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版的清瘟敗毒飲, 在半月內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大大降低了醫護人員被感染的幾率。
袁玉婷當機立斷,在征得楚若渝的同意後, 把藥方分享至全國所有的醫院。畢竟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醫護人員嚴重不足,隻有保障了他們的安全,才能更好的出力。
楚若渝全副武裝到達江市,袁院士親自相迎, 她再一次感慨中醫的神奇與偉大, “這清瘟敗毒飲飲真是好東西, 和口罩、防護服一樣管用。”
外裡,內裡雙重保障,她緊張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查清楚這烈性傳染病究竟是怎麼傳播的嗎?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傳染, 到後來,病情壓都壓不住。”
袁玉婷壓低聲音解釋, “咱們隻管救人,至於其他, 都有國家出手呢。”見楚若渝一無所知, “咱們國家這些年發展實在太快, 國外眼紅的國家不在少數,據內\\幕消息, 國外的不法分子在國內進行人體實驗,才讓病毒擴散。起初他們還能夠管控病毒基因,注射相關生物組織液, 就可以防止被感染,誰知道,最後病毒變異直接玩脫了。”
照她說, 這群人真是喪儘天良!
完全不把普通人當人。
楚若渝腦子一轉,立刻就想明白為什麼小男孩得了烈性傳染病,而他的父親沒有被感染,原因竟然如此。
害人者終害己,想必國內傳染病肆虐,隨著人員流通的速度,國外應該也不好受。
“我明白了。”
袁玉婷對楚若渝的態度十分溫和,“咱們有過合作的經驗。不管你發現了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和我提,缺什麼、需要用什麼也是。這場仗啊,短時間內打不下來。”
楚若渝能夠感受到袁玉婷的壓力,她嚴肅地點了點頭。
整整三個月,楚若渝都在江市的大小醫院裡連軸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來勢洶洶的烈性傳染病,把所有人搞得苦不堪言,每當在治療上有新的突破時,病毒總會變異,這意味著大家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儘棄。
據袁院士團隊分析總結,病毒至少還會變異六個月才會停止,他們能做的,就是搶救病人的性命,並且判斷病毒變異的趨勢,爭取在最後關頭能夠遏製住。
楚若渝推開病房的門,這是她今天診斷的最後一個病人。
雷雅蓄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因為生病的緣故,臉色顯得格外蒼白,看到楚若渝,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你來啦。”
她是第一批來江市的病人,可治療了一年,病情總是反反複複,久而久之,她都喪失了對痊愈的希望。
楚若渝照例替她把脈。
“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病床上,有什麼意思呢?倒不如早些死了。”
還不用麻煩彆人。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熬過去的。”
烈性傳染病的死亡率雖然不高,但數字也相當可觀,縱然楚若渝看慣了生死,也覺得心驚肉跳,不過,雖然有些不科學,但良好的心態是對待病毒最好的良藥,“你隔壁病房的老太太,每天堅持下床走動,她還等著痊愈回家照看孫子。你對麵病房的小帥哥,每天雷打不動的堅持學習。他說等病治好了。一定能夠考上研。”
“大家都在努力活著,我們也在努力,讓你們好好的活下去。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好好照顧自己。”
雷雅頭顱低垂,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著。
表現的漫不經心,但實際上還是非常害怕。
楚若渝又道,“再等等,要相信我們。”
認真地記錄了雷雅今天的狀況,楚若渝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她馬不停蹄地離開醫院,經過各種消殺後,才去見了陸謹。
陸謹和楚若渝約好了,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整個人收拾的清清爽爽,“三個月終於過去了。”
楚若渝決定劍走偏鋒,但陸瑾的身體素質實在不能堅持,所以她為陸謹調養了三個月,今天也就是實驗的第一天。
看到陸謹興致勃勃的模樣,她難得的緊張感消失殆儘,“你不怕我一失手,你的小命就沒了?”
陸謹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我的命一直都是你的。”
楚若渝驀然。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她乾脆把話題扯回正題,“今天開始,你所有的方劑全部停了,換成竹葉石膏湯。”
竹葉石膏湯專門治療熱病後期氣、陰兩傷、還有餘熱,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把後期用的方子拿到前期來用,隻不過考慮到陸謹正氣已傷,陰液不足,體內邪熱肆虐,用在這兒也合適。
陸謹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