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草廬學社各處,都占滿了人影。
外麵那麼大的動靜,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到。
大地震一樣的波動,睡的再沉,也要被當場喚醒過來。
來自世界各國的交流研討會參與者們,多多少少都經曆過一些外星生物入侵事件,警覺性比普通人來的更強,絕大多數都在第一時間離開了各自的房間。
超凡者們離開住宿區,或是詢問他人,或是憑借自身能力,嘗試探測外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奧塔洛夫斯基左手拿著一小瓶白酒,似乎是剛剛清醒過來,之前在用這玩意兒潤喉,右手朝著馬燃的方向揮了揮:先知!
需要幫忙嗎?
雖然來自不同國度和勢力超凡者們不可能親如一家,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間隙隔閡,但好歹都是地球人,遇到這種事情,儘力幫助,也合乎道義。
誰都不希望,以後遇到突發事件,其他國家的超凡者們,會作壁上觀,在旁邊看熱鬨。
如果都是那樣的心態,恐怕地球文明在外星侵略者的攻勢下,堅持不了太久。
馬燃看了小跑到自己麵前的奧塔洛夫斯基一眼,搖了搖頭,聲線平穩,語氣從容:事態還在掌控之中,不用擔心。
聽了這話,奧塔洛夫斯基仔細審視了他一陣,微微頷首:不是在硬撐,是真有底氣。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在偷我老爸的酒喝呢
而你,已經
說到這裡,奧塔洛夫斯基有些斷片了。
不曉得是沒睡好還是喝酒喝太多導致的思維混亂,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撓了撓頭,說道:總之,不說過去,就算是現在的我,也沒有你這種統籌全局的本事。
現在,是相當重要的非常時期。
在這種關頭,遭遇突發事件,馬燃卻仍舊是平時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指揮若素、運籌帷幄的姿態,更是令人心折。
本來就對馬燃抱有某種神秘熟悉感的奧塔洛夫斯基,見到這種狀態下的他之後,更是堅定了保持聯係,鞏固友誼的想法。
等我回到俄羅斯之後,會郵寄一些特產過來,當做我們友誼的見證。
奧塔洛夫斯基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友誼
馬燃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他:這話真不像是你說出來。
我還以為你會說‘保持勇氣,永遠滿懷希望’之類的話呢
看起來,馬燃正在專注地和奧塔洛夫斯基對話,實際上,他正在進行多線操作。
囿文幻象的編製。
和98725的情報交流。
寄存在蘇薔薇身體中的內氣流轉。
奧塔洛夫斯基張了張嘴,不曉得該說什麼。
這人也太懂自己了吧?
難道說,在馬燃觀測到的某個未來之中,有自己和他並肩作戰的畫麵?
忽然,奧塔洛夫斯基一拍腦門:對了,我特地跑過來,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自己人’。
同樣的詞彙,在不同環境和時間,語義完全不同。
奧塔洛夫斯基提到的自己人,指的顯然是超凡研討會的其他參與者。
放心。
馬燃勾了勾唇角:這也在我的計算範圍之內。
不過
蠢蠢欲動的人很多,真正夠膽的,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