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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仙記 霧眠 8676 字 11個月前

若是廣眉星域成了下一個仙界,他們以後不一定就比在仙界差了。

不過,一切還未塵埃落定,連意雖然平日有時候嘚瑟的很,但該謹慎的時候,她那張嘴真的比死蚌殼還要緊,哪怕是幻幻,她也沒準備在它這兒露口風。

這不是事情還沒成嗎?

幻幻滿腦子就是連意居然又認了新的靈獸?!

怎麼可以這樣?

“是誰?你什麼時候新收了靈獸?”

它一向以連意的靈獸自居,那時候一個小黑,差點沒把它嫉妒死,好在那家夥是遙飛師傅的恩人,再者資質實在是太有限了,在淩霄宗做一條享福的安逸的胖蛇比跟著連意在外麵刀風劍雨安全多了,所以,它自此就待在淩霄宗了。

卻沒想到,它守了那麼多年,這才走幾年啊?

連意就被彆的靈獸搶走了!

連意眨眨眼,頗為無辜:“那什麼,它本事可大了,是專門用來對付蠣尊的。”

他們說話,都是在傳音,如今在彆人地盤上,還是小心為妙。

不過,連意差點被幻幻洶湧的醋意給淹了,這家夥心眼兒有多小,她豈會不知道,於是她趕緊解釋。

幻幻斜睨了連意好幾眼,聳眉搭眼,就是不高興。

暗自已經把小豬婆龍恨上了,什麼玩意兒啊?

等到事了,它一定要想個法子好好整治它一頓。

一臉呆懵躺在靈獸袋裡睡大覺的豬婆龍突然打了個寒顫,莫名醒了過來。

它呆呆的定著虛空看了一眼,不明就以,又閉上眼,睡了過去。

嗯,主人沒有召喚,趕緊抓緊時間睡覺。

這邊廂,他們還在陣中掙紮,神雷淵之中,古韻、孫成還有蠣尊以及無鋒坐在一處。

整個神雷淵一如既往,安靜的很。

不過,住在這裡的人心卻不靜了。

蠣尊是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文士模樣,比起其他蠣族,蠣尊其實身上蠣族的特征並不明顯,畢竟它修為高的很,掩蓋這些血脈裡帶出來的特征,並不困難。

不過,它受了重傷,這會子修為已經跌下了大羅金仙,徘徊在玉仙巔峰,身上那些掩蓋的特質再次顯露。

血紅色的經脈在它的臉上,手臂上如蠕動的蟲一般動個不停,給它平添了幾分惡心和猙獰。

它其實是看不上孫成和古韻的,這兩個廢物,給了他們那麼久的時間,那麼好的條件,那麼多的寶貝,居然被還沒飛升的藤仙打的滿地找牙,若不是無鋒說話,他絕不會在這兩個廢物身上浪費本就不多的混沌元氣。

便是有混沌元氣,可是廢物還是廢物,這都幾天了,兩人也不過是把修為穩定在金仙之上。

“陣裡那些人,光是金仙修為往上的,就五六個,這還不算藤仙,其中,那冷逍逍居然也追來了,咱們這邊,你還有多少人手?”

其實,根本算不上人手,而是無鋒手底下的傀儡。

可是傀儡就是傀儡,礙於材料限製,不僅難製造,修為上也沒辦法如真的生靈一般,節節攀升。

可如今這時候了,蠣尊自然不會嫌棄這些。

它總要知道,究竟他們這一方有沒有勝算,勝算多少,若是少,它也要給自己找一條跑路的後路。

蠣尊是真沒想到啊,它這才來多久,根本連喘氣還沒來得及,便是有混沌元氣,可是它傷實在太重了,再者,為了逃跑,它連自己的蠣殼都丟了,早就元氣大傷。

時間又太少了,這時候再談提升修為,他根本沒空。

能維持在如今這個修為境界,已經是他做出最大努力的結果了。

他咬牙:“這陣攔不攔得住?等他們衝進來,咱們都得完蛋了。”

他說著話,一眼一眼的盯著幾人身前的一處水鏡看,鏡麵之中,顯示的是陣中景象。

不過,時有時無的,非常不穩定。

他自己雖然沒有親手和那藤仙交過手,但是跟她交過手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他活到這把年紀了,又熟知藤仙的邪性,豈敢用自己去賭。

畢竟,放眼整個宇宙蒼穹,就是有這麼零星的幾個天之驕子,他們就是有辦法機緣滾滾,又逢凶化吉。

哪怕所有的路都給堵的死死的,人家就是能掙出一條活路。

不僅是自己,還照拂彆人。

這藤仙連意,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啊。

蠣尊心裡不是不後悔,早知道這片仙域藏龍臥虎著這樣一個人,它們何必來淌這一趟渾水。

尤其,這一次,他感覺從未有過的,從在鏡麵之中看到藤仙連意的臉,他心中就狂跳不止,那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

這是給他警示。

所以,他對於這一次交戰,哪怕安慰了自己很多次,條分縷析了很久,都沒辦法說服自己,這藤仙連意好對付。

既然自己無用,他自然要寄希望於盟友,暗中也不是沒有想法,怎麼著讓盟友給自己頂著,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還有混沌元氣,就算自己的蠣殼沒了,還有族人的,大不了他逃離這裡,去找其他星域。

隻要給他一絲逃生的機會。

隻恨之前自己沒有立時逃了,那會子自己修為已經跌破了天仙,它隻能先找個地方療傷,再者不甘心,總覺得如喪家之犬一般,實在令過了數萬年高高在上日子的蠣尊接受不了。

可是,今時今日,它又後悔了。

自己之前為什麼不逃跑,什麼喪家之犬,便是喪家之犬,至少順利逃出去了,現在人家堵在大門口,他連能不能順利逃出去,都不能保證了。

無鋒眼神如死水一般盯著鏡麵半晌:

“擋不住了,這陣擋不住,你們也看到了,這連意不愧是真正的陣君,她不僅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了陣中一切殺招進來了,而且,她知道有人窺視他們,所以她在不停的乾擾這個窺視……”

正說著呢,應景一般,最後一個畫麵定格著連意似笑非笑的臉,突然之間,那鏡麵“砰”的一聲,如飛花散碎,也炸在在座之人的心中。

眾人齊齊一怔,連無鋒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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