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鏡子前塗著水乳,連悅有些心不在焉。
說實在的,連悅沒跟唐若琪打過交道,甚至連見一麵都沒有過,要說唐若琪如何如何,連悅不了解她,所以唐若琪是不是在醞釀大招,倒是沒給連悅造成多大的緊迫感。
但是今晚王安說的話,卻讓連悅著實開始不安起來。
而且之前的抄襲事件,王安和唐若琪同時發起進攻未免也太巧了點。
連悅想了想,還是給李景年發了條消息:在,想請你幫個忙。
李景年秒回:什麼事,這個人情你先欠著。
連悅:你幫我打聽下,王安和唐若琪的關係怎麼樣。
李景年:包在我身上,過兩天給你答複。
連悅放下手機,正發著呆,隻聽鐘嘉陽道,“過來。”
床頭櫃上放著醫藥箱,鐘嘉陽手上拿著棉簽,沾了些生理鹽水,卻是蹙緊了好看的眉。
連悅見狀,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麼,道,“其實不用處理,傷的也不是很嚴重。”
“抬頭。”
連悅還沒來得及動作,修長的手指已然觸碰到她的下顎,下巴被抬起,他的目光柔和,視線緊盯她的唇瓣,並露出心疼的情緒,唇上的傷口其實很小,他卻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傷口。
“痛嗎?”
連悅剛要搖頭,卻被鐘嘉陽控住了腦袋,她輕聲道,“不疼了。”頓了頓又道,“痛就當是那一下和結束那一下。”
雖然連悅很想要吐槽鐘嘉陽現在知道心疼,但一看到鐘嘉陽那懊惱的眼神,她也就收回了那些話。
清洗完創口,又上了藥,連悅掀開被子上了床,鐘嘉陽收拾著東西,正要起身時,終於對上連悅的視線,“對不起。”
看著鐘嘉陽這幅內疚的樣子,連悅又心疼又好笑,在鐘嘉陽起身前,用力拉住他並將他往後一扯,鐘嘉陽受力不均栽在床上,連悅順勢而上,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啃。
沒錯,就是啃,甚至比之前鐘嘉陽的動作還要激烈,還要凶殘。
鐘嘉陽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並加深了這個吻,緊跟著反客為主。
接著,連悅心一橫,咬下去。
鐘嘉陽吃痛地鬆開了唇舌,退出她的領域,呆愣地看向連悅。
連悅一隻手捏著鐘嘉陽的下巴,迫使他的唇正好暴露在她的視線下,“都跟你說沒關係了,還一直悶悶不樂地內疚,現在,我們可算是扯平了。”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他忽然明白了她的動機。
連悅半跪著起身,過去拿醫藥箱,剛準備給鐘嘉陽也處理下傷口,腰上忽的橫上修長的手臂,被往後一勾,她仰麵朝上,鐘嘉陽順勢附上去。
兩人靠得很近,近的能感覺到彼此身上呼出的熱氣。
“公平起見,我覺得我也得給你上……”個藥。
“好。”鐘嘉陽嘴角斜勾,微眯著的眸子裡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有話不能好好說?
連悅剩下的話被堵回了肚子裡,鐘嘉陽仿佛在笑,狹長的眼尾始終輕挑上揚。
唇齒交戰,兩個人從胡亂的啃噬逐漸放慢了動作,房間裡的冷氣好似沒了效力,隻覺得燥熱地很,夜晚逐漸升溫。
夏日的早晨早已被熱氣籠罩,房間溫度適宜,春色滿園,被子下的人翻了個身,泥鰍似光滑的手臂忽的搭在胸口,驚醒了鐘嘉陽。鐘嘉陽扭頭看一眼仍舊熟睡著的連悅,深吸一口氣,一大早便心情極好地勾起了笑容,側過身,盯著某人香甜的睡顏,隻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看著連悅可愛的模樣,鐘嘉陽隻覺得心底有一根羽毛在撓著,他的心溫柔地一塌糊塗,撿起她的黑發,在手指上繞著圈玩兒,慵懶又性感,像個妖精。
連悅醒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麵。
她動了動渾身酸痛的骨頭,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閉上眼又要睡過去,鐘嘉陽長臂一伸,將連悅勾進懷裡,感覺到一些異樣,連悅陡然睜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用胳膊肘撞了撞背後的人,連悅提醒道,“喂,撒手,我還要睡。”
連悅的聲音裡帶著早起的困倦,軟糯地撞進鐘嘉陽的耳裡,他在她頭頂蹭了蹭,聲音喑啞,“睡吧。”
連悅哭笑不得,“你這麼抱著,我怎麼睡?”
鐘嘉陽吃吃地笑起來,這才鬆開手。
被這麼一鬨,連悅也睡不著了,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眼睛轉過身來,“幾點了?”
“兩點。”
“哦。”連悅餘光瞥見被窗外的陽光映射的亮堂堂的窗簾,一個激靈,訕訕著出聲,“你說得該不會是下午兩點吧?”絕對不是淩晨兩點,就算是大夏天,外麵也不會這麼亮。
鐘嘉陽被她誇張的表情逗樂,興致大好地揉亂了連悅的頭發,笑聲溫柔似水,像是二月的春光般明媚,照的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她抿了抿唇,嗔怪地指了指鐘嘉陽的腦門,“公司不要了?”
“正好以前的假期沒用過,現在用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