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氣哦,結果都還沒出來,竟然就覺得穩操勝券了。就怕到時候臉太疼。”
“中醫較之西醫,的確略有不及。可切脈針灸治愈了原發性肝癌,點穴疏經治愈了截癱,這些都是實例,所以西醫憑什麼質疑中醫的存在性?”
“三天已經過去一天半,至今也沒有聽到不好的音訊。有些人說話積點德,套麻袋上街的人還不知道究竟是誰。”
“中醫的顏麵需要你們給嗎?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優越感。安靜等著結果吧。”
……
論壇裡硝煙彌漫,雙方都憋著一股勁互懟。
明明隻是中西醫之間的battle,卻被看熱鬨不嫌事情大的無聊網友截圖到了微博。
順手還標注了較為經典的掐架語錄。
這下,連微博都熱鬨起來。
名為#今天汪賢還活著嗎#的熱搜,也在不知不覺間衝到了第一。
“???總以為醫生這職業是神聖的,直到看到了這個無聊的賭約,病人胃癌晚期,搶救不回來無可厚非,能延續生命,皆大歡喜。就因為中西醫之間的壁障,才有了這場鬨劇嗎?”
“從醫二十年,有一定資曆。認真分析了汪賢的各項身體數據,除非醫學奇跡,他必死無疑。”
“不是西醫貶低中醫,而是中醫的療程的確漫長,更彆提這來勢洶洶的病勢,不知道郝秉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底氣,個人覺得實在有些兒戲。”
“祈求汪賢能夠活下去。我爸爸也得了胃癌,全家每天心力交瘁。如果中醫有效果,就算砸鍋賣鐵,我也想讓爸爸好起來。”
“+1,頭一回撇開對中醫的歧視,迫切想讓中醫贏。”
……
郝秉嚴接到黃文波電話時,正在替汪賢把脈。
汪徳和張文菊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本以為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老爺子的情況不僅沒有繼續惡化,相反,精神狀態還更好了一些。
郝秉嚴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按下了接聽鍵。
“老郝,怎麼你一回京,隔三差五就鬨得沸沸揚揚。這賭約一事,都快傳遍大街小巷了。”
黃文波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擔心,隱約還帶著一絲調侃,“惹事精說的就是你。”
郝秉嚴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會不會好好說話?”
要不是李莊挑釁在先,楚若渝也不至於替他出頭,“有什麼話趕快說。”
黃文波暗自腹誹,緊接著說起了正事,“我手頭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算算時間,也該回京了。”頓了頓,他一本正經道,“我準備把開班授課的大小事都交給你處理。”
是人總會有分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紛爭,他決定退一步。
郝秉嚴一下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苦笑一聲,“咱們相交多年,你又何必來試探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若若暫且還需要韜光養晦,但等她準備充分了,這一切都將屬於她。”
更彆提,楚若渝對他有大恩。
他不是恩將仇報、不知好歹的人。
黃文波心滿意足,他冠冕堂皇道,“你可彆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純粹不想操心罷了。”
郝秉嚴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彆做夢了,這心你不操也得操。”
手頭上的事情就足以令他暈頭轉向,他吃飽了撐著再攬活。
黃文波沒說什麼,隻是轉了話題,“若若出手,我知道汪賢肯定不會有大礙,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彆逼得那幫人狗急跳牆,做出一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郝秉嚴忍俊不禁,“這點你不必擔心。”
自從汪賢的病情變成全民熱議的話題後,醫院方加強了安保,甚至連他晚上睡覺時都會有專人陪護,要多整縝密就有多縝密,“還有,李莊自信的很,他斷定汪賢活不過三天,才不屑於耍手段。”
黃文波見郝秉嚴心中有數,便不再多嘴,“行了,等我回來再說。”
郝秉嚴掛斷電話,日常詢問汪賢,“今天感覺怎麼樣?”
汪賢蒼白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他點了點頭。
沸沸揚揚的新聞讓他啼笑皆非,但歸根結底並沒有一個人關心他他,不過他也不在意,“挺好的。”
“您和楚小姐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郝秉嚴不敢居功,思來想去,他還是叮囑了一句,“不必把賭約放在心上,按照食譜調理,身體會慢慢好起來。”
*
第三天傍晚,在郝秉嚴的請求下,汪賢注冊了賬號,並開通了直播。
起初,直播間人數稀稀拉拉的,但很快,網友聞風而來,觀看人數呈直線式上升。
彈幕密密麻麻,引人喟歎。
“??這和我想象中胃癌晚期的模樣,根本不一樣。”
“今天有好受一些嗎?”
“是啊,感覺狀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