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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沒有來得及參加投壺,他遇到一名崇拜他的年輕官員,軍器監主簿趙文信,他是相國趙鼎的三兒子,科舉出身,陳慶也正想找軍器監的官員聊一聊,沒想到會這麼巧。
“我聽父親說,你們在甘泉堡使用了超大型的投石機,我一直不解,拋杆是怎麼做出來的?”
陳慶微微笑道:“拋杆從西夏的補給隊伍中繳獲的。”
趙文信恍然,拳掌一擊道:“難怪呢!一根長拋杆沒有十年時間做不出來,我估計就是當年童貫帶去攻打西夏的三根拋杆之一,被西夏軍繳獲了。”
“應該是,可惜就隻有一根,我想知道軍器監有沒有存貨?”
趙文信搖頭,“之前有十幾根,都製成超大型投機石,安裝在沿江碼頭了,用來對付敵軍的戰船,沒有庫存。”
陳慶又想起一事,對趙文信道:“沒有就算了,但我們現在在研究大型火鷂子,總是失敗,軍器監有沒有這方麵的工匠?能不能派給我們?”
“工匠肯定有,但一般都不外派,這是原則,你申請也沒有用,不過我可以給將軍出個主意。”
“你說!”
“有個叫做謝長治的老工匠,因為殘疾回家了,他造火鷂子是一絕,你可以把他一家帶去甘泉堡。”
“他應該是匠戶吧!朝廷會允許嗎?”
“軍器監以為他早就死了,名字都注銷了,沒想到他居然逃到臨安了,上個月他來軍器監要給養,我們才知道他在臨安,但他名字已經注銷了,沒辦法再管他,將軍可以把他帶走。”
陳慶大喜,“煩請趙兄把他地址給我,我過兩天就去拜訪他。”
“沒問題,我回頭就給你。”
“姓王的,你還要不要臉?”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呼延通的聲音。
所有人都向大帳一角望去,隻見呼延通手執一柄長劍,怒視著一夥人,正是王薄和他的幾個同黨。
而就在旁邊不遠處,呂繡和另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一起,呂繡臉色有些蒼白。
陳慶連忙向趙文信告罪一聲,他快步擠了過去。
陳慶走上前拍拍呼延通的肩膀,“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在找你呢!這幾個混蛋欺負呂姑娘。”
“什麼!”
陳慶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目光淩厲無比地向王薄射去。
王薄心中有些發怵,乾笑兩聲道:“這裡沒意思,我們去彆處去玩耍!”
他轉身帶著幾個同黨要溜走,就在馬上出帳的一刻,忽然他脖子一陣劇痛,陳慶已經閃身上前,捏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拖出大帳。
“放手!啊——求求你快放手!”王薄痛得聲嘶力竭大喊。
“竟敢調戲我的女人!”
陳慶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這次死定了!”
“我哪裡敢調戲相國的孫女,我就....就說了一句風涼話。”
“三郎,放他走吧!”呂繡出現在大帳門口勸說陳慶。
陳慶回頭向她點點頭,又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了什麼?”
“你鬆一點,痛死我了”
陳慶稍稍放鬆一點,“快說!”
“我就說她從小訂婚的未婚夫沒有死,在汴梁國子監當官。”
“你沒有碰她?”
“我向上天發誓,我們都不敢在張府惹事,絕沒有碰她一根毫毛。”
“滾!”
陳慶放開他,王薄和他的幾個同黨連滾帶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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