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教練幽幽看了他一眼:“直接將高中生叫來給學生們當做訓練對象的‘中間派’?”
“他們不都從強敵身上學了很多嗎?”仁王非常無辜,“而且我們青訓場地離U17訓練營那麼近,不利用資源太可惜了。”
“你真的很擅長資源整合和資源調動。”榊教練說。
仁王聳了聳肩。
他並不是真的想和榊教練爭論到底誰是“中間派”,可能在伴田教練看來他們倆都屬於激進的“嚴苛派”。
但有一件事他倒是看出來了。
“你挺滿意那個小鬼的。”仁王說。
榊教練又看了一眼仁王。
他再回過頭看著球場裡對決的兩個球員:“我欣賞有野心,並且願意為了野心付諸行動和努力的人。驕傲是好事,有勝過他人的驕傲和自尊,才會
有更高的自我要求。”
“你從來不讓媒體宣傳你家小孩的‘天賦’,而你家的小孩似乎也在你這種做法之下,從不被‘天賦’的說法所累,並且野心勃勃想要變強。”榊教練頓了頓,“‘野心勃勃’是誇張的說法,但在我眼裡,他在球場上迫切想要贏,又不因此失去冷靜,而是想儘辦法利用好自己的一切去獲得勝利的感覺很好。”
“他去年全國大賽時還沒有這種感覺。看來你這半年來又做了一些教導辦法上的調整。”榊教練說著陷入沉思,“改變這麼立竿見影的話,對忍足是不是也要想點彆的辦法?”
“冰帝應該也是淘汰製度。”仁王說,“我聽說隻要輸掉比賽就可能被踢出正選位置。”
“縣大賽確實是這種規則,但實際上要看具體情況。”榊教練坦誠道,“比如青學的大石君實力其實很不錯,如果冰帝能和青學遇到,和大石成為對手的又是日吉或者樺地,那麼他們贏的可能性不高,我也並不會因為他們打輸比賽就讓他們掉出正選位置。”
“我會視情況而定。包括他們的對手,和他們在比賽時的態度。”榊教練說,“不過,青學和冰帝在縣大賽分在兩個區,如果要成為對手隻能是最後的決賽了。”
說到青學,仁王就想到自己和越前南次郎的計劃。
“今年的青學或許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明年的青學可不一定。”仁王說著,笑著比了個手勢,“愛德華,看在我們關係的份上,提醒你一下。那位可是要出手了。”
“那位?”榊教練麵無表情的,卻突然開玩笑道,“越後嗎?”
仁王眨了眨眼。
場內,小仁王已經憑借呼吸法的優勢一路領先到最後。
忍足當然想要反擊,但小仁王展示出來的硬實力超出他的心理預期,或者說超出他技術能夠抵抗的範圍。他的體能也沒有他以為的保留得那麼好,在前期的試探階段,小仁王不知不覺又消耗掉他不少體力。
小仁王一直到比賽結束都維持著呼吸法狀態,比忍足想得要持久。
這就變成,雖然他預料到了小仁王要爆發,但他卻沒辦法抵抗這個爆發狀態,也沒辦法將局勢變成持久戰,將時間拖延到小仁王不得不退出爆發狀態。
“Gamewonby仁王雅治,6-3!”
在進入爆發狀態後小仁王就沒有再丟分了,以至於最終的比分還挺漂亮。
當然,結束比賽後小仁王踉蹌了一下,從呼吸法狀態中退出來後一瞬間臉色煞白。但他緩了一會兒,走到網前去和忍足打招呼時又沒事了。
忍足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很厲害嘛。”
小仁王瞥了他一眼:“為什麼不嘗試一下透支的辦法?你應該還有餘力才對。”
打贏比賽的他看上去狀態比打輸比賽的忍足要糟糕。
忍足搖了搖頭。
他很難透□□會讓他沒有安全感,無法自我控製的極限爆發也一樣。小仁王那種好像能控製又好像控製不住的,在邊界猶疑的狀態其實讓他望而卻步。那是他本能在排斥的東西。
小仁王於是聳了聳肩。
忍足則語氣平靜道:“隻是練習賽,就這麼拚嗎?將底牌都暴露出來沒關係嗎?”
“Puri,拚嗎?”小仁王笑道,“我並沒有用出我的全部底牌。隻是,在發揮的空間裡全力以赴,總不會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