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依靠在蕭凜的懷裡，聽著他著急的聲音，她麵色慘白地搖了搖頭。
環顧四周被砸得稀爛的東西，這裡麵不僅是錢，還有她跟蕭凜的心血。
她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扶著他的胳膊站好。
“凜哥，去找公安來。”
蕭凜嗯了一聲，視線往人群裡看了眼，正欲要打算找個人去幫忙報一下公安，小刀與林三春恰好趕到了。
兩人看到店裡的一片狼藉，都忍不住低呼出聲。
“芸姐這是怎麼回事？”
“哥，姐？”
蘇芸搖頭，蕭凜抿著唇角沉著臉，讓小刀去找公安來。
小刀哎了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林三春走到一邊想要將摔倒在地上的東西扶起來，蘇芸及時喝止住了她。
“彆動。”
“芸姐……”
“這裡麵的都不要動，等公安來了再說。”蘇芸知道，以現在的條件，就算是公安來了，除非有目擊證人，不然也很難查到點什麼。
但是她就是不想先收拾。
她要讓公安同誌親眼看到，那些打砸她店鋪的人是多麼的喪心病狂！就算一時半會抓不到那些為非作歹的人，也要讓公安們多加防範才行。
沒過多久，小刀就帶著三個公安匆匆趕來。
鄭重也在其中。他帶著兩個同事來到蘇芸的店裡，看到這滿地的狼藉也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太喪心病狂了吧？”
跟在鄭重身後的一個年輕公安同誌開口。
鄭重點頭，讓兩個同事分彆去搜集證據。蕭凜有點想要過去，他看了眼蘇芸。
“我沒事，你過去吧！”
蘇芸知道蕭凜以前在部隊做過一段時間的偵察兵，或許他也能從這廢墟中看出一點蛛絲馬跡。蕭凜確定她真沒事，這才讓林三春陪著她，自己也加入了鄭重他們的隊伍中。
圍觀的人不少，馬亮也混在了其中而且還沒人發現他。他看了眼被砸得麵目全非的店鋪，以及坐在樹下臉色慘白的蘇芸，心中冒出了個大膽的猜測，轉身匆匆離開人群。
市革委會。
剛上班的馬光華今天心情不錯，讓秘書去給他泡了一杯雨前龍井，一邊喝一邊哼著前幾天剛去戲園子裡聽的戲曲。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門撞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馬光華抬起頭來，臉色不虞地看著匆匆走來的人。不用猜，馬光華也知道他這個弟弟是為什麼而來。
端著茶杯的手沒將茶杯放下，抬起的眼皮垂下，吹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才慢吞吞地開口“沒人教過你進彆人辦公室要敲門？”
“我問你，是不是你叫人去砸了她的店？”馬亮沒回答馬光華的話，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都說了那是我跟她的事情，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管閒事啊？”
雖然說馬亮對於蘇芸跟蕭凜在一起這事很生氣，他想過要找蕭凜麻煩或者是去糾纏蘇芸，但是他沒想過要去打砸蘇芸的店鋪。
今早看到蘇芸店鋪被砸，她坐在樹下那麵色慘白萬念俱灰（蘇芸：並沒有）的樣子，馬亮心竟然跟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他二話不說，就直奔革委會而來。
馬光華也猜到了馬亮的目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就算承認了，他又能拿他怎麼樣？
他的不回答讓馬亮憤怒。
“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