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契機能互相牽引,就證明鷹王的心魔劫是順利通過了,否則,可能就是兩星,而不會是三星了。
不過,於鷹王是好事,於連意,連意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為何,她這修為波動翻湧的極其厲害。
若是剛開始,是因為感應到旁人的飛升契機如此,她起先也並不在意。
可這會子,那感覺反而愈演愈烈,越發的囂張,她自然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明明已經壓下,且這一場飛升的主角可不是她。
卻為何,她周身靈息起伏,不能自已。
越發的沒法控製。
這事,怎麼感覺和她扯上關係了?
又能和她扯上什麼關係?
莫不是,還真是因為她和鷹王距離太近了,她修為也已趨於圓滿,所以,這飛升之劫也鎖住她了?
這是要讓她一同飛升?
不能吧?
連意絞儘腦汁,儘量讓自己冷靜的想,可是她搜腸刮肚,恨不能自己多長幾個腦袋,可怎麼也想不出。
這種事,沒聽說過有什麼先例,也沒見過有什麼記載。
她這簡直就是自打嘴巴。
之前還自詡自己對飛升之劫熟悉來著。
然而,如今,她也沒空管自己是不是自打嘴巴,一向聰明機靈,山崩地裂也麵不改色的人,這會子有點慌了。
這可是飛升之劫,她修為到底是不儘圓滿,總不能這會子還得讓她幫忙應劫吧。
蛋蛋這個騙子,莫不是這會子就要把她一道收走?
嬴秋終於察覺連意有些不對了:
“藤大……”
卻見那人似乎沒聽到它說話,冷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憑空消失了。
嬴秋:“……”究竟怎麼了?
連意沒去其他地方,依然在蒼梧山之中,隻是,隻尋了一處最遠離鷹王洞府之地,盤膝靜坐。
她想過了,冒然離開蒼梧山不妥,如今周圍已經有妖往這兒靠近。
這事究竟會如何發展,她也不確定。
外界危機重重,她還不如坐在她親手所布置的陣中安全。
再說了,她便是跑,被這契機鎖定,又能跑去哪裡?
沒看到三個界域的修士都被那飛升契機牽引在了一起,她就是腿腳再利索,還能跑出廣眉星域不成。
慌亂了一瞬,這會子坐下來,她倒是冷靜了。
既然不知道如何動,何不以靜製動,以逸待勞。
打定了主意,她很快沉下心來。
如今,連意的身體內,識海和丹田之中,都不穩當。
好像洶湧的海水,看似隻是淺層的波動,但藏在下麵的暗濤洶湧,卻很驚人,像是積蓄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那經脈之中,五彩斑斕的靈力,正在歡騰的到處奔跑,永不停歇。
連意沒動,任由著靈氣波動,識海波動。
即便如此,她感覺到丹田崩的緊緊的,識海也崩的緊緊的,經脈在靈力忽快忽慢的速度之中,也一鬆一緊的折騰的厲害。
她起先還稍稍動了動,比如驅使一下靈力,控製一下它們的速度。
但她一動,那種控製之力便五倍十倍的反撲回來,引得她丹田驟痛,喉頭腥甜。
她哪裡還敢再動!
索性就當自己是塊石頭吧。
天際的雷,隆隆降落。
連意抬頭看去,但見雲層中一斑斕雷光如吞吐著舌頭的巨蛇,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勢落了下來,原本有足足九道。
但,那九道先隱去三道,又隱去三道,隻剩下三道色彩各異的雷柱,直衝而下。
巨大的雄鷹,從洞府飛出,拔地而起,直直又悍勇的當頭迎了上去。
鷹擊長空!
什麼是大鷹之王,這就是。
雙翅鋪展,遮天蔽日。
那順滑有力的勁翅,尖銳又金芒畢現的喙子,還有那縮在身側,閃著森寒之光的利爪。
這些都在表示,這三道雷,對大鷹之王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同一時間,淩霄宗,佛光衝天,那一向慈眉善目的大師,橫空而上,眉目炯炯,帶著莊重的威嚴,佛珠暴長,帶著湛湛佛光,佛光之中,十八羅漢隱隱而現,對著雷光,迎頭擊上。
而同一時間,另一處是在雙巳界,那白衣書生,站於半空之中,獵獵秋風,吹動著他飄然若仙。
他身側,是一把琴,右手在上隨意撥動,卻舉重若輕。
三道雷應聲而下,站在不遠處的白家人個個噤若寒蟬,白家老祖白凡飛升,眾人都有苦儘甘來又恍若隔世之感。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而白凡就淡定多了。
他臉上表情絲毫不變,手中動作不斷,琴音錚錚,卻帶來無匹殺氣。
似金戈鐵馬,凶猛的迎擊那三道天雷。
他所向披靡。
冥冥之中,這三星之中一切都似同步。
三人同時迎接雷劫,三人也同時選擇主動出擊!
也在同時,擊散了雷,眼看著七彩霞光飄然落下。
而那飛升塔,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已經若隱若現。
眾人驚歎之餘,滿眼盯著眼前一幕,隻恨那飛升之人不是自己,隻恨這七彩霞光時間太短,大家都看不夠。
這會子,所有人都忘記了還有一人。
就是連意。
連意的記憶在那雷劈下之時,便戛然而止。
劫雷劈下,連意眼看著鷹王承受了三道,可是,她卻是足足承受了九道!
明明那雷打在鷹王身上,都未落下,她也不知為何她有被雷劈焦之感。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她便兩眼一翻,不省人事,腦中最後的想法竟然是:這賊老天,又得了什麼大病,發瘋一樣的來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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