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嘉陽不斷地把話題往這方向引,連悅立即想到了公司裡的李玉輝的“團建事件”。
儘管看著鐘總現在是很和藹可親善解人意,但連悅時刻謹記著同事們的經驗之談——鐘總是很記仇的!
所以,麵對鐘嘉陽的“挑事”,連悅見招拆招,一個個地對付過去。
鐘嘉陽自然看出了連悅的小心翼翼,最後索性不再問相關問題。
直到到了北辰苑,連悅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要再上鐘嘉陽的“賊車”了,每次都沒好事。
剛到家,連悅又收到了“單身狗”頭像鐘嘉陽的微信消息:
——回家把你今天寫的劇本發給我看看。
連悅忙回:可是鐘總,劇本我還沒寫完。
這次直到吃晚飯,鐘嘉陽才回了她:隻要包括他看到的內容就行。
既然上司都這麼要求了,連悅自然隻好照做,不過在發之前,她又精修了幾遍,確認沒有語病錯誤和錯字後才發給了鐘嘉陽。
做完這些後,連悅乾脆就上床休息了。
儘管明天就是周末,但她還有兩萬字的劇本的等著她完成。
這,勢必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周六一整天,連悅都坐在書桌前寫劇本,早飯午飯都是吃的麵包,飛速啃完再狂灌下牛奶便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下,連悅完成了70的任務。
看著文檔下顯示的數字,她抑製不住內心的雀躍,起身動了動酸痛不已的胳膊和脖子,伸了個懶腰便出去吃飯了。
下樓正好遇到了房東許淑華,不過對方似乎沒看到她。
連悅便主動喊了一聲“許姐”,許淑華轉身,眼裡先是迷茫,接著上下打量了連悅一眼後,才麵露了然,“你是連悅?”
有這麼不明顯嗎?
連悅瞥了眼一旁的玻璃門,待看清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她心裡就有數了。
經曆了一天的頭腦風暴,她現在果然像個乞丐。
許淑華反應如常,眼裡並未流露出嫌棄的神色,反倒是關心起她來,“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周末在家待了一天吧?”
連悅尷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工作上有些事沒做完,忙了一天,所以也就沒注意自己竟然成了這模樣。”
看著連悅風輕雲淡地說著這一天的心酸,許淑華滿是憐惜地說道,“一個小公司還經常加班,還是辭了吧,年輕人還是身體重要。你要是真找不到工作,我幫你介紹。”
儘管明白對方可能隻是嘴上客氣一下,但連悅還是被許淑華給感動了。
連悅擺手婉拒,“不用麻煩了許姐,我已經在新公司工作了一周了。”
誰知許淑華不聽這話還好,一聽更是來了勁,“剛進公司就忙成這樣,擺明了是欺負你是新人。我兒子手底下也有個影視公司,你要是有興趣,我幫你跟他說說,反正也不需要你立刻辭職去麵試,你去了要是滿意再辭了現在的工作,要是不滿意也沒關係。”
說罷,許淑華就掏出了手機。
連悅這才知道對方是認真的,忙在一旁說著“不用了不用了”,但許淑華的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好在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許淑華便說等兒子回了電話再給她消息。
連悅在心裡希望對方不要回消息,暫且不說連悅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即便她真的想換工作,也不會讓房東幫忙介紹,不管到時候她滿不滿意,總歸是有一個人會不滿意。
無論是不去麵試,還是麵試後不滿意,都會讓許姐覺得她不知好歹。
與其得罪給她提供遮風避雨處的房東,還不如安分一些。
就在連悅踏出公寓大門去吃晚飯時,許淑華的電話響了。
“剛才在開會。媽,怎麼了?”
許淑華像是變了個人,所有的親切都換成了抱怨,“整天就知道工作,也不知道來看看你的親生母親。”
電話那頭的鐘嘉陽頓了幾秒,語氣認真,“媽,你是不是又把房子租出去了?”
“我一個人住沒人陪,你又不經常會來看我,我當然得把房子租出去。”
自從許淑華下定了決心要找兒媳後,她經常會通過租房子這一行為來認識一些女性,她租房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找兒媳,所以租金不高,但相應的會比其他的房東多出一些奇怪的租房前提條件來。
“又是女的?”
許淑華的心一跳,緊張道,“難道——你不喜歡女的?”
鐘嘉陽簡直哭笑不得,扶額苦笑,“媽,如果你是讓我回去相親的話,那就不用了。”
“誰說是讓你回來相親的?!”許淑華立刻反駁。
“?”
“我給你介紹個新員工怎麼樣?”
即便是最公正無私的鐘嘉陽,也有怕的事,他最怕的事就是母親幫他物色女人,接著各種見縫插針地拉他回家相親。
隻要不是相親就好,鐘嘉陽這麼想著,順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有空回來給她麵個試。”
“不用了,讓她直接來華奧工作就好,我會提前跟人事部打聲招呼。”
“不行,必須麵試。”許淑華義正言辭道,“你可不想我兒子因為替人開後門這事被下屬指責。”
鐘嘉陽:“……”所以目的還是相親麼?
最後在許淑華的要求下,鐘嘉陽還是答應了有空就回來給這位“新員工”麵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