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不知道剛剛她覺得可愛的那位侍者,就是蜘蛛俠本人。
如果她知道剛剛和愛豆錯過,那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快樂地和貝利亞一直逛到了晚上七點,想到如果再不去吃飯的話可能就要空著肚子去看電影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商場。
她肯定要賴在那家餐廳裡一直等到關門才甘心。
說起購物,瑞秋從小父母雙亡,留下了大筆遺產供她自己支配,貝利亞的父母給女兒打生活費也是從不手軟,所以兩人在掃貨的時候都非常快樂。
基本隻要是她們喜歡的,價格不太過分,就都可以接受。
兩人將戰利品塞滿車後座,在思考晚餐去哪裡解決時,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是來自學校的短信。”瑞秋快速掃了一遍短信內容,“通知所有即將畢業的學生,明天上午九點前都要出現在學校門口,不能遲到。”
“都要畢業了,還要去負責接待新生啊。”瑞秋懶散地抱怨。
貝利亞收到的也是同樣的內容:“嗯,學校的確有這個傳統。還記得我們剛入學的時候也是由即將畢業學長學姐接引,當時不是還有個什麼叫做‘互助朋友’的項目嗎?”
就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負責一個新入學的新生。
在畢業前的一年內,他們要當這個新生的朋友,負責解答新生對學校的疑惑,課業或是其他方麵。
這個活動算學分,而且學分比重竟然和專業課持平。
“我記得‘互助朋友’對象是可以選擇的,”貝利亞問她,“你打算挑個什麼樣的新生,學弟還是學妹?”
瑞秋皺著眉想了會兒:“學妹吧……”
和女生相處會比和男生相處輕鬆得多,也會少很多麻煩。
當年負責瑞秋的大四生是位學長,一開始和瑞秋見麵時處處禮讓,紳士極了。
不但幫她搬行李,還帶她逛遍校園每一條近道,體貼周道到貝利亞眼都直了,嚷嚷著要和她換互助對象。
但那隻是一開始。
相處時間一久,對方的本性就暴露了。
在一次聚會中,那位體貼周道的學長趁著瑞秋去洗手間的功夫,在她的飲料中偷偷下了藥。
還好瑞秋去洗手間方便的時候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順便看,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非要看到眼累才願意起身。
這次也一樣,她看的興起,愣是在馬桶上坐了近二十分鐘才起身。
而等她回到包房時,正碰上警察逮捕她的學長學姐的現場,一臉懵逼的瑞秋被嚴肅的警官小姐姐拉到一旁,檢查身體的同時,告知事情經過。
據說是有位好心人發現了他們的預謀,打了911電話。
可三年過去了,瑞秋還是不知道那位好心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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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英國倫敦的某個名偵探打了個噴嚏。
剛準備拿著毯子離開的約翰一臉‘我說的吧’的表情,又帶著毯子拐了回來,丟到沙發上的夏洛克懷裡。
“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說過這件事,即使平時身體素質好,也不代表你就能冒雨追凶後又站在雨裡分析案情。”
尤其是他一分析起來就沒完沒了,罪犯不還嘴則以,要是碰到個跟夏洛克一樣性格的罪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絕對沒一個小時結束不了。
夏洛克隱秘地翻了個白眼。
“您說的可是太對了,約翰小姐。”他模仿著莎莉警官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去抓捕罪犯的時候怎麼能不帶傘呢,一定還得盛裝打扮抹好防曬再出門才對。”
華生握住自己已經青筋暴起的右手,在心裡默念了三次‘他沒有惡意,還生病了’後,深深呼出一口氣,等回到書桌前準備記錄下來今天的案件時,心情已經基本平複了。
看著亮著的屏幕上打開的郵箱頁麵,華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對了,夏洛克,那個美國女孩的郵件你還不準備回複嗎?”
夏洛克邊拿毯子擦頭發邊說:“沒什麼可回複的,她還有線索沒說。既然她還能憋得住,那說明要麼是事態沒有之前嚴重了,要麼是她已經死了。無論哪種,都沒有我回複信件的必要。”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朝著沙發正對的樓梯口大聲喊道:“哈德森太太,茶壺沒有紅茶了。”
樓下的哈德森太太立馬回應了他:“我不是你們兩個的管家,想喝茶的話自己下來端!”
嗯,聲音中氣十足,看來剛剛冒雨聽案件分析的她沒有生病。
夏洛克收回耳朵,繼續剛剛停下的擦頭發的動作,又單手從身側的小圓桌上拿起了一份報紙,抖開。
在手邊盤子摸了個空的華生也對著樓梯喊了聲:“哈德森太太!再拿一些薑餅!謝謝!”
樓下的哈德森太太這會兒絕對生氣了,因為樓上的他們能清晰的聽到茶壺放到托盤上的聲音。
很響。
華生的視線適中沒有離開那封來自美國的郵件,他還有疑惑:“對了,我之前還沒問過你,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女孩?”
這明明是個連他看起來都再普通不過的案件,按往常的經驗來說,夏洛克應該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浪費時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