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顏知鳶才不會傻傻的站在這,笑眯眯問:“考官,我能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嗎?”
“去吧!”
道士摸摸胡須首肯了。
顏知鳶感激地對他笑了一下,然後攀上牆頭,看到外麵一片火海。房屋絲毫未損,殘破的桌椅、堆在屋外的茅草都沒有沾染一點火星,根本不受大火的影響。
可這火卻並不是幻覺,無數僵屍們在火海中被燒成灰燼。
月亮消失不見,掛在天空中的並不是太陽,而是一顆紫色的珠子。
這恐怕就是豔陽珠了。
“仙友,你沒事?!太好了,擔心死俺了。你去哪了?”
等火勢漸漸變小,王舒窈才回過神來,發現旁邊趴著的顏知鳶。
顏知鳶隻能把剛剛敷衍大和尚的話,再說一遍。
王舒窈雙眼發光:“他是……”
公良皓:“是、哪派、前輩?”
王舒窈:“……是不是長得很俊?”
公良皓:“……”
顏知鳶:“……”
沒過多久,昏迷的卜派助考官醒來,積攢力氣卜出傳送陣的位置,原來是被藏在村內一間破舊房屋的床底下。
考生們依次從傳送陣離開陌村,顏知鳶通過腦內聯係跟小陌說了一句再見,熟悉的暈眩感過後,她睜開眼睛看到高懸的月亮。若不是周圍的景色能確定是回到了應天城郊,她會以為傳送陣又出問題了。
不遠處站著的錦衣男子正是淩霄道長,顏知鳶沒忍住多看了他腰間懸掛的寶珠劍兩眼,便見正同人說話的道長向她走來,目光從她的頭頂掃到腳下。
“沒受傷吧?”
顏知鳶搖頭。
“那就好,”淩霄:“你坐我的馬車先回家休息,我明早到顏家尋你。”
顏知鳶看出他是百忙中抽過來的,有心想要謝謝他拜托師侄照料自己一事,也知道此時不是說的這些的時候。遂點點頭。
淩霄正待轉身離開……
“等等,”顏知鳶叫住他:“道長,你聽說過白玉簫嗎?”
卻見淩霄抿唇看她,整張俊臉飄滿紅霞,連耳朵都紅透了。
顏知鳶:我說什麼了……隻是問問蕭而已?
車夫也是一名道士,年紀較小卻不苟言笑。略向顏知鳶頷首打過招呼,便駕車離開。城門大開,駕車的道士並不在意宵禁,守門的士兵也的確沒有攔住馬車。
顏知鳶放下車簾,昏昏欲睡。
忽然,她感覺到一陣心悸,左手腕上的桃花花苞輕輕顫動,似乎是想要掙脫封印盛開。
車窗簾被一陣風吹起來,顏知鳶看到一個白影一閃而過。她下意識的往後靠,將自己藏在車廂的角落裡——是他嗎?下桃花詛的前世仇敵。
按純陽仙師的猜測,對方是巫派的大佬。
顏知鳶隻是一個對鬼怪有些了解的普通人,不敢妄想對付一名不知活了多久的仙門修士,此時彆說攔住對方,還要祈求對方千萬不要對她有所感應。否則,她死定了,還會害死趕車的小道士。
手中攥著箱生褪下的蛇皮,她繃緊身子坐得直直的,感覺到馬車照著之前的速度穿過街巷,來到顏府門口……
“顏道友,我們到了。”
桃花花苞還在顫動,隻要在一定範圍內,她都會對下詛之人有所感知。顏知鳶無法判斷,對方到底在哪,是不是已經發現她,悄悄的跟隨。
但隻要對方沒有動手,就是有所顧忌。
顏知鳶儘量讓自己不露出任何的破綻,詢問小道士要不要留在顏府歇息。得知小道士還要出城去,並沒有多做挽留。
“嘁——”
馬車離開,聽到異常聲響的顏知鳶僵硬的扭過頭,卻見門前倚靠著石獅子的是國色天香九尾狐。
下一瞬,九尾狐帶著三分嘲諷三分惡意四分凶殘的臉便近在咫尺,兩人鼻尖的距離隻相隔一寸。
顏知鳶愣了一瞬,露出無比歡喜的笑顏。
啊!第一次覺得他雪白的九條尾巴特彆可愛,越看他越是順眼。
九尾狐驚駭的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麼回事?”
為什麼忽然給我好臉,好像在歡迎我的到來一樣。還露出一副看到你好高興的表情,臭女人是被掉包了吧?
九尾狐露出利爪襲向顏知鳶脖頸……
下一刻,捂著血淋淋的脖子蹲在大街上,憤恨的說:“這是你新想出來的對付我的法子對不對?”
顏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