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哲也抱著胳膊:“最好不要。我太期待和毛利的對決了。”
四天寶寺猜不到立海大的出場順序,但立海大卻大概能預測到四天寶寺的出場順序,因此他們正在做針對性的排兵布陣。
當然,因為仁王讓他們擁有了選擇的權力,所謂的排兵布陣也就多了很多主觀性因素。
“我想和原哲也打。”毛利眼巴巴看著仁王,“雖然比賽不一定能進入到單打二,但是至少在對戰表上我們要在同一邊。”
“可以啊。”仁王答應了,並且讓幸村將單打二的人選記下來,“就算單打二
不需要上場,你們也可以在賽後單獨約一次一對一,我不介意。”
“那我和三枝打雙打一?”狄堂舉手,“冰帝和山吹,不是都在雙打一打贏了對手嗎?看上去原因是進入了同調。”
“我們肯定能贏,但我想試試看,和三枝進入同調。”狄堂說,“說不定對手也有特殊的加成呢?比如對手會更容易進入同調這種。”
“你在說什麼胡話。”三枝忍不住看他,“一文字和石川,月見和唐澤,都是去年就能進入同調的雙打組合。”
“試一試又沒關係,大不了最後以個人實力強行贏下比賽。”狄堂用手肘頂了頂三枝的側腰,“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到底行不行嗎?”
“真的想要做到當然可以……”三枝無奈地扶額,“好吧,雙打。”
“其實我之前覺得,真田適合與原哲也對決。但既然毛利已經選了對手,那麼,真田要再和仁王君打雙打嗎?”狄堂又說,“你們上一場配合得很好嘛。”
小仁王和真田對視。
一會兒後,兩人同時轉開視線,並且給出了同樣的答案:“不。”
“我也可以打單打吧?”小仁王突然說,“毛利前輩不是很想和那位原前輩對決嗎?部長是單打一,對手會是四天寶寺的部長。而那位白石君,前幾場都是單打三吧。我其實想試試肯和白石君比賽,雖然勝利的可能性比較小……”
“比賽前要先預設自己失敗嗎?”仁王臉色冷淡了一些。
他看上去有些凶,但小仁王並不怕他,並且很自然地說了下去:“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贏白石君有些難吧,但是如果賭一賭在球場上突破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希望。反正輸掉了也會有前輩和幸村部長兜底不是嗎?”
他輸過太多次了,所以對勝負反而沒有太大的執念。
能贏當然很好,輸掉也不會有太強烈的挫敗感。
這原本是他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也是他本能覺得網球給他的快樂大於純粹的勝利會擁有的快樂。
這種理念表現出來,就顯得他有些散漫。
真田皺起眉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仁王就沒有開口。
幸村也抬頭看了一眼仁王。
而仁王沉默兩秒後,隻說:“我是沒有意見,那麼其他人呢?”
小仁王說得其實沒錯,就算他打輸了後麵也還有其他人兜底,因此幸村沒什麼意見。他反正是不認為自己會輸的。毛利也難得覺得自己肯定會贏,絕對不會輸。
他們倆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什麼意見。
真田對出場順序沒有意見,隻是說:“對待比賽要更嚴肅一些,仁王。”
“等會兒留一下。”在決定好雙打二是柳和真峪出場,真田替補以後,仁王在解散前指了指小仁王說了這句話。
其他人相互交換了眼神,離開房間前狄堂還對小仁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然而門關掉以後,一直板著臉的仁王往椅背上靠了靠,表情冷淡下來。
小仁王就嗤道:“什麼嘛,你根本沒有在生氣。”
“我挺高興的,你主動提出要和白石比賽。但是,就算輸了也無所謂這種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仁王說。
他自己其實也會有類似的想法,特彆是在國中最初的那兩年,他一直認為對戰的經驗比勝負更重要。他享受網球比賽,享受在球場上思考對手弱點,增強自己實力的過程。能贏當然也很快樂,但他是為了享受網球而去追求勝利,不是為了純粹的贏而打網球。
隻是,一直贏的人說“輸了也無所謂”,和實力還不足夠的人說這種話,意義是不同的。
“當然是說,我會全力以赴,這種話更好。”小仁王歪了歪頭,“但我應該那麼說嗎?”
仁王和他對視。
一會兒後,仁王笑了笑:“啊,你不會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