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79火了(1 / 2)

李雲勝頭痛欲裂。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肯定不能承認,他義正言辭道,“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汙蔑我?”

說完,他環顧四周,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大家共事多年,竟然還會質疑我的人品,我真傷心。”

楚若渝:“……”

中醫醫學會的成員其實並沒有見到實質性的證據,聽到李雲勝的質問,心頭不約而同泛起了狐疑。

“誰知道董浩究竟什麼來頭?”

“也許是郝秉嚴不想授課,故意設的計。”

“這麼風風火火跑過來,的確尷尬。”

空間狹□□仄,即便是竊竊私語,也能聽的清清楚楚,李雲勝心神稍定,他居高臨下地瞥了董浩一眼,眼神陰鷙,“我用錢收買你?”

董浩身體不受控製地發顫。

他可真的太難了。

前有狼、後有虎,都是死路。

小命攥在楚若渝手裡,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一邊希冀楚若渝能說話算話,一邊硬著頭皮叫囂,“錢我分文未動,大家可以查來路。”

說到最後,他乾脆豁出去,“對了,我還有錄音。”

李雲勝錯愕。

千算萬算,沒想到董浩會來這麼一手。

他咬牙切齒道,“你真的沒記錯嗎?”

董浩被他盯到頭皮發麻,這瞬間他腸子都悔青了。以後這種下三濫的事,不管給他多少錢,他都不會再乾。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咬牙肯定,“沒錯。”

郝秉嚴冷笑連連,“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抵賴?”

看著李雲勝衣服濕漉漉的,他有些惋惜,潑的隻是一杯溫茶而不是沸水,“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雲勝表情一滯,他本想反駁,卻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他心頭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酸澀、迷茫、難過,甚至還有一絲坦然。

李雲勝眼瞼低垂,不再說話。

嚴落見眾人來勢洶洶,又見李雲勝節節敗退,心中咯噔一下,他忍不住開腔當和事老,“董浩的證據是真是假,還不能下結論。”

楚若渝見他即將長篇大論,忽然輕笑。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楚若渝臉上。

嚴落眯起眼,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楚若渝時,他有種本能的恐慌,這種沒由來的情緒,令他很不安。

他穩了穩心神,“你笑什麼?”

楚若渝嗓音清冽,像是山間的清泉在流淌,“如果李雲勝真是被汙蔑的,那為什麼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微微歪頭,滿目疑惑,“這是被冤枉的人該有的正常反應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小部分態度搖擺不定的醫學會成員瞬間死了心。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老,不是大家質疑你的人品,而是事實勝於雄辯啊。”

“老郝無償授課,這是利民利己的好事。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知道原發性肝癌的患者有多痛苦嗎?多少家庭深受其害。你就這麼見不得大家好?”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

聽到大家的維護與質問,郝秉嚴降了火氣,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至少明麵上的態度讓人很舒服。

他和李雲勝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對方吃飽了撐著才會大費周章使這下三濫的手段。

郝秉嚴的視線緩緩移到嚴落臉上,他忽然開口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嚴落語塞。

他胡編一個理由,“老李約我喝茶。”

雖然郝秉嚴什麼也沒說,但大家意有所指的目光,令他渾身不適。

“你什麼意思?”

郝秉嚴正要和他掰扯,卻被楚若渝打斷。

“李雲勝收買地痞流氓到仁醫堂鬨事,這事中醫醫學會管不管?”

董浩:“……”

他怎麼就成地痞流氓了。

楚若渝目光灼灼,等著嚴落的答案。

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事兒可大可小,但她不想這麼輕、飄飄地放過李雲勝。

嚴落蹙眉打官腔,“我們不能冤枉好人,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需要仔細調查。”

李雲勝會這麼做都是聽命行事,倘若罰了他,牽連到自己就得不償失了,於公於私都要保下他,“你不是中醫醫學會的人,沒資格問這些。”

楚若渝還以為嚴落有多大的本事。

就這?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夥兒心如明鏡。

她不氣不惱,偏頭看向郝秉嚴,“我可以叫孔叔叔幫忙調查嗎?”

郝秉嚴早就把主導權交給了楚若渝,冷不丁聽到問話,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孔叔叔就是孔孝先。

“當然可以。”老神在在地瞥了一眼嚴落,他意味深長道,“你孔叔叔對你總是有求必應的。”

孔叔叔?

嚴落忽然想起孔孝先,他試探地詢問,“你是若若?”

楚若渝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明所以的同時冷淡地表示不滿,“咱們不熟,彆叫我若若。”

嚴落一顆心拔涼拔涼的,既然沒否認,那就是承認了,他又問,“你是郝秉嚴的徒弟?”

郝秉嚴聞言,暗自發笑,看來回京後與嚴落的第一次會麵給對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他挺起胸膛,滿臉驕傲,“當然。”

嚴落如墜冰窖。

孔孝先作為一方巨鱷,對誰都冷冷淡淡,偏生除了若若。

這怎麼搞?!

嚴落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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