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眼神閃爍,正思索著是否要趁亂衝出重圍,耳畔卻想起了倉橋哲也的聲音。
棟梁級超能力【敏銳反射】覺醒者,周漁,不要衝動。
聽到這裡,周漁歎了口氣,重新關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倉橋哲也還是比較講義氣的。
這家夥早就看出他想跑了,雖然沒有提供任何幫助,但也並沒有站出來揭發檢具他。
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周漁認真地說完這話之後,忍不住怒罵起來:永山陽貴那個狗雜碎!不曉得又把我們賣給了誰,賣了個什麼好價錢!
聽到周漁這話,倉橋哲也同樣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永山陽貴並不是場館的最高話事人,卻是一個小頭目,壓榨他們這些搏殺者最狠的人,即便是主動賣身的倉橋哲也,也忍不了百分之九十收益都被榨走的感覺。
可惜,他不敢反抗。
永山陽貴背後的勢力很多,靠山很大,不僅僅是田淵家,據說和緒方家也有關聯。
緒方家族裡麵,有著日本唯一的【鎮國級】能力者!
光就這一點,就足以讓倉橋哲也感到絕望。
兩人沉默地呆在休息室中,稍微修煉了一會兒內氣,肚子就發出咕咕的叫聲。
饑餓感可以忍耐,然而這種狀態下強行修煉,對戰力提升沒有任何好處可言。
搏殺者和相撲選手是不一樣的。
在永山陽貴的安排下,每一名搏殺者,每天攝入的食物總熱量,都被限定在一個範圍之內。
用那家夥的說法就是——適當的饑餓感可以刺激選手的野性,將體脂率控製在一個較低的層次,可以讓觀眾們看的更爽!
畢竟JPN超凡綜合賽是不禁用武器的,肥胖選手因為厚重脂肪層而帶來的抗擊打能力,在這邊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會讓身體變得遲緩、笨重,就像是砧板上的肥魚,除了極少數特殊超能力者之外,絕大多數沒有任何競爭力可言。
實際上,不論是周漁還是倉橋哲也都知道,永山陽貴這樣安排,是擔心搏殺者們修煉內氣進階速度太快,變得太強,超出掌控。
因為能量供應不足,周漁和倉橋哲也無法繼續修煉內氣,隻能坐在休息室裡大眼瞪小眼,隻能做一些簡單的體力維持訓練,如波比跳、折返跑、劈斬和穿刺訓練。
當肌體承受能力達到極限之後,兩人氣喘籲籲地坐在更衣間兩邊,麵麵廝覷。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新館主的到來,讓兩人沒了看打遊戲的心思,隻是在默默思考,這種變化,對自己而言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房門忽然開啟。
一名佩戴者奇怪家徽的陌生麵孔來到兩人身前,滿臉笑容地說道:新館主已經到來,恭喜兩位,可以迎接全新的人生了!
倉橋哲也和周漁對視一眼。
兩人不動聲色地微微頷首。
就目前看來,似乎情況要比之前好一點。
雖然態度可以是偽裝出來的,但願意偽裝和裝都不願意裝之間,差了太遠太遠!
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離開休息間,周漁注意到,其他搏殺者也都被喊了出來,朝著一直以來對他們充滿神秘感的大會議廳走去。
彆的不說,那位素未蒙麵的新館長,很有魄力,也足夠自信。
他一點都不擔心這麼多超凡者聯合反抗。
當周漁陷入沉思的時候,旁邊的倉橋哲也小心翼翼地向陌生管理者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永山陽貴
永山陽貴已經死了。
佩戴奇怪家徽的陌生人溫柔一笑,一副有問必答的模樣。
已經死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抱歉!我情緒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