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這個元寶是哪裡來的,也不管到底是誰剪碎了琪丫頭繡給老三的扇套,我隻要這件事妥妥的解決了,彆留下什麼把柄。不然到時候隻怕琪丫頭臉上也不好看。要知道,淑丫頭可是已經被封為六皇子庶妃了。”
王氏當然聽出了趙氏的言外之意,秦綰淑已經被封為六皇子庶妃了,名聲上不能有礙,萬一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隻怕自己的女兒就要被推出來頂罪了,其他書友正在看:。雖然王氏隻是個商人的女兒,可是在侯府這麼多年她也明白,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一推,隻怕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姐妹之間的小矛盾了,有可能會演變成自己的女兒誣陷六皇子庶妃,是藐視皇族,藐視天家。到時候恐怕罪名就大了。想到這裡,王氏不禁也對沈思倩有些怨懟,如果她把這件事擔下來,現在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是,兒媳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母親請放心。”
趙氏看著王氏的樣子,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心裡也就寬慰多了。
回到思恩院,王氏把秦綰琪叫來,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琪兒,你和娘親說實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秦綰琪茫然的看著王氏,“娘親,您在說什麼?什麼是不是女兒做的?”
王氏認真的看了看秦綰琪的表情,發現不像作偽,可是那種形狀的金元寶除了沈氏姐弟兩個就隻有琪兒有了,當初沈思倩姐弟剛來侯府的時候,紹坤拿著這種金元寶做見麵禮,回來之後琪兒就賴著紹坤也給她做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現在出了這事,既然沈氏姐弟的元寶沒少,那是不是說,其實那是琪兒給的呢?
想到這裡王氏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秦綰琪當然知道母親在懷疑什麼,可是她既然一開始已經決定裝作不知道了,那也隻有裝到底了,想到這裡,秦綰琪對上王氏的目光,撅著嘴不滿的說道:“娘親,你怎麼這麼看著女兒?怎麼,難不成你懷疑女兒被人給換了不成?”
“瞎說什麼呢?”往事狠狠地瞪了秦綰琪一眼,她本來正在猜測秦綰琪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現在被她這麼一插科打諢,自然不了了之。
秦綰琪回到自己的院子,默默地倚在被褥上,好一會子沒出聲。碧絲在旁邊看了有些擔心,正想出聲相問,沒想到秦綰琪先開口了,“碧絲,去,將表妹送來的胭脂拿出來。”
碧絲覺得奇怪,以前小姐不是嫌棄那胭脂不是高檔鋪子出來的,所以不用的嗎,怎麼現在又要自己拿出來?雖然心裡有疑問,可碧絲還是老老鼠的照做了。
接過碧絲找出來的胭脂後,秦綰琪揮了揮手讓碧絲退下了。拿著胭脂瓶子,秦綰琪並沒有打開,隻是用一隻手舉著瓶子,仰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看著手裡的瓶子。然後,秦綰琪輕輕地鬆開手,視線隨著瓶子下落的軌跡往下移動,終於最後定在糊在地上的一小堆兒胭脂上麵不動了。
碧絲在外麵聽到有瓷片破裂的聲音,眉毛動了動。但是秦綰琪沒有招呼自己進去收拾,所以也就立在秦綰琪的閨房外麵沒有動。
屋子裡麵秦綰琪看著淡紅色的胭脂還有破碎的瓷瓶,終於有了表情。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嘴角慢慢上鉤,竟是笑了。越笑秦綰琪心裡就越很。憑什麼,憑什麼一無是處的秦綰淑可以得到六皇子的青睞,竟然一步登天成了六皇子庶妃。她好不容易替母親將紫姨娘給鬥到了清水庵,難不成那個賤人又要回來了?還有沈思倩,不過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而已,哥哥竟然替他說話。哼,自己就是看不貫她明明嬌弱無比偏偏又一派從容淡定的樣子。
開始秦綰琪隻是想設計秦綰淑而已,自己是萬不能讓她被記為嫡女的事情成真的,隻是沒想到竟連祖父都向著她,竟然被她躲過去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件事情總要有人來承擔。想到自己曾經讓哥哥鑄的金元寶,秦綰琪覺得這件事情嫁禍給沈思倩最合適不過了,反正這個府裡也不會有人替她喊冤。可是沒想到那小蹄子真是好運道,這個樣子也能被她躲過去。
秦綰琪倒是不怕會有人知道是自己設的圈套,反正最後母親和趙氏會找個丫鬟頂罪。她氣不過的是明明自己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是最後還是被秦綰淑和沈思倩給躲過去了。最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能讓母親相信自己但是隻怕瞞不過哥哥。哎,恐怕哥哥又要向著沈思倩那個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