠之時,她才發現!”
說起來,連意再怎麼聰明,她也隻是一個廣眉星域的妖修。
臨危受命,她哪來那麼多未卜先知的本事呢?!
“而那時候,她已經無力再施展九星連珠的同時,再布設一個陣法,抓住感覺到飛升塔動蕩,就要逃出生天的地心魔,所以她情急之下拋出了一個禁製,將地心魔禁錮在了染陰山上!”
轉輪王和窺天眼睛一亮,尤其是窺天,坐直了身子,兩人異口同聲道:
“是什麼禁製?!”
連意表情有點古怪,接著轉向無辜:“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