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謝頌辰，立刻一窩蜂散了。
幾分鐘後，謝頌辰帶著一疊資料到總裁辦公室，遞給褚陌。
這段時間，褚陌表麵上是在看好戲，等著謝頌辰出醜。
實際上，褚陌比任何人都在意項目的進展，每天都要親自過目謝頌辰整理的資料。
“這份文件的圖，重新整理。”
褚陌坐在位置上，雙腿交疊。
他看了眼圖表，冷聲說道：“還有這裡、這裡……我標出來的數據都得重新改。”
謝頌辰看著圖表，默默地記錄。
褚陌抬眼看向謝頌辰，諷刺道：“謝頌辰，這就是你的能力嗎？那我隻能說，你離轉正還差得遠。”
麵對褚陌冷嘲熱諷的挑刺，謝頌辰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隻是抿了抿唇，留下一句“我再檢查一遍資料”，便走出總裁辦公室。
褚陌雖然一直對謝頌辰挑刺，但他心裡很清楚，謝頌辰能力很強，而且進步飛速。
短短幾天，謝頌辰已經完全適應團隊領導者的角色。
褚陌暗暗心驚，並且在心中感歎，難怪謝頌辰將來會成為大佬。
項目談判的前一晚。
褚陌和項目組的成員一起，留在公司加班。
臨近深夜時，整個辦公樓陷入安靜。
成員們紛紛打卡下班回家。
褚陌收拾好東西，讓司機到停車場等自己。
就在這時。
褚陌路過秘書部時，發現還有工位的燈亮著。
他走進一看，不由怔住。
是謝頌辰的工位。
謝頌辰正趴在桌上睡覺，肩上隨意披了件外套。
他寬闊的脊背有規律地起伏著。
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能聽到電腦主機的翁鳴聲，還有男生熟睡後的輕微呼吸聲。
謝頌辰的電腦開著，屏幕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命名為《xx最終稿》、《xx最終稿2》、《xx最最最終稿》……
還有一些隨意命名的文件，例如《1》、《1111》、《。》等等。
看著這些文件，褚陌忍不住輕笑出聲。
表麵高冷得像座冰山，實際上工作時也會因為給文檔起奇奇怪怪的標題。
褚陌站在謝頌辰的工位旁邊，此刻有些猶豫。
謝頌辰看上去很累。
但公司已經沒人，他不能再讓這家夥繼續睡下去。
思索再三後，褚陌決定叫醒他。
正當褚陌伸出手，準備拍謝頌辰的肩膀時。
謝頌辰醒了。
他察覺到旁邊有人，猛地坐起身。
肩膀上的外套用為過於用力而掉落。
褚陌下意識地接住那件西裝外套。
謝頌辰抬眼看向褚陌，眼神有一種剛睡醒的茫然。
狹長的眼尾處有被壓過的紅印，眼底有紅血絲。
四目相對的瞬間，褚陌怔住。
下一秒，褚陌手一抖，鬆開外套。
衣服滑落在椅子上，發出布料摩擦的輕響。
褚陌收回手，用咳嗽聲掩飾尷尬，試圖找話題打破堅冰：“你這衣服，咳，應該沒有信息素吧？可彆讓我沾上。”
語氣中帶了絲嫌棄。
謝頌辰皺了下眉，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覺得呢？”
褚陌一愣，看向謝頌辰。
謝頌辰是信息素強度爆棚的alpha，還是個尚未畢業的年輕大學生。
此時此刻，他隻穿了件白襯衫，包裹著飽滿流暢的肌肉線條，剛睡醒的狹長眼眸充滿侵略性。
看上去就是那種會不小心把信息素弄到衣服上的血氣方剛的alpha。
褚陌臉色一變，如臨大敵：“該不會真的有信息素吧？”
雖然他打了抑製劑，但如果碰到頂級alpha的信息素，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
謝頌辰皺了下眉，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褚陌，說道：“我單身。”
褚陌怔了怔。
在這個ABO世界的設定中，alpha是不會主動進入發熱期的，除非被匹配度高的omega的信息素誘導。
單身的alpha身上一般不會有信息素。
“咳，我當然知道alpha的發熱機製，”褚陌摸了下鼻子，有些心虛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懂嗎？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他的解釋卻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謝頌辰的眼底閃過一抹困惑：“發熱機製？”
他隻在ABO生理課上聽過這個詞。
褚陌也發現自己說的話很古怪，忙改口道：“沒有最好。”
謝頌辰拾起西裝外套，一邊隨手穿上，一邊懶懶地問：“你怕我的信息素？”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怕你的信息素？”褚陌立刻開始維護自己的頂A人設，嘴硬地說道，“我的信息素比你強！”
作為書中前期的“alpha公敵”，褚陌不能在謝頌辰麵前認慫。
就算他實際上是個omega，也一定要說自己的信息素比謝頌辰強。
謝頌辰“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抬眼看向褚陌：“你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