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悅也終於看好了導演,剛要將擔子交還給李景年,後者卻表示自己被關了這麼久,要先出去浪一波。
連悅黑著臉阻止了他,“不行。”
“為什麼?”
李景年那雙發緊的眸子緊緊撅住連悅,被關的這半個月裡,他一直懷疑有叛徒出賣了他,現在想想,當時他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連悅的微博底下黑了她。
這是一個報複心極強且腦袋也聰明的女人,不得不防。
“因為我在事業上升期,你這種閒人是不會明白的。”
李景年有些無語,但也打消了對連悅的懷疑,她心機還算不上,頂多就是會裝x而已,隨即問道,“要給誰投劇本?”
“黃安。”
回答的人很輕巧,可李景年卻是瞠目結舌,“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黃安這個人很擅長打擊人的?”
黃安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導演,他曾拍過多部讓人印象深刻的好電影,並且有一部文藝電影還入選了奧斯卡,文藝電影能入選奧斯卡是十分罕見的情況,可黃安卻辦到了,而且還是奧斯卡創造以來做到的第一人。
雖然近年來網上傳言他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但不可否認他輝煌的過往。
其實連悅研究過黃安,他並不是走下坡路了,而是拍的片子采用的手法越來越超前,否則現在一些導演也不至於學黃安的各種拍攝手法。
更有傳言,黃安近來脾氣越來越不好,正是因為拍不出好的片子。
據說沒有哪個編劇跟黃安合作後還能安然無恙的。
所以李景年立刻認為連悅是上去送人頭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在固執這方麵,連悅如果懂得妥協,早在當年被人嘲諷“當編劇是異想天開”的時候就放棄了。
“你放心吧,我相信我可以的。”連悅搭上李景年的肩,“大不了從頭來過。”
雖然連悅信心十足的樣子,李景年卻還是不太放心,便把這事告訴了鐘嘉陽。
“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阻止?”半晌都沒得到回話,李景年狐疑出聲,“你可彆告訴我,你還要幫她聯係黃安鋪橋搭線?”
“嗯。”
“你縱容她也要有個度吧,黃安這人腦子有毛病,你不是不知道。”
“你不明白。”
李景年直接誤會了鐘嘉陽的意思,以為他說自己不明白黃安的臭脾氣,“我還能不明白?我當年跟著他混的時候,受了他多少氣,你不是不知道。”
鐘嘉陽輕笑起來。
隱隱聽到笑聲的李景年冷靜了下來,“沒你這樣的,那段過去我現在想起來都害怕,你竟然笑了?”
“我的意思是,連悅這段時間的情況不太對。”
李景年的注意力隨即被轉移,“怎麼,她出軌了?”
聽都不想聽。
在鐘嘉陽掛斷電話前,李景年忙補救道,“那到底是怎麼了?”
“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那時候也是很多人誇她。”
李景年算是明白了,連悅是真的飄了。他深呼一口氣,表示理解地又吐出一口氣,“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尤其是連悅這種這麼會裝x的人,既然如此,讓她被黃安那老古板罵一罵說不定還會是好事。”
“但願。”
“而且……”李景年忽的收起了沉重的語氣,聲線陡然間猥瑣了起來,“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你獻出你的肩膀,適當的再獻出你的肉體……”
“你知道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李景年沒察覺到這是陷阱,還真來了興趣,“什麼?”
“人會控製自己的欲望。”
“不能憋,會憋壞的。”李景年一本正經地教育道。
鐘嘉陽忽然有點想念他的小連悅,隻有她才能說出各種令他發笑的話來,而不是像李景年這般無趣。
這麼想著,鐘嘉陽便立刻掛斷了電話,給連悅彈了個消息,“到了嗎?”
然而李景年渾然不知好兄弟已經掛斷了電話,仍舊在那頭繼續著自己的說教,說到激動處,還給鐘嘉陽來個互動,“人生無常,萬一哪天出了事,好歹這世上還有我播撒的種子。兄弟,你說是不是?”
“人呢?”
見電話早已在五分鐘前就掛斷,李景年冷笑一聲,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