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什麼的,她奉行的從來都是不撕開隻會腐爛,所以寧可鮮血淋漓,也不捂著令它爛掉!
也是這鈦素門來亂來了點,失守成這般,連意本就抱著把灝恒和閆枉的心結解開的心思。
如今這事,哪裡能放過。
可以這麼說,今天她不僅會拿話刺激他們,這兩個若是執意不去,她把他們打昏,拖著也把他們拖到鈦素門去!
連意豈會沒看到灝恒那模樣,她怎麼可能怕。
她就怕他不發怒呢。
不發怒代表不在乎,她還玩啥。
有反應好啊!
她甚至挑釁的朝著灝恒挑挑眉,還輕蔑的挑釁意味十足的笑了笑。
灝恒一把甩來拉住他的閆枉,衝過來:“我跟你拚了!”
其餘人忍不住閉了閉眼,順便把無知無覺的連外護好,就知道會這樣。
便是年紀最小的鐘錦程也蹙了蹙眉,和她的雲嬈師姐小小聲的傳音:“師父真是……太可氣了!”
雲嬈心有戚戚,比起師叔這般,她有點想念師傅了,她師傅是個暴脾氣呢,對待她們一視同仁,都是極度缺乏耐心。
不過,師傅是挺喜歡發火的,可也沒有師叔這般,凡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笑麵虎吖。
連意痛痛快快的和灝恒打了一架。
她下手可狠了,哪裡掐人疼,她就往哪裡掐!
反正她是藤妖,手多的是,隨便幻化,就能幾十個。
灝恒可不如她!
這會子,已經如一灘爛泥一般被她踩在了腳下。
連意不看灝恒,似笑非笑的看著閆枉:“你替你這十八代的師祖做決定,去不去!”
閆枉擦擦腦門上的汗:“去去去,必須去!”
連意“哼”了一聲,鬆了腳,提起灝恒,手中靈光乍現,無數綠色靈線突然冒出,把那灝恒團巴團巴,然後一彈指,就把它彈回了魂珠之中。
這一手,太利落了。
惹得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吞了吞口水。
原本的喧鬨,突然就徹底沒了,寂靜的能聽見空中偶然飛過的飛鳥的鳴叫!
連意拍拍手,跟撣灰塵似的,不再多提,這事在她眼中已經結束了。
她扭頭看了連外一眼,商量道:
“既然已經到了檀悅門,不進去未免可惜了,可連外這邊也不能沒人守著,他可真是會挑時間,偏偏趕上這時候。”
恍惚間,之前她還誇連外厲害來著,這會子居然又嫌棄起他來。
不過話是這麼說,對連外,她也就嘴上嫌棄。
已經在積極的想主意把連外保護好了。
不僅要有人守著,陣法也不能少了。
東來星君道:“連意,老衲在外麵守著連外就行!你們進去便是,放心交給老衲!”
東來星君是佛修,除非必要,他動手不多。
且比起這些事兒,守著宗門裡的弟子進階於他來說,他更願意。
他是淩霄宗老一輩的修士,陪著淩霄宗走過一段極為艱辛的歲月,希望宗門弟子成材已經成了他們這一輩修士的執念。
連意是淩霄宗弟子,連外也是,鐘錦程,雲嬈他們都是。
越多的弟子進階,他越高興!
無論如何,他都要親眼看著,護好!
連意點點頭,師祖如何,她心中很清楚。
而且師祖在,她也放心。
佛力本就帶有滌蕩汙穢之物的能力,如東來師祖這般的大能佛修,便是往那裡一坐,等閒魔物壓根不敢靠近。
她躬身拱手:“有勞師祖!”
手指輕彈,無數紛繁複雜的靈線已經纏在了她根根手指之上。
連意朝東來星君笑道:“師祖,待我布個陣將你們一道圍住!”
“若是有不長眼的魔物前來,不用師祖動手,就把它們絞殺掉!”
連意嘴甜起來也是真甜,那甜甜笑著和東來星君說話的小模樣,乖巧的很。
既沒有化神修士那睥睨的氣勢,也沒有剛剛麵對灝恒之時,那吊兒郎當無賴欠揍的模樣!
灝恒從魂珠裡撐起最後一口氣,狠狠啐了一聲:“虛偽!”
便昏了過去。
東來星君眉眼彎彎,笑容慈和:“好的,你決定就是!老衲都可以!”
連意連連點頭,手中彩色靈線便動了!
明明看起來亂的令人見之就跟著眼暈的很,但實則井然有序,井井有條的很。
該去往哪裡,哪個方向,什麼屬性,連意心中自有一杆秤。
她雙手齊開,靈活翻飛,不同的陣法從她的手中勾勒出來,再重疊一處,分分合合,便是在場諸多同階修士見了,都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意。
白凡輕歎,語調中不僅有歡喜也有感慨:“連意的陣法,比之前世,似乎略有不同,又隱隱高出了許多。”
旁人寂靜無聲,不知是看呆了,還是不敢看,都無法做出評價。
隻元佑跟著應和了一句:“是極!”
想不到有生之年,他們居然能看到連意超越連意。
許是,這就是藤仙連意難纏,被作為廣眉星域最後的王牌最難能可貴之處。
魔物遇到這般的對手,已經很棘手很可怕了。
她不僅進步飛快,讓魔物追不上她的腳步。
便是勉強跟上,好不容易研究透了她之前留下的招數,卻在下一次發現,前麵的一切已經被她自己推翻了,她又走出了很遠很遠。
而且毫無規律,無跡可尋。
這樣的敵人還不可怕麼?
連意這邊,很快準備妥當,到了如今,她當真是很少用到陣旗了,那般隻有在布控大陣的時候才需要。
僅僅是護佑住連外和東來星君兩人,她一般都會依循地勢,布上個不滅陣!
不滅不滅,這般的陣,沒有陣旗,沒有陣盤,便沒有陣眼,沒有生門,這般,想要破陣,必須碾陣而去,說白了,便是強力破陣。
可惜,整個廣眉星域,如今怕是已無人可以對連意所布之陣做到這般地步了!
連意收了手中靈線,朝東來星君燦然一笑,便一揮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