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人是未婚夫妻,沈碧雲倒也沒讓傭人再給鐘嘉陽安排多餘的房間。
原以為兩人在一個房間可以溫存會兒,卻不想鐘嘉陽剛要去洗澡,沈碧雲讓人來傳了話。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鐘嘉陽關上房門,表情有些不太一樣了。
連悅往床中央坐了坐,問,“什麼?”
“周暮晨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國。”
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陳述語氣。
“??”連悅進入懵逼狀態,正擔心鐘嘉陽會不會多想吃醋,就被某人擁進懷裡,還像隻小貓似的蹭著她的脖頸,“乾嘛呀?”
“真好,能抱著你。”
“等會兒再說這些。”連悅用力扯開撒嬌的鐘嘉陽,“你先把話給我說清楚,周暮晨那事是什麼情況?”
“字麵意思,是她外祖母說讓他跟我們一起回國,處理完一些私事就回y國。”
“哦。啊?他外祖母是誰?他外祖母也在這裡,還認識你?”
鐘嘉陽忽然“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連悅覺得這種感受不太好,就好像是在笑一個傻x,很顯然,現在這個傻x就是她,“所以他外祖母……我的天,你彆告訴我,他外祖母就是……沈碧雲?”
不是不可能,畢竟這三個月來,她從沒見過周暮晨親口叫沈碧雲師父,並且這古堡裡的人對周暮晨的態度就跟對自家主人似的。
鐘嘉陽摸摸連悅的腦袋,親自蓋戳,“傻丫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瞞著我?”
“你覺得呢?”
連悅懷疑出聲,“難道是怕我知道事實後,故意接近周暮晨,好成為下一任伯爵夫人?”
鐘嘉陽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你再胡說一次。”
連悅覺得鐘嘉陽吃醋的樣子很可愛,惡作劇心理再次上線,邊說完半句話,邊用嘴呼吸,“那我就再說一次,難道是怕……”
下一秒,鐘嘉陽的嘴唇附上來,連悅正好含住了他,她沒法呼吸,衝鐘嘉陽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鬆開捏住她鼻子的手,然而鐘嘉陽吻著她,卻又不許她呼吸。
連悅用力捶著他的胸口,在看到連悅臉上的笑意消失後,鐘嘉陽才意識到自己做過了頭,忙鬆開手。
雖然隻有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但那種不能呼吸的感覺太難受了。
連悅臉都憋紅了,生氣地背過身去,“你真是太過分了!”
鐘嘉陽也知道自己過了火,忙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
“開開玩笑也就算了,要是我不打你,你是不是就要這麼憋死我?!”
鐘嘉陽移到她麵前,連悅噘著嘴,眼睛都紅了,心裡更是內疚。
“連悅,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我真的很怕,不能呼吸真的很難受……”連悅說著說著哭起來,“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嘛,不然我捏著你的鼻子不讓你呼吸試試你難不難受!”
鐘嘉陽拉過她的手捏著自己鼻子,接著再度扣住她的後腦勺,跟她親吻。
連悅見他臉色不太好,心裡一慌,從他手裡退出來,阻止了他自虐般的舉動,“鐘嘉陽,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為什麼每次都要做這種蠢事?”
“是,我是蠢。連悅,你彆生氣了好不好?我隻是……”鐘嘉陽抿了抿唇,“太久沒見你,我想跟你多說說話,想多跟你親近,卻沒想到……”一時沒控製好力度。
“所以當初到底是誰說的絕對支持我出來學習?”
鐘嘉陽歎了口氣,“是我。”
連悅的語氣沒剛才這麼強硬,聲音稍稍軟了一些,“不是隔三差五都跟你打電話聊天嗎?”
“想見你。”
“不是視頻了嗎?”
鐘嘉陽抬頭,眼神火熱,“想把你抱在懷裡,想吻你,想跟你做更多事。”
連悅臉一紅,“那,你以後彆做剛才這種危險的事了,我會怕。”
“不會再有下次。”
“怎麼覺得這話這麼耳熟?”連悅隨即想到幾個月前鐘嘉陽好像也因為什麼事跟她這麼保證過,她攔住了想要進一步親熱的鐘嘉陽,扣著他的手,問,“鐘嘉陽,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
“比如……家暴傾向?”
鐘嘉陽哭笑不得,正了正色,義正言辭道,“寶貝,我知道剛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真的隻是因為太久沒見到你,太開心,一時忘了度,至於家暴傾向,我可以告訴你,絕對沒有。”
連悅點了頭,警告道,“如果你敢打我,像剛才那樣的舉動也包括在內,我絕對會離婚的!不論有沒有孩子。”
鐘嘉陽一陣後怕,忙道,“誰都不能欺負你,我也不能。”
“那就好。”
經過這麼一遭,鐘嘉陽今晚暫時不敢奢望可以和連悅做更親密的事了,能把未婚妻抓牢都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三人飛回國。
落地,按照國的時間算,現在是上午十點,然而他們已經經曆了十個多小時的旅程。
連悅在飛機上躺了十多個小時,累得很,但讓她再躺下,她也怕了。
鐘嘉陽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連悅笑他,“讓你來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