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瑞秋的能力不錯,但從各個角度去考量,絕對都是由洛基去赴約更佳。
洛基十分輕蔑地看了史蒂夫一眼:“當然是有我不能這麼做的理由。”
他擺出一副懶得和這些人多廢話的模樣,撇開頭,看向窗外,這的確給史蒂夫造成了一種是否自己有什麼還沒考量到的錯覺。
但事實上,連洛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總之瑞秋拒絕了,所以他就不會這樣去做,床上不給對方反抗機會的男人,在床下卻是意外的尊重對方的意見。
他不會覺得瑞秋隻是個人類,不會因為她不聽自己的話而生氣。
正相反,洛基覺得瑞秋做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即使和他選擇不同,那也隻是證明她有自己獨特的想法而已。
但要保證瑞秋的安全,所以洛基為瑞秋戴上了一個透明的胸針:它佩戴簡單,不容易掉落丟失,又因為是透明的所以根本不會被敵人察覺——
雖然這個胸針在設計的最初並不是為了作戰使用,透明隻是出於怕佩戴上後與衣服不搭的尷尬。
而這個胸針必須佩戴的原因,是因為它在阿斯加德裡的含義類似於中庭人的對戒,一般在結婚時為互相佩戴;但它比對戒更實用,夫妻雙方可以靠著這枚透明胸針對彼此進行追蹤定位,在**會全麵暴露的前提下,隻要你佩戴上它則代表你願意為另一半保持忠誠。
可是這項安保係統在一分鐘前忽然失靈了,它在某個地點閃爍了幾下,就徹底消失了,從那一刻起,洛基的脾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糟。
“結果出來了。”托尼轉頭對著洛基說道。
“嗯,有符合她現在位置地點的嗎?”洛基問。
“這些企業的地點倒是的確都在瑞秋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附近,可……”娜塔莎對結果並不滿意,她的眉頭隨著對地圖的探索而越皺越深,“怎麼會每一家企業和那個位置的距離都很相似,誤差不超過兩公裡。”
“那豈不是無法排除,我們難道需要挨家挨戶地尋查嗎?”旺達問的正是關鍵,“可我們怎麼判斷先去那一家企業,後去那一家企業?現在時間爭分奪秒,哪怕隻是一個先後順序不對,瑞秋就可能發生危險。”
“所以我們絕對不可能一家一家地去實地排查。”史蒂夫堅決地搖了搖頭,他問托尼,“你對這些企業最為熟悉,你能夠從中排查掉一些混淆視聽的嗎?我覺得瑞秋的追蹤器在這個地點消失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對方有意為之,想要混淆我們。”
讓他們即使真的僥幸逃離了控製,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追到瑞秋,這樣就不能阻止他們即將要辦的要事。
“可以。”托尼的回答讓大家鬆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徹底呼出,就聽到他的後半句話,“我可以將這些全部排除掉,這些公司沒有任何一家會是瑞秋要去的地方。”
“解釋,說清楚!”洛基的眼裡閃著危險的光。
誰不是關心則亂,沒有人在這種時候糾結洛基的態度不好,托尼一邊拿筆畫著地圖,一邊和他們解釋道:“我在佩珀的資料庫中迅速留戀了一遍,這些公司的財力、曆史、技術人才,在我看來,都不足以支撐起這樣一場陰謀的消費,就算他們有什麼驚天的目的,即使這次達成了,他們也消化不了勝利的果實。”
“所以我的推測是,這不過是他們用來拖延時間的餌,這場局應該布下了有一段時間了,連這些公司盜取我的設計成果也不是巧合,應該是同一個勢力在分彆向他們提供這些‘好處’,目的不過是為了增加今天、此時此刻,我們對於那些地點會是瑞秋所去之處的可能性。”
這樣解釋的確很合理。
可……那瑞秋會去哪裡呢?
“難道我們現在又是毫無頭緒了嗎?”這是洛基最不想問的話,但偏偏又不得不問。
“不,雖然看上去是將所有可能性都消滅了,但其實真的隻是縮小了範圍而已。”托尼的五指按在懸浮投影上不住地做握拳又伸展開來的動作,地圖越來越小,人們發現那些公司正如托尼所說的那樣,圍繞在瑞秋位置的周邊,組成了一個圓圈。
刻意感撲麵而來。
而後,他忽然停止了重複的動作,將手指按在了閃爍圈外的某一處,冷笑了一聲:“百密一疏,他應該想不到,就是因為他顧慮太多,考慮的可能性太多,不敢將自己真正的所在之處放入備選列表,所以反倒讓我們更快捷地找到了他。”
“布萊克醫藥?”佩珀的聲音從通訊器的另一邊傳來,她有些驚訝,“我記得這個公司,和瑞秋有關!瑞秋的父母,也就是多默爾夫婦,他們在活著的時候曾在這家醫藥公司工作過,而且在後期還為它注入了不少錢,支持新技術研發!”
托尼聽後,挑眉:“那看來的確就是這裡了。”
與此同時,車被他熄了火,托尼拍拍手,召集大家下車:“兩分鐘拿裝備和武器的時間,來不及的人可以在車上換,一場惡戰在等著我們!”
