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為民也跳腳不已。
“趙啟明你想怎麼樣？你那表情是想殺了老子是不是？”父子兩人的爭吵引來不少路過的人的矚目。看到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那些路人也沒上前來，反而是站遠了指指點點。
趙啟明嗬了一聲。
垂下眼眸：“你走吧。”
看在他生了自己一場的份上，若是他識趣，就饒他一命。
“你這是什麼態度？”趙為民看了一眼手裡提著的茅台酒，怒急直接將茅台砸到了趙啟明的腦袋上：“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很顯然的，趙為民沒有抓住趙啟明給的這個機會。
他不識趣了。
沒人料到趙為民會突然惱羞成怒對趙啟明動手，就連一邊圍觀的村民們也都沒料到。所以趙啟明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頭打，他抬起頭，腦門上淌下了鮮血。
村民們驚呼了一聲。
趙為民臉色也有些白。
趙啟明卻笑了。
“爹……”自從趙為民在外麵養了一個寡婦之後，趙啟明就一直沒叫過趙為民爹了。如今突然這樣開口叫了一聲，而且還是帶著笑意，在他被打到腦袋出血的時候叫的。
這情景莫名的詭異。
趙為民竟然有些不敢答應。
趙啟明將那掉落在櫃台上的茅台撿起來遞給了趙為民：“爹，還打嗎？”
他生得白，再加上這兩年來沒有下地，每天都是在小賣部裡麵呆著的，所以皮膚顯得更白了。此刻臉上流淌著鮮血，大紅的血玉他那蒼白的皮膚，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驚。
趙為民竟然不敢將那茅台酒接過去。
他看著趙啟明，對上趙啟明的笑臉，趙為民忽然用力搖頭：“瘋了，瘋了，你是瘋子，你是瘋子。”趙啟明說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轉身把腿就跑了出去。
趙啟明眼皮抬了抬，隨手將那價值十幾二十塊的茅台丟了出去，倒是白白便宜了附近的一個村民，讓他將這酒撿了去。
“啟明啊，這酒你是不是不要了啊？”那村民臉上帶著笑意，回來問趙啟明。
趙啟明眼皮都未抬的嗯了一聲。
村民笑逐顏開，抱著茅台也跑了。
這種好東西他肯定是不會喝的，回家擦擦拿去賣給彆人，不管怎麼樣十塊錢肯定是能夠得到的。十塊錢啊，白撿了十塊錢，誰不會高興？
趙啟明沒將笑逐顏開離去的村民放在心上，彎腰將地上的算盤撿了起來，又在哪兒撥著他的算盤了。這小賣部一天的營業額也沒多少，都是村裡人買個財迷油鹽，針頭線腦的，總的下來也沒幾個錢。
也不知道趙啟明一天不停的算到底在算些什麼。
總之是一天垂著腦袋站在櫃台後，手不停的撥弄著算盤子。
…………
外麵發生的事情，在晚上吃過飯之後餘虎過來竄門的時候，蘇芸他們就知道了。聽說趙啟明被趙為民打了，蘇芸並未有什麼感觸。
餘虎在一邊忿忿不平的開口：“要我說趙啟明那一家三口都沒一個好的，像他們這樣的人不該生活在紅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