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史蒂夫帶來了醫生。
約翰醫生是托尼高薪聘請來的醫生,專門為複仇者們服務,平時複仇者們不出動保護市民時,他就負責躺在研究室裡養老——鑽研醫術。
看史蒂夫催的那麼急,約翰還以為是哪位複仇者在今天中午的拆除炸彈救援活動中受了傷呢,三明治都沒吃完隨手一扔就跟著坐電梯來到了倒數第二層。
卻沒想到複仇者們的身影沒看到,隻有一個淡金色長發的小姑娘安靜的坐在有她十倍大的沙發中央,小口抿著紫紅色的果汁。
小姑娘在聽到電梯門響的動靜後,警覺地朝著約翰這邊看來,瞪圓的雙眼在瞄到他身邊的史蒂夫後立馬完成了兩輪半月,隨著笑臉一起浮起的臥蠶托著月牙,可愛極了。
像是有人往約翰心口開了一槍,彆管史蒂夫的好感度漲沒漲,醫生百分百是已經被這個笑容虜獲了。
瑞秋身上最深的傷口也不到一毫米,但即使如此,約翰也認認真真地為她消毒包紮。
“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身上的小傷口多了些,但還好隻是破了皮。”約翰醫生將帶著瑞秋少許血液的試管推進了隨身攜帶的小型儀器內(班納博士出產,好用又貼心),幾秒後就有結果傳輸到了他的手機裡。
他打開手機快速瀏覽了一遍手機上收到的信息內容,對瑞秋輕鬆的笑笑,安慰道:“但你的凝血能力很強,傷口會很快愈合,隻要接下來少吃酸辣刺激性或海鮮等食物,也不會留疤。”
“好的,謝謝你。”瑞秋眨眨眼,乖巧的點頭。
叮囑一番後,他拎著箱子往電梯處走,邊走邊用小聲詢問史蒂夫:“這個小姑娘是誰?新的複仇者嗎?可我看她還是學生模樣啊,身體素質也看起來一般。”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能力?
話音剛落,處理完公司事情的托尼施施然從電梯內走出,隨手將西服外套丟給了史蒂夫,抬眼瞥了下坐在沙發上的瑞秋後又移開,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了袖口:“什麼新的複仇者,我怎麼不知道。”
漫不經心的語氣和動作似乎都在表示他根本不關心這裡來了什麼外人,哪怕外人長得甜美身材又惹眼。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都跟‘外人有關’:“如果你指的是那個可愛的金發女郎……”托尼停下了動作,飽含深意地斜了史蒂夫一眼,笑道,“她是隊長的客人。”
本來想將外套扔回給托尼的史蒂夫呼吸一窒,警告地看了托尼一眼,將約翰醫生推進了電梯:“辛苦了約翰。”
“客氣了,隊長。”
電梯“叮——”的一聲關閉,托尼和史蒂夫一起走向瑞秋,分彆在她的左邊和左前方坐了下來。
“你好,瑞秋,我們已經隔著屏幕在隊長的車裡見過了。”發現瑞秋在自己坐下後身子繃緊的緊張模樣後,托尼儘量將談話氣氛變得幽默輕鬆起來,希望她能放鬆,“綁架你的人現在已經被關了起來,剛剛我們得到了對他審訊的通行令,我想我們很快就能查出是誰指使的他。”
“嗯,好的。”瑞秋果然抬起了頭,雖然回答的聲音很小,但起碼不在像剛剛那樣緊張了,看來托尼的小方法起了作用。
“大概多久?”史蒂夫問道。
他還想要根據審訊結果對瑞秋再細問一些事情呢,希望用時不要太長,因為已經檢查過她的身體了,史蒂夫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去繼續延長瑞秋留在這裡的時間了。
“娜塔莎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托尼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半指大小的按鈕,對著瑞秋前方的牆壁按了一下。
一個藍色的屏幕跳了出來。
上麵正是被‘教育’得鼻青臉腫的裡克,‘呸’地吐出了一口摻雜著紅色血液的唾沫:“你們不是已經從通訊記錄裡查到了禿鷹和布魯斯·韋恩了嗎?既然都知道了,還想問我什麼?”
