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算完,先問博格:“你有弟弟對吧?你平時會給你弟弟打指導賽嗎?”
博格有些疑惑:“當然會。”
他們兄弟的關係沒有看上去那麼疏離。
仁王便點頭:“那麼,暫定四個名額。全都是非公開比賽。”
“是這次練習賽的出賽人員嗎?”德國隊的教練問。
仁王應道:“有的是
,有的不是。比賽的場地我來定,會提前約好的。”
德國隊教練便告知了仁王他們的大致行程。雖然是為了練習賽來的,也不可能打完賽馬上就回去,也給了球員們一天的緩衝時間,讓他們能在日本逛一逛,買點東西。返程的機票,是從今天開始算的三天後的晚上。
晚上仁王照舊開車去了神奈川。他和小仁王說了這件事,是以“給你找了兩個很強的對手,需要你來東京一趟打比賽”的口吻。
小仁王馬上意識到仁王的打算:“你把青訓的對手喊來給我打比賽嗎?”
“不是同一批人,但是,沒錯,你也可以這麼想。”仁王說完,見小仁王表情微妙,就補充道,“不隻是你,幸村,真田……還有毛利,我都會安排這場比賽的。”
“是非公開比賽,如果你想的話,比賽隻會有你和你的對手。”仁王說,“但如果你想看幸村他們的比賽,就必須出麵了。”
“我本來也沒有非要隱藏自己的意思啊。”小仁王嘀咕道,“我們也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
“哦,所以?說著‘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表情卻這個樣子。”仁王看著小仁王的嬰兒肥,忍不住想,他以前也有嬰兒肥嗎?稍微鬱悶的表情看上去就和鼓了腮幫子一樣,明明沒有在故意做表情看上去就是很可愛。
小仁王則沉默了一會兒。
他其實很在意仁王,分明有些受不了仁王的控製欲卻因想要提升實力而都忍受下來了,一邊覺得仁王是個可惡的大人一邊又承認仁王為了他做了很多。
他現在的進步速度足夠快嗎?實力足夠強嗎?他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對比。
但如果一切都要等到準備充分再開始,那就會浪費太多機會和時間了。
“出麵就出麵。”他說,“我和幸村他們也不是陌生人。反正這次正選選拔賽,我絕對會成為正選的。如果做不到……”
“做不到就如何?”仁王問。
“那就說明你是個蹩腳教練。”小仁王用口癖音掩飾掉自己的情緒波動,“是誰在最開始誇下海口的?”
仁王瞥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行,那就起來吧,再打一場,讓我看看你的呼吸應用。”
仁王確認了小仁王的想法後,去預訂了東京的俱樂部的室內球場。幸村,真田和毛利,他就打算明天的打完賽直接通知了。這屬於“教練安排的特殊訓練”的部分。
而第二天,練習賽準時在體育學院內的室內網球場開始了。二樓的觀眾席上坐了一些得到網協內部通知的教練,比如一大早從後山下來的三船教練,黑部教練,齋藤教練和拓植教練。龍崎教練也接到了邀請。她到了以後才發現手塚也在。至於關西,雖然理論上“網協內登記的教練都可以來看”,但網協思考了關西和關東的地域敵意以後沒有廣發通知,隻是詢問了幾所包容性更強一些的學校教練問他們要不要來。
四天寶寺得到了通知,渡邊修也有些在意轉學的毛利,就到了場。另外到場的是國中生們並不熟悉,但仁王看著有些臉熟的教練——入江和種島在同一所學校,這是他們的教練,以及幾個關西知名高中的教練,來到場地以後就很自然地和黑部他們坐在一起了。
沒入選選拔隊的學生們在一層,球場的外圍,在最近的位置。而仁王坐在主教練的教練位置上,另外兩位教練和隊員們站在一起。出賽名單前一天已經定好了。仁王確認過德國隊他指定的兩位選手都會在單打出戰,便先確定了單打的名單。至於雙打的名單,自然是排列組合,和伴田教練商議過決定的。
“那麼,比賽現在開始!”網協派來的裁判吹響了哨聲。
兩邊的球隊先列隊,進行了賽前的禮儀問候。不過德國人基本不會說日語,這邊的日本選手也不會說德語,所以他們隻是相互板著臉,嚴肅地握手,省掉了垃圾話的部分。
之後,代表雙打二出戰的雙方都走出了隊伍。
德國隊部分,出場的是名為威爾和凱裡的十五歲青年賽選手。關東代表隊這邊,則是真田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