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晴去灶門炭彥家玩的時候,也看過灶門家擺放在刀架上的那把刀,還有一對花牌耳飾,以及各種老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們都笑得非常開心,其中一位帶著花牌耳飾,和灶門炭彥有七八分相似,頭上還有燙傷的少年,應該就是灶門炭彥的曾曾祖父了吧。
川上晴同樣覺得世界上不應該有鬼存在,不過回想起已經轉校的夏目貴誌,川上晴還是暫且把這個命題打上問號。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川上晴和灶門炭彥打了聲招呼,走到博物館外接通電話。
“有事嗎?編輯。”
“望河川老師,您這次的短篇又獲獎了,恭喜啊!”如果作者本人沒有暴露真實姓名的意願,編輯們都會繼續使用作者的筆名稱呼。
“不過因為隻是短篇,受限篇幅的問題,能獲得的獎項不多,真是太可惜了,老師真的不考慮寫長篇嗎?”
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做夢的川上晴表示:“現在沒有寫長篇的靈感……而且第一次寫長篇,我想多做些準備。”
“也是,現在老師剛出道的兩部作品,都獲得了相當好的成績,給您打出來的造勢標語,在寫作圈裡難免遭人嫉妒……總之老師隻要專心對待自己的作品就好,其他東西不用太在意。”
“對了,老師,我沒有打擾你上課吧。”
川上晴回道:“沒有,今天我們正好舉行校外活動。”
又和自家編輯聊了會兒,編輯詢問如果能把的篇幅延長,說不定還能tv化時,川上晴拒絕了,編輯隻好表示看看能不能幫他爭取到做成電影。
十多分鐘後,川上晴結束與編輯的談話,返回博物館與自己的好友彙合,繼續參與到校外活動中。
至那之後,川上晴一直沒有做夢,直到之後的幾個月,差點遲到的灶門炭彥在課間興奮的向川上晴表示:“我又夢到奶奶啦!最近我經常夢到她。”
然後聽灶門炭彥滔滔不絕的講述從奶奶那裡,聽來的有關鬼的故事,川上晴再次開始做怪異的夢境。
川上晴這次夢到了一個男人。
和上一個十字路口占卜的美少年不同,這次的男人有著較為普通的身世,唯一不普通的大概是男人所處的時代似乎很久遠,並且家裡有錢有勢。
這戶人家姓鬼舞辻,家裡的仆人稱呼男人為無慘大人。
男人的名字叫鬼舞辻無慘。
夢中的鬼舞辻無慘,患上了絕症。
鬼舞辻家請了無數醫生,都沒能治好鬼舞辻無慘的病,哪怕是最德高望重的醫生,也沒能讓病情好轉。
被病痛和死亡折磨得失去理智的鬼舞辻無慘,殺死了德高望重的醫生,治病的療程驟然停止。
在那之後,鬼舞辻無慘的病情突然開始好轉起來,然而奇怪的事情再度發生,他開始懼怕陽光,對人的血肉產生饑餓感。
終於在鬼舞辻無慘忍不住對第一個人下手的時候,川上晴醒了過來。
川上晴皺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沒來及的細想,上學的鬨鈴打斷了川上晴的思路,連每天一次的晨跑都顧不上,急忙趕去學校。
和川上晴幾乎同時到達學校的灶門炭彥笑著說:“沒想到晴居然也會有差點遲到的一天。”
川上晴上下打量了灶門炭彥一番,“你便當忘拿了。”
灶門炭彥呆住,然後慘叫一聲,中午不得不和川上晴一起去學校的食堂吃飯。
“食堂賣的烏冬麵很好吃!”灶門炭彥抱著第二碗麵吃得不亦樂乎。
“確實……”川上晴同樣覺得學校賣的烏冬麵很好吃,隻不過今天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味道好了。
可是看灶門炭彥吃得很香的樣子,川上晴皺眉,不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就是好友的味覺出了問題。
不過比起烏冬麵,今天的好友聞起來好像比食物還香……
川上晴突然捂住嘴。
這難道就是……這次夢境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