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逐漸全身心都投入進了比賽,眼睛隻注視著網球,心中隻想要贏,想要在跡部麵前燃燒自己,不想讓跡部失望——他當然是知道跡部對他的期望的,他絕對不想讓跡部失望,因此時常因為自己的表現與跡部的期待之中的誤差而感到難過。
這些難過也都隱藏在他的撲克臉中,他不想表露出來。
小仁王一直將幻影用到最後一局,而最後一局他收回幻影,用自己的流星抽擊結束了比賽。
那又是和幻影完全不同的打法了。
賽後禮儀階段,忍足好奇地問小仁王:“在幻影後會感覺疲憊嗎?大量信息並且承擔情緒會感覺很累吧。”
“情緒?”小仁王挑了挑眉。
“精神力能夠傳達人的情感和意誌,你的幻影能夠接收這些信息。”忍足說,“不過幻影對象是我們部長的話,很難有疲憊感吧,感覺我們部長是個絕對不會累的人。”
小仁王以為忍足會指責他的,結果沒有,並且
還關心他。
他有些新奇地看了一眼忍足:“你這算是在吐槽你們部長嗎?”
“我在說實話啊。”忍足推了推眼鏡,滿頭是汗卻露出笑來,“我們部長就是個熱情得像永不熄滅的太陽的人啊。如果你在幻影成我們部長後並不感覺疲憊,那就說明你的內心本身也熱情得像是永恒燃燒的火焰……外表看不出來呢,仁王君。”
小仁王:“不準備對比分發表一些看法嗎?”
“打輸比賽確實很難過。不過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忍足歪了歪頭,“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更傾向於悲觀主義,就算麵對勝率很高的比賽也會考慮到‘萬一’輸掉比賽會有的場麵……也算是避免自己因意外結果而受傷的預先準備措施。”
“你其實應該在幻影成跡部之前先幻影成我,那麼你會知道我的意思的。不那麼做是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吧?就這一點來說,你本身的性格和我們部長也有相似的地方呢。”
小仁王走下場。
他表情看不出來高興。
因為他認為,雖然他打出了6-0的比分,但他賽後應對忍足時落了下風。
他在口舌上落了下風!
而且他的對話肯定會被坐在教練椅上的某個無良大人聽到的!
果然,當小仁王路過教練椅,準備拿毛巾和水杯再下場時,他就對上仁王揶揄的視線。
小仁王:“……piy~”
立海大打贏冰帝後就是四強賽,他們的對手是山吹。隔壁半區青學順利晉級,也果然遇上了晉級關東四強的不動峰。
而這一場,仁王重新讓小仁王回到了雙打位置上。
有意思的是,賽前伴田教練也打電話來了。
他也是希望仁王把小仁王安排在固定位置的,選的就是雙打一。
“全國第一雙打。我曾經是擅長教導雙打的教練,隻是這兩年成果不佳。果然還是老了。”伴田教練說。
仁王搖了搖頭:“千石和亞久津可是很出色的選手。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和伴田教練就沒談什麼條件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做個尊老愛幼的人。
不過交換條件還是提了:“讓亞久津打單打三如何?不要太限製亞久津了。”
“如果完全放鬆,亞久津會打出類似暴力網球的招數的。”伴田教練說,“關東這邊比較排斥這種打法。”
“怎麼會呢?我們可是立海大,是全國冠軍。”仁王說,“亞久津打的也不是暴力網球。您不要太擔心了。”
“我相信你心裡有數的。就是有些可惜,千石可是很希望能在你麵前展示自己的實力的。”
伴田教練這樣的說法,是認為就算山吹安排了出場順序,和立海大的比賽也很可能是3-0的比分,輪不到單打二的選手出場。
不過仁王卻說:“這次不一定。千石會有上場機會的。”
伴田教練:“……單打三不是真田君?”
“真田和亞久津想要比賽,他們自己私下聯係就好了啊。”仁王笑道,“立海大也是有需要培養的後輩選手的。”
是的,在訓練一年後,切原的基本功在仁王眼裡終於算是勉強過關了。
而切原不穩定的情緒和容易暴走的精神力也不能完全不宣泄。隻有先學會爆發,才能學會控製,因此仁王給切原安排了專屬對手。
亞久津仁。
一年級時的亞久津也很不穩定,還是新手。
二年級時的亞久津同樣情緒不穩定,打法爆裂,卻已經認可了網球部,認可了伴田教練,安心下來參加各種網球集訓。
而三年級的亞久津,仁王認為基本成熟了。
現在的切原想要應對亞久津還有些難,但仁王想讓切原看看。切原已經出現了精神力暴走以後就會打暴力網球的狀態了,仁王之前沒有阻止他,見過這一招的幸村和真田也沒有。但毫無控製的爆發也容易傷身,仁王需要讓已經成熟的亞久津來給切原做個“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