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思考了一會兒,說:“再等一會兒吧。今晚大概是發生了什麼。”
回到後山的平等院,用自己帶回來的高等酒,得到了關於仁王的情報。
“啊,你既然知道他,那麼也看過相關新聞了吧。‘欺詐師’退役以後選擇回國,到家鄉的一所中學去當網球教練。”二船教練說,“他不是什麼混血,就是日本人,所以他現在就是日本,關東,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網球教練。”
“立海大?”平等院挑了挑眉,“關東大賽冠軍?”
“對,關東豪強。所以今年他是關東青年選拔集訓的總教練。網協為此也下了血本。而那位‘欺詐師’,同樣利用了自己的人脈聯係了國外的俱樂部。”二船教練看上去對仁王挺認可的,“他看上去是真的關心網球教育。網協不
知道多高興。他們一直與越前南次郎保持聯絡,不就是在期待這個嗎?怎麼,你遇到他了?”
他一眼看出了平等院反常的原因。
平等院從聽到“關東青年選拔”開始,就猜到仁王打算讓他做什麼了。但他依然不打算拒絕。
他將七日之約告訴給了二船教練,算是報備,畢竟在後山想要離開並不容易,他可不想回來以後被罰。
二船教練則看了一眼平等院:“我聽說他並不排斥打指導賽,去立海大執教的第一天就給國中生打了指導賽,之前帶著立海大的學生去冰帝打練習賽,也和冰帝的人打了指導賽。越知,你應該認識吧。”
“冰帝的越知月光?”平等院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我會鄭重提出請求的。”
“他是個不錯的教練,至少不會敷衍你。”二船這麼說完後哼了一聲,大口喝了酒,“而且,比起我們,他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本身是個頂尖的職業選手。”
平等院在期待著七日後的來臨,為此在後山的訓練也格外刻苦。二船教練知道他的想法,心情卻也變得微妙起來。怎麼,就那麼喜歡彆的教練?但為此折騰平等院,仿佛也順了平等院的心意。
平等院和仁王的約定他也告訴給了U17的二個教練,齋藤在知道這件事後聯係了老同學榊,於是榊教練也知道了這件事。
和仁王討論到大半夜,剛睡下沒多久就接到老同學的電話,榊教練的聲音比平時更冰冷。然後他就聽到了仁王夜裡還“偶遇”了U17訓練營的高中生的事。
說是“偶遇”……如果是MASA,他怎麼就覺得是這位年輕人的處心積慮呢?
因年齡而早睡早起的伴田教練就不知道這些風波。
他是第二天負責雙打主題訓練的教練,早上還特意早了一些起來,起來就發現仁王已經開始做自己的晨訓了,而參加集訓的學生裡也有幾個已經開始晨練的。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沒錯啊?早上的訓練是七點開始的吧?
確實是七點開始,但仁王習慣了早晨做一次劍技訓練,因此算好了時間五點起床。他起床時真田都已經開始做自己的劍道訓練了,見到仁王拿著訓練刀還很驚訝。
真田帶的是木刀,仁王用的是沒開刃的真刀。
想起最開始練習劍技時在真田家道場的那些事,仁王索性修改了自己晨訓的項目,像是做示範一樣做了一遍好久沒做的水之呼吸的劍技。開發出自己的劍技後他很少再重新去練水之呼吸的劍技了,再修煉又有和最開始完全不同的感覺。
而真田看著仁王揮刀,在朦朧的日光中幾乎怔住。
時間太早,仁王索性給真田做了劍道指導。他說得很明白,他自己練的不是劍道而是劍技,因此做不了具體的“道”的指導,隻能做技巧指導。而比起指導劍道,他其實是將自己見過的,長大的那個真田,在他麵前展示過的技巧,再展示給麵前的小真田。
那個,在異世界待了十二年,在打擊罪犯一線出生入死過的真田,將“道”與“技巧”與“現實”融會貫通的“劍道”。
當第二個起床,提前來進行熱身的球員出現時,仁王的特訓小課堂就結束了。他自己找了空地重新開始自己的劍技訓練,真田也重新開始做劍道訓練。
而提前來熱身的狄堂和大木,就看到仁王在空地上揮刀。
他們瞳孔地震:總教練居然還有這一手!
等等,這難道就是昨天總教練鎮壓亞久津的秘訣嗎?大木這麼想。他幾乎想上樓將還在睡著的山吹的唐澤和月見喊下來了。結果還是千石和亞久津本人先看見了仁王的晨訓。亞久津原本就很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千石則是苦笑。
所有人都在七點前下了樓,而仁王在七點整準時收刀。
大家都看到了仁王練習劍技的樣子,晨訓時特彆安分。伴田教練忍不住感慨道:“昨晚我和榊給他們特訓,他們都沒這麼聽話。”
“哦?”仁王似笑非笑看了身後一眼。
球員們噤若寒蟬。
伴田教練則看著仁王:“總覺得MASA教練昨天做了不少事呢。哎呀,人老了就是會錯過很多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