“你剛剛說了有三個人向你下過單子,還有一個呢?”這是娜塔莎的聲音,雖然她並沒有出現在視頻中。
“嗬,那個神經病……”
裡克在回憶起第一個要求他跟蹤瑞秋的雇主時竟然掛上了冷笑,語氣也極為不屑:“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在這三個月裡也沒見過他,更沒有收到過任何傭金,連定金都沒有,所以我什麼都告訴不了你們。”
“沒有定金你為什麼會幫他做事?”娜塔莎的聲音比冰泉還冷冽幾分,但即使如此,瑞秋還是覺得心口被女神用羽毛搔了幾下,“沒有聯係方式,你又是怎麼和他進行的第一次對話?難道就是大街上隨手抓住你的嗎?”
“你問我,我他媽要去問誰?”對於這個問題,裡克顯然比娜塔莎還要納悶,“他的出場方式比你設定的還要無禮呢。”
一個殺手竟然還要談禮節。
“那個男人有著不同於地球人的外貌和能力,當然也有著不同於地球人的腦子。他媽的,你見過有人談生意會在浴室談嗎?不是心甘情願,是硬闖進來的那種!”裡克又狠狠地‘啐’了一口,“我那天剛完成了一單生意,正在泡澡,他卻忽然出現在了我的浴室。”
帶著金角頭盔和綠色披風,雙腳踩在浴缸的兩邊邊沿處,將權杖頂住裡克的心口連個你好都沒說,而是在他臉上丟了兩張瑞秋的照片說:“盯好她,卑微的螻蟻。”
“卑微的螻蟻?”娜塔莎重複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清晰的錄製了下來,“聽起來可真耳熟。”
“我也覺得耳熟……”托尼說。
“我也是……”史蒂夫點頭讚同。
“更氣人的在後麵,這個黑色頭發的神經病剛說完這句話,就又來了個金色頭發的神經病,他一腳把我浴室的門踹開了,拎著個巨大的鐵錘衝著黑頭發跑了過來,一把拽住男人的領子,兩個人打了起來,在把我浴室裡的擺設都砸的差不多後,就從窗戶破窗離開了。”
“我趴在窗戶那裡往下一看,倆人在落地前就消失了。”
“既然明明可以瞬移離開,又為什麼非要打碎我的窗戶!”
你媽的,為什麼!
見憤怒抱怨的裡克逐漸偏離了主題,娜塔莎輕咳了聲打斷了他:“所以重點就是,他們全程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名字?”
“沒有!”
“……那一會兒你去機器上做個樣貌拚圖,說第二個吧,禿鷹為什麼要你殺死瑞秋?據你們來往過的信息內容顯示,他還要求你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她?”娜塔莎問。
聽到這裡,史蒂夫和托尼都忍不住看了眼瑞秋,果不其然,小姑娘也被這句話嚇到了,她的十指互相交疊,緊緊扣著,雙腿夾緊。
不過她的表情倒是很淡定。
這點讓史蒂夫和托尼都很欣賞。
“這我不知道,我們這行從來不問原因,不然在處理完獵物之後,知道原因的我不就成了下一個獵物了嗎?”裡克低下了頭,“包括哥譚那位有錢的富豪也是,我同樣不知道原因,你們有時間來我這裡套話,不如去問那個叫瑞秋的。”
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剛才被史蒂夫踹過的地方此刻痛感加倍,惹得裡克連連咳嗽,吐出了幾大口血。
看著桌子上的血跡,他提醒娜塔莎:“我和他們的交流你靠信息就能查得到,趁我沒死前,還是帶我去畫那兩個神經病的臉吧,不然一會兒我疼死了你們連這個結果都得不到。”
雖然娜塔莎已經通過黑色長發與金頭發加錘子的關鍵詞推測出了前兩個人是誰,但必要的確認還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