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幾小神醫聞言才發自內心地笑了,無辜地歪著頭,不置可否。
……
許砳砳看到福先生原是魔王軍團的成員,心中早已一凜,再聽完他們的對話,更是心緒難定。
神武龜有些奇怪道:“加入魔王軍團便終生供萬耀殿驅策,尤其是滿月夜,這種特殊的日子隻會讓他們的本性失控,怎麼會有魔王軍成員脫離隊伍躲在這裡?”
許砳砳從神武龜的科普中總結結論:一旦失控,福先生就會再度被召回魔王軍團。
這也是神武龜聽許砳砳說「福先生在終南洞久居多年」時詫異的點:“這些年他都是如何杜絕進入失控狀態的?”
福先生很快就給了他答案。
福先生的手腳皆被鋼鎖捆在鹿角椅子上,他雖嘴硬,但是身子由一開始的輕微抽搐漸漸加劇病狀,理智失控近在眼前,殘暴嗜血的本性也即將被喚醒。
鹿角椅子如同被釘在地上,任福先生抽搐掙紮也不挪一寸地,鹿幾小神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狼狽樣,還特意屈尊彎下腰,湊近福先生的麵前。
福先生被捆在鹿角椅子上掙脫不開,拚命仰起脖子,努力想夠到鹿幾小神醫,可是他始終與鹿幾小神醫隔著半寸距離,舌尖也隻能勉強舔到鹿幾小神醫的脖頸。
福先生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很狼狽,連嗓子都啞了,卻還是嘴硬,咬牙說道:“小神醫您救死扶傷,大愛無疆,但就是眼神不太好,您沒看到您的病患非常難受,處於生死關頭,現在急需要打針喂藥嗎?”
鹿幾小神醫歪著頭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頭頂的鹿角,蜂蜜茶色的短發打著卷,發質蓬鬆柔軟,他問福先生:“我供養你,有什麼好處呢?圖你每天對我冷嘲熱諷,專門來拆我的台嗎?”
福先生此時已是一臉狼狽相,在嗜血本能的驅使下,他一心想要撕裂自己的手臂,理智瀕臨渙散,難以自持,連嘴邊的話都含含糊糊說不清楚,卻還是用一套歪理專懟鹿幾小神醫:“您想啊,要是沒有我故意拆您的台……怎麼能體現出您醫德無量,大愛無疆呢?再說您也不是小孩子了呀,怎麼會……會不知道有什麼好,好處呢。”
九尾天狐“誒嘿”一聲,美滋滋地在場外給許砳砳當解說:“被蝙蝠精吸食血液時能夠引起快感嘻嘻嘻嘻嘻。”
許砳砳先是恍然大悟,後是一臉無語。
鹿幾小神醫皺了下眉,毫不憐惜地掐住福先生的下頜,掰正他的臉。
鹿幾小神醫撕開自己脖頸上的方形繃帶,他俯下身,引導福先生靠在他脖頸上吸食血液。
鹿幾小神醫的頸上有兩個小小的血窟窿,新傷總添舊傷,反反複複,正好與福先生的犬齒相吻合。
……
許砳砳及時撤退,沒有繼續圍觀,遭到九尾天狐強烈抗議,但她抗議無效。
神武龜今夜也得到理論上的收獲:“雄鹿的精元和精血本就旺盛,加上那頭鹿精妖力的妖力也不弱,蝙蝠精一邊喝他精血,一邊吃他的精元,借此來抑製本性覺醒。”
神武龜這理論心得一出口,九尾天狐就一拍大腿感歎道:“瓦解阿爾黛勢力第一步,把魔王軍團的領袖妖怪都綁過來!不聽話也沒關係,勞煩這位鹿鹿小神醫操一頓就都會乖了!”
說白了也就是九尾天狐重口味,此妖不僅愛看搞基,還樂於看眾妖搞np。
許砳砳個人沒有這種偷窺癖好,他迅速離開六號房,跑到終南洞那唯一一口水井旁冷靜一番。金翅大鵬當即催道:“帶我們去看看鳳皇。”
金翅大鵬也不愧是鳳皇的粉頭,剛才與眾人一起偷窺了活色生香的現場,大家夥都心緒不定,隻有他還一心惦記鳳皇。
蜈蚣精的屍體暫時安置妥當了,許砳砳也見識過轉換符漲了見識,事情暫時都告一段落,但終南洞一眾友好善良的鄰居們在許砳砳心裡的信用值也都被降到了最低。
許砳砳坐在水井旁,抬起頭,目光幽深,望著六號房的方向,他說道:“難得能回來一趟,的確是得去探望一下。”
許砳砳此時停腳的水井,被四棟小洋樓包圍在中間,六號房的左手邊是牛哥牛嫂夫婦倆,前麵住著十二號房的李公豹。
許砳砳站起身,沒有過多猶豫,就選擇先向斜上方走去。
終南洞裡,有兩戶妖怪鄰居對鹿幾小神醫的態度最極端,一戶是二號房的福先生,明裡暗裡都在諷刺鹿幾小神醫,另一戶則是住在五號房的牛哥牛嫂,他們對鹿幾小神醫的醫術最推崇,說是捧殺也不為過。
許砳砳悄無聲息地潛行在夜色之中,他剛想靠近五號房,金翅大鵬就敏銳地察覺到異常:“站住!”
許砳砳聞聲立刻停住腳步,其他三大妖靈在金翅大鵬的帶領下,把各種隔絕氣息、味道、聲音、生命體征的buff全往許砳砳的身上砸過去。
許砳砳難得見到四大妖靈如此謹慎。
就聽金翅大鵬沉聲道:“那屋裡有天災級彆妖怪。”
許砳砳:?
他要怎麼向四大妖靈介紹,五號房裡住著一對夫婦,男的愛拉牛車,女的愛擰(她老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