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白板上將三對雙打排列在一邊,因為是很明顯的世代交替,有著鮮明的培養脈絡。三組雙打,從三年生,到二年生,再到一年生。
能夠每年都從入部成員中挑選出心性,實力和覺悟都適合的選手,再將他們培養成數一數二的雙打選手,這種能力確實很出色。也難怪網協一直希望伴田教練繼續加入青年集訓。
“單獨列在另外一邊的,是單打選手嗎?”狄堂指了指旁邊貼著的照片,“全都是一年生?”
“是的,這也是今年山吹很特殊的地方。”仁王說,“山吹往年的單打實力波動很大。伴田教練擅長激發出選手本來的潛能,而並不擅長教授新的網球技巧,如果山吹遇到有天賦的球員,當年的成績就會很好。”
“今年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仁王指了指剩下的兩張照片,“千石清純,亞久津仁,兩個一年生正選。”
“他們倆的情況,和幸村類似。”仁王看了看幸村,“千石清純,據說他的單打實力已經超過了作為部長的月見和作為副部長的唐澤,是山吹今年的正統‘超級新人’。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之間有過正式比賽。至於這一位,亞久津仁……他曾經以踢館的形式打贏了網月見和唐澤,還打傷了那時候的兩個三年生正選。”
“亞久津仁的性格不太穩定,雖然掛在網球部下,但
之前缺席了關東大賽的前兩輪,伴田教練也一直將他安排在替補名單裡。”仁王敲了敲屬於亞久津的照片,“但這場對戰立海大,他應該會上場。”
“從他們的正選名單就可以看出,山吹其實是缺足夠的單打好手的。”仁王說,“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在單打上做‘田忌賽馬’排列。”
“對手是我們立海大,那麼月見和唐澤不可能去打單打,他們一定會是第一雙打,第二雙打則是崎本和鬆山。單打上,如果他們預設自己雙打能贏,那麼一定會希望單打儘快拿下比賽,更強的戰力會放在單打三和單打二上。”
仁王說完了自己對山吹的分析,又敲了敲桌子:“當然,我們也需要完成原本的計劃。比如……毛利,這次你還是雙打二,搭檔換成狄堂。”
上周和綠川的比賽,毛利的搭檔是三枝,同樣打的是雙打二。
已經對雙打有些適應的毛利懶洋洋地抬頭,他看了一眼狄堂,認為狄堂脾氣應該不會差,打雙打配合起來也不會難。
“雙打一是鶴守和宇佐見。”仁王看向隊伍裡這對固定組合,“月見和唐澤也是能夠進行同調的組合,從默契考量會比冰帝的石下和一文字更強,隻是月見和唐澤的單打實力不如石下和一文字。如果將你們和他們單拎出來做單打實力對比,那麼你們會贏。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希望你們雙打不要輸。”
“當然不會輸!我們說過了不是嗎?會贏的!”鶴守睜大眼睛道。
“那麼接下來,單打三。”仁王想了想自己對伴田教練的理解,“前兩場關東大賽,單打三都是千石出賽,成績一直很不錯。但這次……我猜伴田教練打算讓亞久津上場。”
“亞久津的資料更少,但他的打法是比較凶狠的類型。山吹網球部內,他的風評不算太好。”仁王的目光在幸村和真田之間移動著,接著停留在真田身上,“他很少參加訓練,之前兩場比賽也沒有出場。我聽說他練習過空手道。真田,這次單打三你上場。”
“單打二,三枝,單打一,幸村。柳,這場比賽你是替補,重點收集山吹的雙打一,月見和唐澤的資料。以及,單打三,亞久津的資料。千石也很強,但我不希望比賽進展到需要千石出場。”仁王沒有提他為什麼那麼篤定亞久津一定在單打三的位置,一口氣說完了剩下的出賽名單,“我不希望比賽會打到第四場,我需要3-0的大比分。你們對這個名單有什麼想法嗎?”
“空手道。”幸村看向亞久津的照片,“對手練習空手道的話,教練是想讓真田在網球中運用一些劍道技巧嗎?”
“‘風林火山’的開發陷入了瓶頸吧。”仁王看著真田,“外行人總認為和武力有關的都是相通的,但空手道和劍道其實是不一樣的東西。我隻是覺得,麵對更有攻擊性的選手,會對你衝破瓶頸有所幫助。”
“我明白了!”真田麵色一凜,認真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