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曾。”
“既然不曾，你怎知這世間人無法靠著其他方式求仙問道，而隻能靠你所說的勤學苦練一條呢？”
聽來毫無道理，可偏生又無法用其他言語辯駁，雲尹君千百年來未曾被人這般揶揄，不免就對葉萌生出好奇來。
“姑娘叫什麼名字？”
葉萌展笑，向側舒舒服服靠在粗壯的樹乾上，答：“葉萌。”
這一世與凡俗的糾葛就到這裡，離開東芝村，離開盈月爹，她還是要做回自己。
“葉萌，若真心修煉，你可有興趣隨我上山？”
葉萌沉默片刻，輕笑：“何處？”
“夢雲山。”
夢雲山名為仙山，實則更像是一座空中半島，呈倒錐形懸停雲間，與凡間的牽連是一條長長窄窄的石廊，台階密密麻麻，看得葉萌險些犯了密集恐懼。
“此為‘登天梯’，從此處拾級而上，一步一步，也就斷了和凡塵的過多來往，從此以後投身仙道，隻為天下萬物、世間蒼生。”
葉萌仰頭看上去，“登天梯”直入青雲，讓人望而生畏，可惜就是給人感覺孤獨寂寞了些。
“為天下蒼生，就一定要絕情絕義，避世不出嗎？若避世忘情，又豈是為了世間之人，難道不是單純為了自己長生，遠離身死魂滅、輪回之苦嗎？”
雲尹君不言，扭頭看她時，心中卻是多了幾分迷惑。
收回視線，雲尹君騰雲而起懸停半空，居高臨下看著葉萌，道：“若誠心修煉，就一步一步走上去，我在上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