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和資源都要用到刀刃上,他們會儘心教導選手,給十分看重的“苗子”提供機會和資源。但其他學校的苗子,那就是其他學校的教練應該負責的了。除非特彆讓人惋惜的,又或者天賦出眾到百年難遇的。
大和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其實最開始仁王為了手塚去練習德國俱樂部的時候,國內網協的教練們都是很驚訝的。雖然後來他們知道了手塚的天賦,看到了德國俱樂部的態度,但在最開始,他們都覺得是仁王第一次做教練,帶第一批學生,因此還有些柔軟和天真。
……讓仁王知道居然還有人用“天真”來形容他,他會笑死的。
現在仁王提出的“讓大和的表現去刺激自己帶的學生”,這才是教練們會有的想法。至於之後幫忙介紹療養渠道……
“MASA教練真的很心軟。”這句話伴田教練沒說出來,而是放在心裡。
他看得出來仁王想要儘力表現得冷淡,但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稍微有些偏差。仔細想想,能夠在退役以後放棄國外的工作,和商業活動,回國來成為國中網球教練,仁王
對網球的喜愛和投入真的很令人欽佩。
仁王:伴田教練為什麼又這麼看著我?
仁王大概知道其他教練會怎麼評價他,但這也不全是因為心軟。他擁有的資源和渠道本身不是其他教練能比的,在職業圈的人脈也同樣。擁有的體量不同,那麼給出的標準自然也不同。
他對大和本人沒什麼想法,至少沒有對手塚的想法多。此時他看著二枝,又想到毛利。大和的事能夠刺激到他們兩個嗎?
他隻打算當幾年教練,也隻打算為這幾個熟悉的朋友和前輩提供幫助。從前放棄了網球的狄堂前輩和二枝前輩也未嘗沒有一個可能性,毛利前輩後來提過幾次的“可惜”也未嘗不能被彌補。如果來到熟悉的世界,見到熟悉又陌生的人,擁有足夠的能力,卻不能彌補遺憾,那就太可惜了。
在心裡打了底稿,也計劃了之後訓練和比賽,仁王不再評價二枝和大和的這場比賽。
比賽結束以後二枝作為勝者,反而皺著眉看不出高興的神色。大和的神態和前一天他安撫二枝的神態差不多,不難想象他平時在青學是怎麼處理部員之間的矛盾,以及周旋在正選和非正選之間的。
二枝走回隊伍之後,狄堂對他說了什麼,但二枝的臉色還是沒有變好。仁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為大和或許會是一個好的“工具人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接著是大石和古堅的比賽。
目前為止在訓練營裡大石不算顯眼。他的實力不足,性格也不是張揚的類型,但抗壓能力強,每天的加訓也練得很認真。而幾天的集訓過程中,他在底線控製上的天賦也展現了出來。伴田教練的雙打訓練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優勢所在。
將他和大和分開後,他本人隱隱展現出的韌性和看似沒脾氣外表下的固執,也讓不少人做出了判斷:或許大石經過鍛煉也適合做管理者和帶頭人。
“青學真是不會缺少有天賦的人呢。”小鬆這麼和大和說過,見大和臉色有一瞬控製不住才意識到自己的說法讓人誤會。
事實上,最開始進入訓練營時,大石的壓力是很大的。和青學有關的流言,和普遍的輿論情況,都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應該入選的那個。而依然存在的,隱約的對手塚的愧疚,也讓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直到他來到訓練營,才發現不是這樣的,看上去很惡魔的立海大的球員們私底下也是很好相處的少年(好吧確實有些傲慢),跡部那樣高調的人也會為了隊友不認真訓練而生氣無奈。在關東大賽拿到好成績的其他學校的前輩們私底下也會因實力不足而焦慮。然而在訓練營裡,大家都可以心無旁騖努力訓練,也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教練組給了很極限的訓練量,大家每天都能夠感受到一點一滴的進步。
而現在,在訓練營的友善環境中,大石也逐漸放開了。他昨天和毛利組隊,被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大石現在和毛利差不多高所以他會覺得前輩小小的),紅頭發的毛利照顧了。而今天,古堅也在賽前很認真地告訴他,放開展現自己的實力。
“我們教練看上去很嚴厲。實際上也是。”古堅說,“但他不是壞人。”
“哈哈,如果我實力不足,被罵也是正常的。”大石摸了摸後腦勺,乾笑著道。
古堅便認真點頭:“確實如此,所以不要因為被罵而失去信心。”
聽力很好的仁王瞥了一眼榊教練。
什麼都沒聽到的榊教練有些困惑,殊不知他的學生正在球場上教導另一所學校的後輩,如何正確應對“被教練責罵”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