或許武力和野蠻是最終解決問題的辦法。
但這一次,即使是夏洛克也不會出言嘲諷,畢竟頭腦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這是一場天才之間的較量,因為如果沒有足以比拚一番的智商,其實連走到最終以野蠻為名的角鬥場的資格都沒有。
斬惡龍的前提可是尋覓魔王巢穴。
*
托尼他們快趕到布萊克醫藥時,瑞秋也才剛到不久。
她才剛剛心平氣和地聽著主謀人向她解釋了,當初為什麼會盯上多默爾一家:“你的父母認為我的研究有害於人類,不夠安全,所以就要撤資。”
“你很窮嗎?”瑞秋問,“這家醫藥公司不正是以你命名的嗎?為什麼撤資就要殺人?”
“嗯,當時是有點窮,不過你說得對,如果僅僅是撤資的話,我不會下死手。”布萊克博士聳聳肩,“可是他們在聽到我要繼續進行研究後,威脅我,如果我不立刻停止研究的話,他們就會想眾人公布我的實驗細節。你應該能明白,那樣對於研究者的毀滅力是有多大。”
太詭異,兩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有著血海深仇,帶著不是我死就是你亡的心態,卻偏偏互動的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坐在一起追憶當年往事。
更詭異的是瑞秋的回應,她對於布萊克醫藥研究的是什麼內容並不感興趣,畢竟那麼多漫畫裡類似的情節一般套路都差不多,她更好奇的是布萊克公司所有員工的外貌。
“你們這戴的是頭套嗎?”她指指自己的臉,“為什麼都沒有眼睛和鼻子,隻有嘴在動?你以這樣的麵孔示人,我很難集中注意力和你交談。”
“因為你的能力不就是在知道外貌後,用手機上的某種軟件操縱他人的一舉一動嗎?”布萊克博士笑了笑,正好說到這裡,他拿起剛剛被保鏢搜出,放在桌子上的瑞秋的手機,一把摔在地上。
“砰!砰!”他又用腳使勁地跺了幾下。
“哦,那現在手機已經碎了,你們還不摘下頭套嗎?”她環視了房間裡站了一圈的無臉保鏢,又看回了布萊克醫生,“已經沒有辦法操控你們了,不是嗎?”
“萬一你還有彆的方式呢?”對方婉拒了瑞秋的請求,“在你答應我們的條件之前,我們都不會掉以輕心的。”
“哦。”瑞秋點點頭,正想和他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有機器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A類被監控者離此還有六千米!]
“A類?難道是複仇者?”瞥了眼穩若泰山的布萊克博士,瑞秋挑眉,“但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被他們找上門?難道……這指的並不是複仇者們?”
“不,指的的確是他們。”布萊克博士也並不打算在這樣的情境下對瑞秋撒謊,“隻是就算他們來了也沒有意義。”
“為什麼?”瑞秋問。
“因為等你注射了血清後,就算是整個複仇者團隊一起對你發起進攻,也敵不過你。”布萊克博士解答,“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需要注射一種血清。”
“可你怎麼就覺得我會注射呢?”
“你會注射的。”布萊克博士沒有解釋,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就算我注射了,你又怎麼確信我一定會為了你對抗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於信仰,於感情,我都應該是掉頭來打你才對。”
布萊克博士依舊是沒有多說,隻是又笑著搖了搖頭,重複剛才的話:“你會站在我這邊。”
他的信心讓瑞秋覺得不爽。
以此為契機,瑞秋挑起了戰鬥。
說來好笑,或許是joker給他們的情報全和手機有關,於是他們隻將檢測出的手機拿走,消除了她身上可能會有的追蹤器的磁場,卻偏偏沒有去檢查最基礎的‘危險物品’。
腳腕處纏著的振金細絲,就是她最佳的反殺武器。
幾個靈巧的翻身,與幾個展現出超乎尋常柔韌度的躲避姿勢,瑞秋躲過了八名保鏢的大部分出擊——
有三分之一的招數還是落在了瑞秋身上,索性那並不是致命傷。
隻是咽下血沫就又可以繼續戰鬥的小傷,問題不大。
利用娜塔莎教她的巧勁兒,與史蒂夫讓她記住的每一處致命穴位,瑞秋解決掉了那八名保鏢——
隻是使他們癱瘓,連拿槍的機會都沒有而已。
就連最後一個想要掙紮著按鈴召集更多保鏢進來的人,也在按下按鈕前,被絲線割斷了指頭;明明隻差幾毫米的距離,他卻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指擦著按鈕的邊沿向下墜落,砸在他的臉上。
而後便是刺耳的尖叫聲,在這間隔音效果十足——原本是為了囚困瑞秋的房間,炸了開來。
“真是可惜。”瑞秋歎了口氣——
她雙手抻著帶血的絲線朝布萊克博士走去,從表情,到語氣,又到步伐速度,全都經過娜塔莎親自設計。
娜塔莎說,既然瑞秋不能做到下手時肆無忌憚,那起碼要將氣勢裝得可怕一些。
——“你帶著麵具,又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我都無法得知在剛剛的過程中,你的心情有沒有變化……”
冰涼的細線帶著溫熱的液體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女人毒蛇吐信般的聲音在他耳後響起。
“……還是不是那麼有信心。”
瑞秋也學著布萊克博士的笑聲瘮笑了幾下。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快樂!!!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