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滋滋滋
電流湧動。
所有猩紅公會成員,同時失聲。
他們麵色驚恐的發現,自己身體的發聲結構,全都被毀掉了!
鉛牢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用的身體,都是我猩紅公會出產的東西。
不留下一些製衡手段和後門,真當我是搞慈善的?
不客氣的說
我在全盛狀態下,讓你們吃排泄物,你們都得吃!
讓你們去自殺全家,你們也要去殺!
本來還在你們這群奴才的四肢裡藏了一些暗門,現在看來,魔子倒是幫了點忙。
你們想寫字?揭穿我?在公開處刑的時候,披露我的惡行?做夢!
猩紅之錘神態瘋狂,眼神凶惡地看向逐道者。
這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家夥,應該不會破壞自己的成名結局才對。
第二天,上午十點五十分。
甘肅省。
某地初中。
三年級二班,教室。
倒數第二排,靠窗座。
還有十分鐘才開始啊
第一次對外星侵略者的公開處刑。
老實說,不怎麼感興趣。
不過,大家都在看,我也看一看好了。
王書引靠在後麵空無一人的座位上,右手插兜,左手拿著手機,目不轉睛地盯著顯示屏,看著一片漆黑的直播間裡密密麻麻的彈幕,開始發呆。
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王書引低聲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過腦子。
這句話,是他的口頭禪,已經快要融入本能了。
父母天天吵架,吵出真火之後,還要打架,天天鬨著離婚,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拖油瓶一樣。
爹媽彼此之間,兩看相厭,簡直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兩人在離婚方麵,是理念高度一致的,財產分割也沒什麼糾葛。
唯一的爭論點,就是王書引的撫養權歸屬問題。
王書引在的這所學校裡,不管是已經升入高中的學長學姐,還是初一初二的學弟學妹們,家裡都有爹媽離婚的。
可人家父母都是爭奪撫養權,王書引的爹媽,卻恨不得他從來沒有被生出來過,相互推諉責任,都不想養他,恨不得立刻翻開新的一頁,奔向各自的幸福,組建新的家庭。
王書引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當父母的,都不需要經過培訓,實在是太可怕了!
確實可怕。
王書引從小就跟著姥姥生活,長大。
那對名義上的父母,他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一整年都見不到一麵,逢年過節都不回姥姥家一趟,都是家常便飯了。
從能記事起,到現在,總共都沒見過十次的人,能有啥感情?
每次見麵,王書引的父母都會大吵特吵,甚至大打出手。
板凳,盤子,菜刀,財神像
這些都是兩人對峙時常用的武器。
早些年,兩人看著王書引的眼神,還多少有一點點的歉疚。
可是最近四五年,那份歉疚,已經完全變成了溢於言表的厭惡和嫌棄。
看到成績單,要麼是尖酸刻薄的嘲諷和嗬斥,要麼就是能把人打到耳聾小半天的全力耳光和一腳毫不留情的飛踹。
王書引就納悶了。
這種貨色,也配當人父母?
他們憑什麼敢這樣對自己啊?
真當未成年人保護法是擺設嗎?
要不是放不下把自己拉扯大的姥姥,不想看到姥姥傷心,王書引早就離家出走了。
至於說
為什麼這種事情,王書引能記得那麼清楚?
他自己也不曉得。
或許,是因為被傷害的太深了吧
曾經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絕望。
那對男女,在王書引看來,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為過了。
真的。
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兩位要是哪天同歸於儘了,王書引都一點都不會覺得驚訝。
王書引覺得,自己是個可悲的家夥。
在學校裡麵,自己人緣很差,學習成績稀爛,次次考試不及格。
所謂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定律,在他這裡,也失效了。
體育成績和文化課成績不相伯仲!
超凡時代降臨之前,一千米及格線是4分50秒,滿分是3分48秒。
超凡時代降臨之後,一千米及格線是4分05秒,滿分是3分08秒。
可王書引一千米,得跑十分多鐘!
跑完必吐。
許多女生都不如。
文不成,武不就。
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