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悅卻笑著跟鐘嘉陽打招呼,“鐘總,您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鐘嘉陽快速瞥她一眼,見她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似的,心中隻覺古怪,“有事。”
“鐘總,你一定不敢相信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看到”這一敏感詞彙讓鐘嘉陽的瞳孔皺縮,他無意跟她聊下去,含糊道,“嗯。”
“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女的背影跟許阿姨真的好像,我都認錯了,差點就上去叫了,不過後來我一想啊,許阿姨在國外旅行呢,怎麼可能還在這裡?”連悅捂嘴一笑,“幸好我機智的記得這一點,否則要是認錯了人,那多尷尬啊哈哈……”
連悅一直悄悄觀察著鐘嘉陽的表情,見他毫無反應,她轉了轉腦筋,又想出一個新的話題來。
鐘嘉陽覺得連悅今天的話特彆多,平常看她膽子挺小的,怎麼這會兒成話癆了?
於是兩個人“心懷鬼胎”,一個拚命地想要讓對方明白她壓根沒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另一個隻想讓時間來解決一切。
電梯終於到了三樓,鐘嘉陽快步出了電梯。
一個人留在電梯裡的連悅有些迷茫,難道她說的還不夠嗎?
帶著滿心的疑問,連悅跟著鐘嘉陽出了電梯。
鐘嘉陽剛開門,見連悅也跟著進門,他又有些不淡定了,提醒道,“這裡是三樓。”
“我知道啊。”
“所以……”
“汪汪——”狗叫聲響起,連悅移開目光,走過去摸了摸嘉嘉的腦袋,“餓了吧,抱歉啊,今天回來的有點晚,我這就弄給你們吃。”
她剛要脫鞋,見身後的人並不動作,連悅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扭頭請示,“那個鐘總,我去給它們喂飯?”
鐘嘉陽半晌都沒答話,神色複雜地盯著連悅看了一會兒。
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嗯。”
得到指令的連悅隨即轉身開始脫鞋,快步走去儲物櫃拿兩個家夥的糧食,她腳步輕快,身後跟著同樣愉悅的嘉嘉,就連一直躺在窩裡睡覺的陽陽,聽到連悅的呼喚後,也極不情願地伸了個懶腰走向了它的飯碗處,等待投食。
這一切都讓鐘嘉陽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怎麼感覺這跟她自己家似的?
包括早上發生的那件事,也跟照顧這一貓一狗脫不了乾係。
連悅喂完兩家夥,又替它們收拾了“家”才上了樓。
接下去的幾天裡,但凡兩人見麵,鐘嘉陽一直保持著沉默,連悅也反常的話多。
兩個人都認為對方的表現有些反常。
晚飯過後,李景年來了電話向鐘嘉陽吐槽自己被家裡人催婚。
說完就要掛電話,就聽鐘嘉陽猶豫的聲音響起,“趙崢出了事。”
李景年受到了驚嚇,“怎麼了?”
察覺到趙崢在想什麼,鐘嘉陽很淡定地補充了一句,“我發現他最近的狀態有點奇怪,我問了才知道他洗澡時有個女人不小心衝進去,他被人看完了。”
李景年的聲音略顯猥瑣,“所以他們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沒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她飛了?”
“……”
鐘嘉陽很無語,有些後悔自己找錯了求助對象,於是無視著好友的腦回路繼續說下去,“總之後來他們見麵……”
鐘嘉陽簡單描述了下他們兩人最近見麵的狀況。
沉吟一會兒,李景年道,“所以趙助理在為什麼事心情不好?”
“他不是心情不好,他是奇怪那女人的反應。”
“彆人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李景年懷疑道。
“他自己說的。”鐘嘉陽一本正經道。
李景年不疑有他,“讓我想想啊……”
一分鐘過去,李景年回複,“我明白了,對方絕對是同情他。”
“同情?”鐘嘉陽再次懷疑自己找錯了對象。
“你好好想想,對方肯定是覺得趙助理太小,同情他,所以原本話不多的她開始各種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對方的淡定都是裝的。”
鐘嘉陽的臉色很難看,再細細一思考在那之後的見麵,連悅的確每次都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思及此,他的眼睛裡滿是陰鬱。
李景年仍在繼續感慨著,“真是沒想到,趙助理那兒這麼不行,我回頭給他介紹個醫生。”不免又覺得自己失言,忙道,“我不是說我去看過醫生,我剛好認識那方麵的醫生,你彆誤會。”
“我會告訴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李景年仿佛從鐘嘉陽的聲音中聽出了怒意?
不過李景年並未把鐘嘉陽的反常表現放在心上,他更感興趣的是——趙崢不可貌相。
當晚,鐘嘉陽夢到了連悅,她一改白天的滿麵笑容,眼神極其鄙夷地盯著下麵,也不出聲,隻是“嘖嘖”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