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兄弟(2 / 2)

男女之事,一人不願意,也沒什麼法子。她已看出陳平王的心意,是斷斷不會答應她的了。他畢竟是監國大臣,也不能真的逼迫他。

陳平王走了。

蕭沅沅左思右想,覺得這事有點危險。

陳平王未能入套,兩人的梁子卻結下了。回頭,他真要是在趙貞耳邊說點什麼,那可如何是好。

她焦灼了半夜,心中又想,應該不會。這種事,無憑無據,說了趙貞也不一定信,反而會給他自己惹上麻煩。關係到皇家顏麵的事,陳平王也沒那麼傻,不會輕易開口的。

至於這殿中的奴婢,全都是她的親信。他們也不敢去告密。

這種事一旦告密,不論趙貞信與不信,這些奴婢知道的太多,趙貞都不可能讓他們活著。為了保命,他們也隻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

陳平王回到家,一夜未睡。

他反複思量此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宮中早就有傳言,說皇後跟侍衛之臣苟且,私相授受。陳

平王一直不敢信,直到昨夜,才知傳言不假。這些日子皇後在各宮培植親信,廣結黨羽,已是有些權勢過盛。

隻因皇兄信任,南巡前,將六宮之事交與她,又允許她插手朝政,陳平王因此尊奉她的旨意。眼下皇後已然不忠,將來必有逆亂之舉。

陳平王心中大感不妙。

他欲向趙貞言明,又唯恐趙貞信任皇後,自己一旦貿然進言,不但討不了好,還反遭猜忌。

他隻能去信,以京中局勢紛亂為由,勸說趙貞早日回京。

這事傳遍宮闈,竟無人敢向趙貞言明,隻因此事,關係天子顏麵。即便是揭發成功,不但得不到獎賞,還會惹得皇帝龍顏大怒,甚至為了保全顏麵而殺人滅口,因此,竟無一人敢向趙貞提起。

趙貞回京,皇後便隱隱在他麵前編排起陳平王。

“京中都傳言,說皇上將來要傳位給陳平王呢。陳平王而今很受朝野的擁戴,文武大臣多與之交好。”

她想故技重施,挑起趙貞對陳平王的疑心。

哪知趙貞卻說:“陳平王對朕一心一意,絕不可能有一心。即便是傳位與他,那也沒什麼。”

蕭沅沅見離間不成,心中頗有些氣惱。

陳平王聽聞偷偷轉述給他皇後的話,卻是嚇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當初太子怎麼死的,也是因為監國期間,被趙貞懷疑。皇後說這些話,簡直是要置他於死地。

皇後如此歹毒,如若不想辦法將她鏟除,不但自己的命要送在她的手上,恐怕連天子都會被她所害。

是夜,陳平王聽召入宮,陪趙貞飲酒。

大雪之夜,趙貞身著錦袍,裹著黑色狐裘披風。他坐在火爐旁,親自溫酒。陳平王陪著說話,氣氛正當和睦。趙貞臉色紅潤,他這段時間,身體好了一些,精神很不錯。

陳平王忽然起身,往趙貞麵前一跪。

“皇兄,臣弟有事要稟奏。”

趙貞見他鄭重其事,笑:“你要說什麼?”

他端著酒,慢慢地飲,姿態雍容而嫻雅。

陳平王說:“是皇後的事,請皇兄先屏退左右。這事不可為外人所知曉。”

趙貞揮手示意左右退下。

他望著陳平王:“皇後的事,皇後怎麼了?”

陳平王跪著,低下頭說道:“臣弟最近聽聞了一些流言,說皇後與侍衛之臣有染。”

趙貞臉色瞬間難看下來,笑容也漸漸地頓住了。

“你是隻聽說,還是已經有真憑實據。”趙貞的語氣,明顯的不善。

陳平王道:“臣隻聽說,沒有真憑實據。”

趙貞麵色稍緩:“既是道聽途說的話,就不要拿到朕麵前講了。”

陳平王決心要實話實說,這件事自己說出口最好,否則,真等哪天由旁人之口,傳到皇兄耳中,自己百口莫辯。他叩首道:“上月十三日,皇後曾深夜召臣入寢宮,邀臣飲酒。”

趙貞氣的手一拍桌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杯中濺起了酒花。

他克製著怒氣,然而怒火已經要溢出來了。

陳平王道:“臣弟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趙貞冷笑看著他,表情非常的憤怒,眼神幾乎透著可怕:“你想說什麼?你想說皇後鐘情於你?還是想說皇後引誘你?”

陳平王道:“臣不敢。臣隻是怕皇上被美色所誤,被人蒙蔽雙眼。”

“你倒是說的好聽,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趙貞的語氣像冰淩一般,又冷又硬:“皇後深夜召你入寢宮飲酒,你立刻就去了。你的膽子也不小。你說是皇後引誘你,難道你就沒有半點不軌心思。你若是平日舉止得當,絕無苟且之意,皇後怎會深夜叫你去寢宮飲酒。難道不是你勾引她嗎?”

陳平王被這話問的背後一涼。

“皇兄,臣弟絕無此心。臣弟就是有心,也沒有這個膽量。皇兄乃是臣弟的親兄,又待臣弟恩重如山,臣弟怎會做那等禽獸不如之事。臣弟萬不敢冒犯皇後,亦不敢染指皇後一分一毫,還請皇兄明鑒。”

“夠了!”

趙貞勃然大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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