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給她留了一丟丟的麵子。
穀絲</span> 她知道這回是她太托大,太理虧了。
她倒是一心從自己的角度去看問題,卻是忽略了旁人的感受。
這不好呢,以前沒感覺,今日被東來師祖點了,她方才知道。
“既……”如此……
連意剛起頭說話,身邊又是精光一閃。
就見窺天穩穩的站在了搖擺的界廊之上。
連意:“!”
想想,憑借窺天的本事,都能從雙巳界直接帶著她到幽冥界,它從虛空通道過來界廊這邊,似乎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本事。
果然,窺天一落地也是抱怨:“可算找到你們了,浪費了我不少神力。”
一邊說,一邊瞪連意,大有她敢隨便說話,就讓她賠它神力的意思。
連意縮了縮身子,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家都對她怨念很深的樣子。
都成了眾矢之的了。
窺天隻是哼了哼,就拽住連意:
“既然大家都來了,有三個風眼,咱們就各挑一個進去就是了。”
一開口就解決了剛剛連意絞儘腦汁的問題。
本來就是,如今人多力量大,考量起事情來,自不是以她一人去考慮的。
連意看了看那風眼,都覺得,那風漩口沒她一開始看見的那般嚇人了。
元佑倒也不怕,甚是摩拳擦掌:
“嘖嘖,你們說,這回爺爺我若是真的飛升了,你們可不能想我。”
眾人還未言語,窺天一個白眼就丟過來了:
“想得美!”
元佑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本來嘛,念著窺天的身份,他心裡還是忌憚的,但這回這般的掃他的興,讓他怎麼高興。
他一副一定要窺天掰扯清楚的模樣:“我說窺天,你給我講講,我怎麼就想得美了,風浪潮本來就有飛升捷徑的傳說,怎麼旁人能飛,我不能飛!”
窺天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元佑:
“也不僅僅是風浪潮,單靈界域都有這麼一條捷徑,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捷徑能上達天庭,那必須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缺。這個道理你懂不?”
元佑不爽,之前,連意也是這般看他的,那相似的眉眼,看不起人的樣子太可氣了:
“咱們怎麼不天時地利人和了?我怎麼不懂這個了?機緣都要講究這個,本座一生機緣無數,懂得機會肯定比你多。”
太可氣了,元佑已經氣的“我”“本座”不分了。
玄鳥姐妹挑挑眉,悄無聲息的齊齊往後退了一步,它們可不像陳粥那個傻子一般的傻。
神器窺天的傳說它們知道的很多,其中有一點,窺天,性冷酷!
這可是仙界、神界眾所周知的事兒。
還沒誰敢在它麵前托大過,或者說……在它麵前托大之人,都死的不能在死了。
這元佑,腦子壞掉了。敢跟窺天這麼說話,連意怕是保不住元佑了。
豈料,窺天隻是嗤了一聲,繼續跟他講起了道理:
“是是是,咱們姑且有人和,這點我承認,但天時地利,你一個沒占著。”
這話說出口,玄鳥姐妹已經說不出話來,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怎麼回事?窺天是不是被奪舍了?
不不不,它是神器,莫不是器靈換了,不是原來的窺天了?
如今說話這麼溫和的嗎?
窺天在廣眉星域究竟經曆了什麼?
隻可惜,它倆的震驚和心中所想,無其他人能和它們共鳴。
陳粥憨憨的看了它們一眼。
連意瞥了它們一眼。
窺天睨了它們一眼。
然後就沒了……
窺天都點到這個地步了,說是在跟元佑講道理,實則,眾人心中都明白。
天時地利,他們還真不占。
這風浪潮起的時間就太湊巧了,他們正在界廊之中,壓根沒法去搶奪機緣,這就是天時已失。
風浪潮起就起了,奈何,它又和界域卷風攪合在了一起,渲染成了如此的颶風風暴,這就令他們失去了地利。
“不過,也不算是什麼都沒有,許是還有旁的機緣也說不定呢。”
窺天默默的下了結語。
單靈界域自來神秘,雖說五行俱全,但除了廣眉星域,其他四個星域可沒有。
它便是神器,見多識廣,也沒見過。
所說也是以往它偶然從書中所見所聞,再加以拚湊罷了。
若說它是不是說對了,也不敢保證。
東來星君開口道:
“毋需多想,咱們先破了這一局再說吧。”
佛家講究緣法,對機緣看的很淡。
緣分夠了,那無論怎麼樣都跑不掉,緣分不夠,無論怎麼求也求不來。
再者,如今關鍵是遏製那一場即將破壞界廊的危機罷了。
能保住性命,亦算是機緣了。
連意點點頭,率先指著最上麵的那一個風眼:
“我本身木係靈根已發生變異,如今也算是風靈根修士,風力於我來說,助力大於阻力,我就去那個最大的風漩口吧。”
三個風漩口,唯有最上麵那一個略微大了些許,下麵兩個大小仿佛。
眾人點頭,雖說是大了些,但實則差距不大,連意自己本就是風靈根,修為又高,她選擇那一個很合理。
而且,這事還真不好說,這最大的,難不成麵對的危險就大了?內裡情況如何,還得麵對了才知道。
於是,各自選擇順眼的,紛紛做好了決定。
這般算下來,三個風眼倒是齊平,人數都差不多。
連意、東來星君還有窺天都選擇了同一個風漩口。
連意招呼一聲:“我們走吧。”
便一步跨出,往風漩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