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文菊還沉浸在汪賢醒來的驚愕中,公公的胃癌有多嚴重,她深有體會,平時在吃食方麵得小心再小心,一旦有了差錯,就是在重症病室待上一個月的節奏。
可現在,他竟然醒了過來?!
馬井程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
楚若渝絲毫沒有替汪賢遮掩的意思,“他有反胃。”
郝秉嚴給大家科普,“所謂反胃,是中醫術語,就是胃癌的意思。”
等郝秉嚴說完楚若渝又繼續道,“他的情況是不能吃糕點的,根據嘔吐物大小看,這糕點不是誤食,而是他自己吃下去的。至於為什麼要在這樣的場合故意吃對身體有害的食物,隻能問他本人。”
她冷冷地看向張文菊,“我剛剛隻是用了緊急措施,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至於具體的情況,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吧。”
“不要耽誤我們。”
馬井程恍然大悟,他剛才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意外,一切都是人為。
時間緊迫,他沒時間計較這些,又開始張羅宴會。
至於張文菊和汪賢,也被強硬地請出了宴會廳。
走廊裡冷冷清清,張文菊忽然停住腳步,滿臉不解,“爸,是您非固執地要獨自參加這場宴會,好說歹說才同意帶一個人。所以在來之前你就已經想好了是嗎?”
“您到底是為什麼啊?”
張文菊想起剛才阻攔彆人看病的行為,臉忽然有些燒得慌,現在倒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汪賢並沒有說話,他渾身汗涔涔、身上還沾染著嘔吐物,狼狽不堪。
他絕望地低下了頭。
“他們之所以把我們放出來,是因為他們暫時沒有時間跟我們計較,你以為這件事情能輕而易舉過去嗎?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真是老糊塗了,才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這麼做。
見汪賢始終不說話,她忽然道,“楚若渝能在幾分鐘之內讓你迅速清醒,你說她能不能治你的病?”
汪賢身體一顫,渾濁的眼淚從眼眶中流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
拜師宴順利舉行。
經曆了汪賢一遭,賓客們對楚若渝的態度彆提有多熱情了,還有不少人想方設法地打探消息。
他們不敢去打擾孔孝先、餘文軒,所以把郝秉嚴圍著嚴嚴實實。
“你就告訴我們吧,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她的醫術真的很高超嗎?”
郝秉嚴:“……”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名流們這麼熱情。
斟酌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是我的徒弟,在中醫上十分有天賦,已經治愈了好幾例絕症。”
在仁醫堂內發生的事稍微一調查就能清楚,純瞞是瞞不了的,“至於身份,普普通通的,大家彆瞎猜了。”
楚和生是故意卡著點進來的,進來後,他先找了一個小角落,把宴會廳內所有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見到沒有楚家人,他才鬆了一口氣。
見不到也好,他還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情麵對他們。
收拾好心情後,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楚若渝的臉上。
精心裝扮後的她,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叫人離不開視線。
這是他的女兒啊!
一時間他的胸腔裡溢著滿滿的驕傲和自豪之情。
楚和生邊上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他見楚和生目不轉睛地盯著楚若渝,忍不住開口搭腔,“你也挺好奇她的吧。”
“她一手醫術真是神乎其神,要不是她,這場宴會可能就會被影響了。”
“作為馬井程的徒弟,在鋼琴上的天賦不言而喻,你說她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能這麼出色?這還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嗎?”
楚和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當然是正常人了。”
這樣的回答叫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漫不經心的問,“你是哪家的?以前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走關係拿到了邀請函?”
話音剛落,他看到楚若渝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男人:“!!!”
楚若渝來乾什麼?!
他好慌啊!
他和彆人不一樣,他隻想抱個細大腿就夠了!!
“哥們,你怎麼那麼淡定!”
楚和生笑容愈發加深,他直言不諱,“楚若渝是我的女兒!”
他不淡定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男人:“???”
男人:“!!!”
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隨口搭訕一個人,竟然就是楚若渝的父親。
他剛剛沒說什麼壞話吧!
男人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徹底鬆了口氣。
也許是這人吹牛逼呢!!
就在短短的時間裡,楚若渝已經走了過來,隻聽她清脆地喊了一聲,“爸。”
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5.1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