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東一直以為是哪個妹妹貪玩不小心將翡翠撞倒的,自己作為大哥當然不好說什麼,可如果是沈思倩那就另當彆論了。且不說她在這府裡無權無勢,也沒有人憐惜,就衝祖母和母親都不稀罕她,自己做點什麼也隻會讓她們高興。可是自己作為高陽侯府的嫡長孫,如果和一個孤苦無依的九歲小丫頭計較,隻怕傳了出去會淪為滿京城的笑柄。想到這裡,秦紹東猛地一震,對啊,也許這也是其中的一環吧。先是利用表妹將自己的孩子撞沒了,萬一自己真要找表妹算賬,那隻怕京城很快就會傳出高陽侯府的嫡長孫欺負弱小的傳言,如果自己就這麼算了,那同樣會傳出自己連兒子都保不住的話來。真是好毒的連環計。
隻是是誰設了這個局來陷害自己呢?秦紹東把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猛然想到一個人,自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不會的,他不會害自己的。秦紹東不停地在心裡對自己說不可能,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沒有誘因還好,一旦出現一點誘因,這顆種子會立馬成長起來。
翡翠看著秦紹東一臉的糾結,出言安慰道:“秦郎,是表姑娘將咱們的孩子撞沒了,不瞞你說,我心裡也是氣憤難當。可是她畢竟是您的表妹,讓您去跟一個丫頭計較未免顯得有**份。秦郎,不若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就當,就當那孩子和咱們沒緣分,其他書友正在看:。”說完後翡翠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委屈異常的說道。
“小姐,您總是這樣善良,可是如今人家都欺負到您的頭上了啊,您怎麼還…”珠兒跪在地上焦急地喊道。
“住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再這般不識大體,當心我換掉你。”翡翠看了秦紹東一眼,然後對著珠兒厲聲嗬斥道。
秦紹東拍了拍翡翠的手,然後說道:“珠兒這丫頭也是衷心為主,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珠兒說得對,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這次她們就是看你好欺負才找你下手的。”
“她們?秦郎,你在說什麼?翡翠聽不懂。”翡翠驚異的看著秦紹東,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你當然聽不懂,這事關宅門裡的陰私。你這般單純善良又怎麼會懂呢。表妹她和你無冤無仇,怎麼會害你?很定是有人想害我,所以才通過表妹向你下手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凶為咱們的孩子報仇的。”
“秦郎,你…”
“大少爺,大夫來了,您看看您是不是先出去避避?”正在翡翠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夏氏留下的一個粗使婆子進來了。
“好,你把大夫請進來吧。我就在外麵等著。”秦紹東說著站起身體就像往外走。
翡翠當然不想讓大夫看,她拉住秦紹東的手不讓他離開,“秦郎,我不要看大夫,孩子已經沒了,難道你要讓我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打擊嗎?嗚嗚。秦郎,讓大夫離開好不好?”
秦紹東有些詫異翡翠的激動,不過他也沒想彆的。隻是以為確實如她所說,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秦紹東耐心的勸慰道:“翡翠乖,孩子沒了就沒了,咱們以後還會有的,可是要讓大夫看看你的身子。可千萬彆落下什麼病根兒。”
翡翠還待說什麼,哪知道那婆子已經領著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中進來了。這時秦紹東自是不好再繼續呆在裡麵了。他輕輕地拍了拍翡翠的手以示安慰,然後就在翡翠不舍得目光中出去了。
秦紹東就在翡翠的屋子外麵等著,也不知等了多久,隻在他覺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耗完了的時候,珠兒陪著大夫出來了。
“大夫怎樣?翡翠她有沒有事?”
那大夫捋著自己發白的胡須搖頭晃腦的說道:“右手尺脈如珠走盤,浮而無力、微弱沉細…”
“哎呀,你就隻說翡翠到底怎麼樣就行了,彆在這裡拽文了。”那大夫本來還想賣弄一下自己對醫學的見解,哪知道秦紹東聽著他生僻的言論頭都大了。
“老夫是說,裡麵的那位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不過隻要按我開的方子好好調理,身子是沒什麼大礙的。”