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以及習慣了讓步和後退,哪怕在最開始想過要展示,事到臨頭又開始退縮。以及,想法中已經沒有“主動要爭取”了。
平等院在意識到仁王是職業選手後,馬上抓住了機會,答應了仁王的要求,並且決定如果仁王不提訓練賽就主動提出請求。越知在知道仁王的存在後也是主動聯係了榊教練,親自來了冰帝看完練習賽並且主動請求指導。
不提這兩個高中生,現在還是國中生的其他人……仁王剛去立海大做教練的時候,幸村就會主動提出意見和請求,真田和柳也並不會害怕仁王。
想要的東西就是要主動爭取的。丟臉,後果,又或者是失敗的結果,那都得要爭取了才知道。爭取至少有可能得到,不爭取不是預設了“失敗”作為結果嗎?
仁王走出醫務室之前看了一眼拐角。他知道三枝在,甚至他就是拐彎抹角在三枝麵前,仿佛隨口一提“中午去看看大和”,又卡了時間在這時候找大和的。
刺激不了毛利,至少刺激一下三枝吧。仁王這麼想著,並沒有表現出在大和麵前的友善,反而顯示出一種冷淡來。
中午的時候平等院借了房間午休,下午提前來到球場上做熱身。仁王沒什麼午休的需求,但為了表示對網球場的尊重也提前到了球場進行熱身準備。
他還借此教育同樣到了球場外的中學生們:“不要不把熱身不當回事。年齡上去以後就知道厲害了。”
“教練這時候說話特彆像老頭子。”狄堂開玩笑道。
仁王瞥了他一眼:“我可以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老頭子那種走路腿軟一走一顫的感覺。要試試嗎?”
狄堂:“我現在腿就很軟了。”
雖然訓練時很嚴厲,但仁王也會認為麵前的人和自己世界的“前輩們”,“朋友們”是有聯係的,因此他對待立海大球員們的態度很奇妙。會對他們嚴格要求,但也會以朋友的口吻很親近地開玩笑。立海大的人都將仁王這種表現當做是“外國人習慣”……也算是一種刻板印象吧。
在其他學校的人看來,這樣的仁王,又與將他們練得鬼哭狼嚎的樣子不同了。
連平等院都有些詫異地看了仁王一眼。
熱身結束,比賽準時開始。省略了賽前問候的部分,仁王表示第一局的發球權歸屬於平等院。
“發揮出你的全部實力吧。”他說,“這兩天你也沒有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他表現出一種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但與此同時又不會顯得小視對手。而分明他隻是簡單擺出了接球姿勢,平等院也感受到了從前從未感受過的壓力。
這種壓迫感是什麼!
……精神力嗎?
精神力,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平等院沒感受到任何“實質性”的精神力,但他直覺這就是仁王的精神力效果。而他甚至感覺不到精神力所在,像是整個人都處在仁王控製的領域裡。
他長長地吸氣,再通過腹腔,胸腔一路吐出去。
將自己的狀態穩定下來,平等院拋掉雜念,全力攻擊。他這時候將自己野獸一樣的攻擊力展現出來,球砸在地上仿佛要將地麵砸裂。但這樣的攻勢,仁王輕描淡寫就化解了。平等院全力擊出的球,在仁王球拍下仿佛沒有重量,隻是輕易揮拍就能夠接下來。
要使用劍技嗎?和平等院已經學會的技巧去對應?
仁王漫不經心地想著,在提氣的時候輕盈得像是沒有重量一樣。然後他很快地揮拍,看不到揮拍的動作,擊球的聲音卻此起彼伏地響起來。之後砸向平等院的球出現了無數個虛影。
十幾l……二十幾l……
千石捂著自己的眼睛:“眼花了。”
“這種球……”幸村眼睛微微睜大,“之前沒有見教練打過。”
“這似乎是那位剛才打出的那球的進階版本。”跡部環胸抬了抬下巴,指平等院的方向,“剛才那個家夥不就這樣打出了球嗎?雖然隻有五六個虛影……”
“所以是用對方用出來的招數,直接提升一個層次再打回去嗎?現場學習?”柳寫著筆記,“不愧是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