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遊戲內並不僅僅隻有國內的罪犯,所以即使下定決心鏟除,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任務。
從確定這個目標,到設定追捕順序,又估算了和各國交涉申請許可的時間,最後算下來大概需要四個月。
但因為接連將諸如莫裡亞蒂這樣算是犯罪界的領軍人物抓獲,引來了不少不知死活的家夥主動送上了門,所以結束時間比預想的要早上半個月。
精神正常的人被關押等待審判,而那些心理極度病態,被診斷出精神有問題的罪犯,則被送進了瘋人院。
一群具有高危思想的人聚集在一起,簡直就像是黑暗世界的首腦們在開派對,而且是隻有開始卻沒有結束時間的派對。
永久,無限期,高嗨的延續著。
明明同屬於一個經緯區,可哥譚卻像是被結界籠罩,單獨從那塊被隔離劃分了出去似的,無論春夏秋冬,它的白天都被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太陽高掛,射出的光芒從來都是冷色調,艱難的擠過厚朦朦的霧氣,終於連溫度也變成冰涼。
‘嘎——’烏鴉在阿卡姆的邊沿高低錯落地站著,它們的眼睛聚精會神地朝玻璃窗內聚攏在一起地人們望著,瞧著。
那些曾是它們的廚師,幫它們製造出了一具具死屍,烹飪出一道道美味。
它們由衷地感謝他們,並期待他們有再次出來,為他們填飽肚子的機會。
和窗戶外看到的陰惻惻群像不同,窗戶內的人們興致高昂,他們剛剛討論過一件刺激的謀殺案,和在場一位紅帽子女士殺.人的手法相同,一看就是追隨者模仿,她在大家的歡呼和口哨聲中站起,拎起裙角向大家屈膝示意。
她謙遜極了:“沒什麼,我還比不上各位前輩。”
餐廳熱烈的氣氛在一個燒傷半邊臉的光頭進入後,達到了最高.潮。
“格倫!你終於下來吃飯了,我還以為你無法麵對失敗死在房間裡了呢。”怪人桀桀哂笑,他朝著光頭格倫招了招手,“賭的時間最久的你終於也失敗了,那個女孩還沒死,快交錢吧。”
格倫不爽,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從臭烘烘的房間離開,下樓吃點豆子,結果卻得到了賭注失敗的消息,他用來買豆子的錢都要交給這群人了。
他咬牙切齒地將臟兮兮的硬幣從口袋拿出,丟在桌子上。
硬幣砸在桌上彈了起來,正彈到講話人的眼睛下方的骨頭上,他痛地悶哼一聲,轉而看向格倫的眼睛裡也冒了火。
但現在不是解決的時候。
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在瞪著他去做。
“來吧來吧,既然上一把賭局結束了,我們就該開設新的賭局了!但總是賭錢並沒有什麼意思,來點新鮮的吧!”被硬幣砸臉的男人提議道。
“噢噢噢!我有新的建議!”先前的瘋女人瞪著一雙大眼瞧著各位‘同僚’,“我們這次賭看誰能先把她殺掉怎麼樣?贏家可以隨意設置懲罰項目。”
‘隨意’兩個字是整段話中最誘人的詞彙,她的提議立馬引來了無數人的讚同與附和。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被硬幣砸臉的男人興奮的眼珠子亂轉,手裡拿著不知道何時變出來的紙筆,開始書寫規則與參與人名。
他興奮的手都在抖。
站在餐廳門口的獄警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的家裡還躺著身材卓絕的情人,他可不打算在情人老去前摻和這些隨時會沒命的時。
‘嗒嗒嗒——’有腳步聲隨著鎖鏈從上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