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三船直接問道。
一直沉默的平等院露出和國中時的他有些類似的張揚的神色來:“壓力?這可不是什麼壓力,我當然會帶領球隊獲得勝利!”
“有這樣的覺悟,那你已經是領隊了。”仁王說著,一邊搖頭一邊站起來。
他早知道平等院是這樣的性格,此時隻是有些好奇,在自己世界裡,已經受傷的平等院也說過類似的話嗎?還是平時的態度就是這樣呢?如果是這樣,那大家都默認一年級的他是領袖……輸掉比賽以後會被所有人指責仿佛也……
不,就算是那樣,指責也是沒道理的。
“有這樣的覺悟,誰坐在教練席都一樣。”仁王一邊說,一邊走到場內的教練椅邊上,“但如果這場他贏了,那我是不是就算是在教練這行勝過你了?”
他對三船教練開玩笑道。
三船教練哼了一聲:“那你要來U17當教練嗎?”
“不。”仁王說,“至少現在不。”
三船:“……你真是毫不掩飾你的目的啊。”
“那當然,我都廣而告之了不是嗎?我當教練,是因為想教導特殊的重要的人。”仁王坐下來。
這場比賽的指導,仁王做得更細致。
因為,他不僅了解平等院,還了解杜克。
“杜克是侵略型底線球員,擅長後場抽擊。”他對平等院說,“雖然他是力量型打法,但他的技巧非常細膩,擊球的手感非常柔和,這意味著他打出的球上不僅有力量,還有多變的旋轉。”他對平等院說,“雖然看起來身材魁梧,但杜克的柔韌性也很好。”
“聽起來沒有短板。”平等院說。
仁王點了點頭:“沒錯。你知道麵對這樣的對手該怎麼做嗎?”
“用雷霆的攻勢,在他最強點狠狠擊敗他!”
杜克的力量很強,但平等院的力量也不弱。他們倆確實是針尖對麥芒,打法上有重疊的部分,算是半個同類選手。
仁王不需要教導平等院怎麼打這場比賽。
他隻是分析杜克的比賽節奏,在休息時間用言簡意賅的言語給平等院一些攻擊靈感。以及,維持平等院的氣勢。
他也不需要告訴平等院什麼時候需要提速,什麼時候需要壓製節奏,這部分平等院自己會看著辦。
但他會在平等院稍微有些失控的時候強行讓平等院冷靜下來。
杜克在見到平等院時就很驚訝:這不是救了他妹妹的人嗎?
就算如此,他也不會在比賽中留手的!
這麼想的杜克,直接在賽場上被平等院的攻擊給鎮住了。他被稱為“破壞王”,因此招數破壞性十足,但平等院的招數比他還狂暴。
猝不及防,心態也沒調整過來,第一場杜克直接被平等院壓製住,輸掉了比賽。
第二場,杜克穩定住心態,也一度將平等院拖入苦戰中。但想到仁王就在教練席上,想到場邊的鬼是怎麼看著自己的,平等院又強行跨過了極限。
比賽哨聲吹響,平等院打敗了杜克拿到了單打三的勝利。
然後作為單打二出戰的鬼,遇上了加繆,被加繆用多變的技巧,和以情感推動的精神力領域所擊敗。
日本隊輸掉了第一輪小組賽,唯一贏了比賽的隻有平等院。
沒能出場的現任日本隊領隊,這一次埋怨的是鬼。
“如果你贏了,我們說不定就有贏的機會了。”他說。
仁王原本還想著,既然平等院沒輸,大概就不會有自己世界裡種島和他抱怨過的那次事件了吧,卻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
他停住離開的腳步,回過頭發現鬼居然真的在反省自己。
嘖,他記得種島說,當年的平等院也是真心認為自己不應該輸掉比賽的。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還是一年級就開始憂國憂民了。”種島當時這麼說。
而仁王此時也很能體會種島的心情,因為他和種島的觀點就是很類似的:你們才一年級,怎麼還自動接過了領隊丟過來的“鍋”呢?
他說:“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法國隊的單打一已經是職業選手了,雖然隻在打青年賽,但實力遠比杜克和加繆要強。”仁王說完,上下掃視了日本隊的主將,“三船不是說,平等院打贏你了嗎?”
“但我覺得平等院沒什麼可能打贏那位法國隊的主將,至少現在不行。”仁王當然不會說“你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贏”,這不是一個教練應該說的話,於是他隻說,“當然,他還有時間。那位主將今年已經高中三年級了,而平等院今年才一年級。”
“年齡代表可能性。”
而這種說法,對日本人來說,已經足夠“直白”了。日本隊的主將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