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個人帶孩子難免會有疏漏,當然像萩原研二那樣的男媽媽不算,小小的白馬探因為和父親玩得太過儘興,後麵遭遇迷路,一時間忘了晚飯他並沒有吃多少。
“我也餓了,一起吃吧。”川上晴從冰箱裡拿出萩原研二為他準備的食物,幾乎塞滿冰箱。
“謝謝川上哥哥。”白馬探接過川上晴遞給他的勺子,川上晴把食物稍微往鍋裡回熱一下,裝到盤子裡放到白馬探麵前。
愈史郎身為一隻鬼,家裡沒有微波爐這種東西,還能在廚房裡弄些鍋碗之類的裝飾已經是極限。
白馬探低頭吃著碗裡的食物,一抬頭,發現川上晴已經把冰箱裡的食物全拿了出來。
就在白馬探還以為川上晴是在找東西的時候,川上晴把食物全放到桌上,開始進食。
然後白馬探就被川上晴的食量震驚了,試探性的問:“你難道不撐嗎?”
“不會,倒不如說,我反而被現在的食量困擾著,”
“哇!”小孩子很容易對自己無法辦到的事心生敬佩,白馬探瞪大眼睛,盯著川上晴把食物一點不剩的吃乾淨。
“你還餓嗎?”白馬探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剩下的一點食物推過去。
川上晴忍不住笑出聲,“不用,你吃吧。”
白馬探想了想說:“我以後是要成為大偵探的人,大哥哥以後要是有需要偵探的時候儘管找我,當做今天你收留我們,還有請我吃飯的謝禮。”
川上晴眨了眨眼睛:“可我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而且飯也不是我做的,我隻負責加熱。”
“我都會記著。”白馬探說完,又雙手叉腰,“不過這間屋子的主人態度很不好,我不喜歡,哼。”
川上晴笑著和白馬探聊了許久,終於有些支撐不住白馬探身上的香味,率先起身回房。
第二天,川上晴沒有從房間裡出來,和父親起身告辭的白馬探開口問:“川上哥哥呢?”
白馬探對川上晴更加親近些,在小小的孩子眼裡,川上晴是和自己一起大半夜偷偷起來吃東西的同夥,也就是說他們有了共同的小秘密,這在男孩子心中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萩原研二說:“他每天都睡得很晚,現在還沒起床。”
“這樣啊,那代我向他說一聲再見。”白馬探揮了揮手,牽著自家父親的手離開。
萩原研二目送二人離去,緊接著他發現,早早起來等待時機的鬆田陣平開著車追了上去。
萩原研二:“……不是,陣平你等等!”
房間裡,川上晴繼續在做有關鬼舞辻無慘的夢。
川上晴以為自己能夠憑借每晚的讀檔重來,將鬼舞辻無慘的夢境扼殺,結果最終還是來到了鬼殺隊集體圍剿鬼舞辻無慘的時刻。
川上晴萬萬沒想到,加劇自己鬼化的不是臨死反撲的鬼舞辻無慘,而是在最終戰本該迎來死亡,卻陰差陽錯被灌入鬼之血的灶門炭彥的曾曾祖父,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彥的曾曾祖父在成為鬼這件事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驚人天賦。
川上晴看著夢中和好友有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灶門炭治郎,在初次接觸太陽的瞬間,就完成了千年來都沒人能完成的壯舉——以鬼之軀克服天上的太陽。
初次成為鬼,灶門炭治郎餓得失去理智,忍不住攻擊曾經的同伴、
不過幸運的是,灶門炭治郎在鬼殺隊中與同伴建立了深刻的友誼,還有終於變回人類的妹妹不停在耳邊呼喚,炭治郎終究還是戰勝了鬼之血。
夢境終於迎來完美的大結局。
然而在現實世界中,鬼化的[影響]依舊未能停止。
夢中的灶門炭治郎被同伴和妹妹喚醒神誌,但現實世界中,川上晴沒有羈絆深刻到如此地步的血親或是同伴在身旁。
川上晴睜開眼睛時,瞳孔還是櫻紅色的豎瞳,臉上的青筋暴起,雙手抱住自己,咬牙努力忍耐著突然翻倍的食欲。
此時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回到宅邸,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鬱悶的臉,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你的計謀會被白馬警視總監的兒子識破,那個孩子好像想成為偵探?嗯,確實很有潛力。”
“我隻是不小心大意了!誰能想到那個小屁孩看著純良,實際上心思這麼活絡。”想揍警視總監的行動失敗,鬆田陣平怒氣衝衝的想要回房。
忘了昨天晚上換過房間的鬆田陣平,不小心打開了川上晴的房間。
“你醒了?”看到在床上呆坐著的川上晴,鬆田陣平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突然停下來,一股危機感從頭到腳蔓延上來。
川上晴緩緩轉身,比平時還要紅豔的瞳孔倒映出鬆田陣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