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果真是蠣族身份牌,不是應該掛在身上麼?
好比他們淩霄宗,她在宗門也是有身份牌的。
怎麼這些蠣族,居然把身份牌當寶貝一樣藏在納仙囊之中?
它們還要隱藏身份不成。
賈培成聞言,也立刻反應過來:
“是,懷遠星域的那個蠣族是放在儲物袋之中的,為何會把身份牌放在袋子裡,難不成這不是身份牌?”
連意又看了看,遞給賈培成:“一股鹹腥味,氣息倒是和這些蠣族很像,倒也不一定不是身份牌,但可能不僅僅是。”
她指了指這黑色之物:“你用神識探探,小心些。”
賈培成接過那物,小心翼翼的抽出一縷神識探了探:
“……進不去!像是隔著。”
連意點點頭,又拈起另一塊一模一樣的,又用神識探了探,沒有再鑽進去,隻是浮於表麵的一探,果然,和之前那個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想必,其中也有個活物。
不過,大約大部分人沒法知道其中有活物。
她是仗著自己神識化實,強行探入,普通人,像賈培成這樣,隻覺得被隔絕在外,壓根發現不了內裡玄機。
這事有古怪。
然,太突兀了,她還需要更多的線索。
於是,她隻點點頭,也不多言,又把蠣沐的納仙囊打開,往外一倒。
“嘩啦啦”,她麵前堆起了寶物山!
連意和賈培成本能的紛紛都微微退了一小步。
實在是,東西太多,且珠光寶氣,溢於言表。
連意眼中精光大量,看著明顯比之前兩個蠣族的仙靈石多出三倍不止的仙靈石數,隻覺得心情頓好。
“發財了發財了。咱們這是釣到大魚了!”
真沒想到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長得那麼陰戾,卻是有錢的主兒。
若是人人都像這個蠣族這般有錢,她不介意多殺幾個。
賈培成頓了頓,看著財迷一樣的某人,微微的歎了口氣。
他想起他年幼之時,師父跟他說過的話。
說這世上根本沒有完美的人。
如今看來,原來藤仙連意也不完美。
連意翻揀了一番,果然,其中也有個同樣的黑色之物。
不過,連意“咦”了一聲。
仔細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
“喲,這個蠣族身份估摸著真不簡單,說不定是個什麼金疙瘩。”
黑色之物是一模一樣的,隻是旁人上麵的字是紅色,而到了這位這裡卻是紅中帶著金粉,貴氣很多。
難怪這麼富有了。
連意仔細在它納仙囊之中翻找一翻,手一勾,一個白中透紅的東西被她挑了出來。
連意低頭看了看,此物發著紅光,看起來很詭異。
賈培成臉色也變了。
“通心牌!”
連意聳聳肩:“看到了吧,通心牌,想必已經有人知道它遇害了,而且,地位肯定不低。”
原本,連意還在想著,把這堆肉泥燒了後,再圍個禁錮陣法,把它們休眠的魂靈禁錮起來。
如今,倒是省事了。
她還是彆浪費力氣了,它死之時,和它一起持通心牌之人,已經知道它的情況。
甚至,還能根據通心牌,追蹤到它的位置。
通心牌,仙界仙器,一個通心牌可供兩到五人結成同盟,要是遇到死生大事,對方能實時收到消息,並且能立刻追蹤到位置。
賈培成立刻站起身:“那這裡不能待了!”
連意眼疾手快的挑了一個納仙囊,一把就徹底摸去上麵的神識,把東西囫圇裝了進去。
“我先裝進去,回頭我們再分就是了。”
說是這麼說,也眼疾手快的很,可語氣閒閒的,倒不見恐慌。
賈培成再一次歎服:藤仙連意這定力,這氣度,就是不同凡響。
卻不知連意內心想的是,他們都磨蹭那麼久了,也沒人追蹤過來。
要麼,是這個有錢的金疙瘩人緣不好,遇到死生大事都沒人來找它。
要麼,是其他人許是距離它太遠了,沒準隔著這一重一重的天也說不定。
既如此,急什麼?
兩人既然如今沒時間糾結納仙囊中其他東西,自也該走了。
賈培成問:“藤仙,咱們這回去哪裡?”若是有追兵而來,是不是計劃變了。
也不知何時,賈培成又改了對連意的稱呼,叫起她藤仙來。
連意手一揚,指尖溢出四道閃電。
三道閃電迅捷的落在三個蠣族身上,熊熊大火一下子竄了出來。
還有一道落在通心牌上,雷光一閃,那閃電的顏色五彩斑斕,明顯要比其他三道都粗很多,且其中那撲麵而來的鋒銳和毀滅一切汙穢的煌然氣勢,都代表著這一道雷力的強勢。
看似小的很,殊不知,連意用了十成的力,毫無保留。
雷頓然劈下,“哢嚓”一聲,通心牌裂了。
連意沒再管,隻把它留在了地上。
她目的是為了毀了通心牌而已,實則,方位已經暴露,不過是防止蠣族拿這等寶物繼續作惡。
她反手一拋,賈培成連忙低頭一看,果然是一個品相極好的魔晶。
再抬頭,連意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自然還是去魔城。”
賈培成連忙跟上,隻餘下火光熊熊之後,逐漸化為灰燼,隻剩下三個不起眼的灰色指甲蓋大的圓球狀之物掉在地上。
那三個灰球落地便動了起來,往下麵鑽了鑽,迅速的鑽入了土中。
這三個卻是蠣沐三人的魂靈了,已經自動進入休眠狀態,黯淡無光。
兩日後,有一隊人急匆匆的過來了,它們目標精準,修為看起來尋常,可是,全身氣勢淩厲陰森,帶著血色的氣息。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它們過來一眼沒看那個毀掉的通心牌,而是挖了挖,三個灰色圓球依偎在一處,隻是這一隊四個人,隻揀了其中一個,小心的把它裝在盒子裡。
其中還有兩個,卻被它們棄如敝屣,看也不看一眼。
再後來,那為首之人手一伸,掌心處赫然是那黑色之物,它一點眉心,從眉心處抽出一絲黑色似蟲子一般的東西,那東西鑽入黑色之物之中,沒一會兒,那人似得到了感應。
他抬起灰白慘厲的臉,一指遠方。
四人立刻就一起去了。
那一方向,赫然是連意和賈培成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