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仁王回去時還在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宵夜。
長身體的小孩晚上多吃一頓沒什麼關係,反正第二天有比賽而大部分的人也沒那麼健康,不會太早睡。
他給每個房間分了麵包和牛奶。
挑食的小仁王隻有在喝牛奶這件事上沒有不情願,一是因為他不討厭牛奶,二是因為……腦海裡閃過長大自己的身高,和毛利前輩的身高,小仁王很認真地把牛奶給喝完了。
第二天立海大的對手同樣沒什麼好說的,晚上幸村將定好的名單給仁王時,仁王沒有提什麼意見,隻是讓幸村按照第一天的做法去做。
於是幸村又一次坐在了教練椅上。這次仁王和毛利依然是雙打二,但是雙打一換成了真田和柳,三枝和狄堂分列單打三和單打二,幸村自己是單打一,真嶼替補。
比賽結束後,仁王帶他們去看六角和獅子樂的比賽。
“下半區那邊,我和冰帝他們商量好了。”仁王說,“山吹和四天寶寺的比賽,他們會找人錄像。”
柳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道:“冰帝居然會答應這個要求嗎?那麼教練,我們並不需要給獅子樂和六角的比賽錄像?”
“愛德華沒提。”仁王說。
柳知道“愛德華”是仁王對榊教練的稱呼,用英文名就可以省略敬稱,他在青訓營裡有聽仁王開玩笑一樣提過。
“榊教練沒提,是認為我們一定能打贏獅子樂嗎?那就沒有搜集資料的必要。”柳分析著仁王的話,“但他安排了給四天寶寺和山吹錄像的人,是因為之後輪到他們對上四天寶寺,也會需要用錄像來分析比賽嗎?”
柳最後得出結論:“榊教練並不看好獅子樂。”
狄堂無奈:“柳,或許可以換個角度。現在隻是第二輪,獅子樂的對手是六角,他們之後要先對上我們,才有可能對上冰帝。那麼冰帝完全可以直接分析我們和獅子樂的比賽。”
“這也是一種可能性。”柳說,“我會分析出不同可能性之間的概率差的。”
狄堂:“……”
但分析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真難理解啊,數據網球。
仁王卻知道,這是柳試圖通過基礎數據去做更進一步的決策分析,算是一種視角的變更。一開始會很難,並且所謂算出來的概率和可能性其實也並不準確,但隻要思維方式發生改變,不斷嘗試,會漸漸獲得更廣大的事業和更多元的思維,對柳的數據網球也會有正麵促進。
分析比賽,分析賽事安排,這本身也可以算是柳的特訓。
所謂的參謀,本身就是搜集資料整合數據繼而輔助決策的一種“職業”。
立海大第二輪依然是三局直接結束比賽,並且打得比上一輪還要得心應手。他們比賽結束得快,但趕到獅子樂和六角的比賽場外時,比賽也進行到單打了。雙打已經完全結束了。
柳有些可惜:“九州雙雄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兩場比賽他們都是雙打一。”他在筆記本上記下了獅子樂和六角的比分,決定根據比分和六角出場選手去逆推一部分九州雙雄的實力,“那麼,我們和他們的比賽,在雙打一這裡就要多做考慮了。”
非常抱歉,雖然你分析了很多,但雙打一的人選我是有傾向性的。仁王想。
他瞥了一眼在隊伍後方弓著背的小仁王。
這兩天小仁王都在和毛利搭檔。他們雙打的效果不差。可仁王知道,小仁王和毛利搭又不是那麼搭,他們也不可能成為固定搭檔。並且,現在是毛利在打後場,也在適應自己的身體變化。但就算長高了,毛利的前場技巧也還是比後場技巧更精湛。他當然是全場型,但是在前場會有更好的發揮。而小仁王在雙打中也是偏向前場的選手。
如果要給小仁王換一個更適配的搭檔……唔,柳生到底是什麼時候加入網球部的?他是什麼時候看準了柳生的?
在正選中掃過一圈,仁王決定將柳和真田放入考慮名單。
年輕人就是要多嘗試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個,他頗有些沒心沒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