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在羨慕她金枝玉葉的生活,可實際上她每天的生活都過得水深火熱,可千萬彆有一個姐妹再來踩坑了。
普普通通的生活挺好的。
造型師的手很巧,很快就編好了發,目送著楚若渝的身影遠去,她忽然叫住對方,“田小姐的哥哥前兩天還上了娛樂新聞。”
其他的話就不必多說,一切儘在不言中。
楚若渝愣了一下,然後回頭對著造型師擺了擺手,“知道了。”
宴會最後一個環節是她的獨奏,她準備了《水邊的阿迪麗娜》。
清蕩的鋼琴音響起,馬井程的臉上就露出了滿意之色。
每個鋼琴演奏家都有自己的風格,可風格雖然重要,場合也很重要。
對於考試而言,要嚴格參照譜麵,對於比賽而言,要適當融入感情色彩,對於宴會而言,可以在能力範圍內隨心所意調整,配合整體的氛圍。
楚若渝對節奏和強弱把控的非常妙,參加宴會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受過熏陶。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接二連三的讚歎聲陸續想起。
“馬老的眼光果然毒辣,楚若渝的確有兩把刷子。”
“怪不得馬井程這麼興師動眾辦拜師宴,得此愛徒,是我我也巴不得宣揚的滿天下都知道。”
“很優秀。”
……
馬井程餘光觀測著賓客們的情緒,見到他們滿眼的讚歎,虛榮心瞬間升到頂峰。
這場拜師宴,真是辦對了。
楚若渝結束演奏後,宴會臨近尾聲,賓客陸續離開。
馬井程私下裡給了楚若渝一個厚厚的紅封。
人老了,每當經曆分彆,都會有股愁緒,他把楚若渝帶到楚和生的身旁,“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練琴,等比賽前一段時間,我再把你接過來。”
楚若渝心裡有些酸楚。
她忽然握住馬井程的手,認真承諾道,“師父,我一定會捧回獎杯送給你。”
拜師後,馬井程除了指導鋼琴技巧,還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從沒有要求過回報。
對楚若渝來說,這是震撼的。
馬井程看著楚若渝罕見認真的模樣,眼眶有些濕潤,他不留痕跡地擦了擦,“口氣那麼大,小心被打臉。”頓了頓,他連忙擺手,“趕緊走吧。”
楚若渝正想要說話,張文菊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她的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的禮服,隻不過裙擺上染了星星點點的灰塵、還有血跡,模樣狼狽不堪,“等等。”
馬井程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原本準備等宴會結束後再好好調查,誰能想這張文菊竟然還有臉湊上來。
“馬老爺子,容我解釋幾句。”
汪徳緊隨著張文菊露麵,他語氣誠懇,“我知道我爸今天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但世人誰不惜命呢?他就是彆人手裡的一把槍罷了,馬老爺子,我爸有錯,但最該受到懲罰的,不應該是幕後之人嗎?”
馬井程不為所動。
汪德說的這些,他早就已經猜到了,查出是誰也是遲早的事。
汪德見他沒什麼表情的臉,心中咯噔一下,然後硬著頭皮繼續道,“這幕後之人,您絕對猜不出來。難道你願意有一條毒蛇日夜折服在您的身邊嗎?”
馬井程眼神微動,這些陰私,他不準備給楚若渝知道,“行了,快去趕飛機吧。我這兒會處理好,彆擔心。”
楚若渝心頭一暖,“好。”
就在她要離開時,本和馬井程說話的汪德,忽然擋在了她的麵前,阻止了她的去路,他老臉通紅,“楚小姐,我想求你救救我爸。”
一旁的馬井程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前一秒還在費儘心思破壞拜師宴,後一秒就求上門,“滾吧。”
汪德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離譜,可他實在沒辦法,爸做下這種荒唐事,也是為了他們,現在既然有活命的希望,他們自然也會拚命想辦法。
他咬了咬牙,忽然就跪了下來,“楚小姐,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
好在宴會廳內沒什麼人,否則這一幕一定會引起人的非議。
楚若渝一個側身避開。
哪怕到了新世界,她依舊弄不明白,病患及病患家屬動不動就下跪的毛病,到底是哪兒流傳下來的。
“楚小姐,我爸這輩子不容易,做晚輩的隻想讓他身體健康,求求您了。”
馬井程冷笑一聲,“我看你們隻是被迫悔過,隻是惦記著若若幫你們治病。”
汪德身形一震,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有馬井程的阻撓,楚若渝可能不會出手,他換了個方向,然後磕頭,“我願意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來請求你的原諒。”
用背後之人來要交易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老老實實的。
馬井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偏頭看向楚若渝,“你覺得呢?”
楚若渝沉吟片刻,點了頭。
她把過對方的脈,所以對他的病情有幾分把握,走一趟應該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忙瘋了QAQ
大家在等我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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