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波德·加繆,法國人,被譽為法國本世紀最有天賦的網球選手,並且公認是具有領袖才能的人。
他具有非常敏銳的知覺,能夠傾聽網球的聲音,分辨球場上的一切變化,比賽能力很強,大局觀和戰術思維也很出色,對網球擁有極深的愛意,曾說過“我的戀人就是網球”這樣的話,已經找到了自己獨特的網球道路並且在不斷開發當中。
他所在的俱樂部本身很特殊,算是法國其餘職業俱樂部的“青訓營”,因此他得到了其餘俱樂部的矚目。
今年他剛升上高中,加入國家隊,就已經被當作下一任國家隊領袖來培養了,並且不少職業俱樂部已經準備好根據這次世界杯他的表現給出條件優厚的合約。
他來作為俱樂部第二輪的考核者,真的是出於對網球的喜愛和某種“責任心”——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國家隊隊長,但他已經把自己當做國家隊隊長了,因此培養青年選手也屬於他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
難能可貴的是,他的這種“責任感”表現出來並不讓人反感,也不會讓人覺得越界。現任的法國隊主將就很看好加繆。
簡而言之,他和幸村有些相似——在很多方麵。
仁王記憶裡,未來的加繆確實在第二年就接任了法國隊的隊長,讓跟隨著平等院來到了日本的杜克都念念不忘,成為職業選手後也一直是同期裡出類拔萃的存在。
要比較最後在職業賽場上的成就的話,加繆的成績要比博格好。
他的風格很獨特,並且從一開始就找到了專屬於自己的路,對網球的愛意也多年如一日未曾改變。
在仁王拿到冠軍的那幾年裡,有好幾次法網決賽的對手都是加繆。
仁王很熟悉加繆的打法。
不過,要說熟悉,還是幸村更熟悉加繆。至少仁王自己世界的幸村,和加繆算是很親密的朋友了,有好幾年屬於同一個俱樂部同一個經紀人。
我們本質都是看似溫柔實則控製欲很強的人,這是幸村親自說的話。
從立海大畢業後幸村的控製欲表現得不那麼明顯了,但加繆一直為法國國家隊效力,從青年國家隊隊長到戴維斯杯國家隊隊長,甚至是奧運代表隊的國家隊隊長。
他和幸村的帶隊理念其實不同,但兩個人表現在外的形象確實有些相似,都是溫柔中帶著霸道。
“但你當然是特殊的那個。”仁王當時是這麼回應幸村的。
幸村就笑:“對你們來說,我當然是最特殊的那個。”
仁王很懷疑幸村說那番話就是為了聽“你是特殊的”這個剖白的,但部長傾訴,部員自然要滿足部長的心願。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加繆和幸村還是第一次見麵。
不可能從第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性格,打球球風,以及作為領袖時的帶隊風格,但兩個人對對方的初印象都不差。他們都有著優秀的外貌,有些溫柔的氣質,談吐間溫和,個人意誌卻非常堅定。
“我從工作人員那裡聽說了,你們不是真正參加選拔的球員,是走特殊渠道來進行測試的。”加繆對幸村說,“但既然要走完全部流程,那就有二次測評的部分。我不會留手……而如果你通過了測試,我也無比希望你能考慮和我們俱樂部簽約。”
他甚至直接和幸村說了“簽約”。
聽到這個詞的幸村挑了挑眉,笑道:“我會考慮的,那麼二次測試,就是比賽嗎?”
“一對一,對手是我,七球。”加繆說完,又改口道,“通常選拔會有很多人,進入二輪的人也不會少,所以定了七球的規則。不過,今天隻有你們幾個來參加選拔不是嗎?進入二輪的也隻有你,那麼,想要打完全場也沒問題。”
“我看過了你第一輪的測評報告,你很有天賦。”加繆真誠道,“打滿一場,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如何?”
“並不想讓你覺得我傲慢,但我現在的實力應該比你強一些。”加繆說。
他說話時語氣平和,完全不帶有傲慢的意味,遣詞造句也做過調整,英文的音調裡還帶著一些法語有些含糊的音尾,聽起來沒什麼攻擊性。
進來旁觀的狄堂忍不住道:“哇,這個人……他應該比德川強吧?”
“為什麼要和德川前輩比?”柳側頭看了一眼狄堂。
狄堂就直白道:“德川是唯一一個直接上門踢館的人,還表現得那麼傲慢。雖然這兩天一直在招待我們,但也能看出他不太在意幸村和教練以外的其他人……相比起來,這個叫加繆的家夥,態度很好啊。”
“確實如此。”三枝也說,“幸村長大了以後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吧。”
“誒?突然說這種話?”狄堂驚訝地側頭看他。
三枝就說:“隻是一種突然的直覺。”
幸村反而明白加繆的溝通技巧。加繆未必真的平等相待任何人,這隻是一種對外的交流技巧,是他展現自己品格的一種方式。幸村很熟悉這樣的態度,因此隻是微笑著點頭道:“我當然希望能夠打滿全場。法國青年國家隊的代表成員,能有對戰的機會很值得珍惜呢。”
比賽直接開始了,是室內球場,立海大的其他人就在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